「嘶——」
突如其來的刺痛讓辦公椅上的人悶哼出聲。Rebecca 立刻抬起頭,看到她正準備起身找藥箱止血,眉頭一蹙,腳步已快她一步走了過去。
「坐著,別動。」
語氣不重,卻帶著一絲不容違抗的力道。
Sarocha 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和對方握住手腕的舉動嚇了一下,下意識順從。她盯著眼前人打開小包,動作俐落地取出棉花棒、酒精與創可貼,指尖輕柔得像是怕碰碎什麼似的。
她原本想轉開視線,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盯著她看得出神。眼睫垂下的樣子,專注的神情,還有不發一語的嘴角微抿——
直到兩人視線對上,她才像被喚醒般轉開,眼裡的柔光迅速退去。
「謝謝妳。」
「嗯。」
Rebecca包紮完後,什麼話也沒再說,只默默退回角落。彷彿剛剛的那一切不曾發生,只留下指尖那一瞬傳來的溫度——暖暖的,還沒散去。
她倚在牆邊,腦中卻浮現今天下午的畫面——
那個無禮的記者突然衝上來,語氣咄咄逼人,甚至還伸手欲碰她。
而Sarocha,竟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反擊,也沒有閃躲,就那麼淡然承受。
Rebecca記得自己眼前一暗,怒火幾乎無預警地竄起。她快步上前,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瞪得對方退了兩步,手指收緊至泛白,幾乎壓不住殺氣。
那不是護衛的本能。
那是一種——「你怎麼可以碰她」的佔有慾。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氣的是什麼。只知道:
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目標。
因為——只有她能碰她。
辦公室裡安靜許久。直到聽見那道聲音:
「在想什麼?」
Rebecca 回過神,看向她那雙平靜卻銳利的眼睛,搖搖頭,沒回答。
Sarocha瞇起眼睛看了她幾秒,卻只是起身拿起外套:
「我肚子餓了。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她回頭一笑:「走吧。」
Rebecca望著她的背影,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悸動——
好想欺負她。
—
餐廳裡。
Rebecca盯著桌上的鮭魚沙拉與一大杯奶茶,眼神微微發愣。她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者,這只是對方的試探。
「這些……」她忍不住開口。
「你每次吃飯都點這些東西。」Sarocha語氣平淡,卻像早已掌握她的習慣,「你的喜好不難猜。」
Rebecca沒說話,只是低頭快速地吸了一大口奶茶,一臉滿足。
下一秒,她猛烈咳了起來。
「喝慢一點,沒有人跟你搶。」Sarocha走過來,輕拍她的背,語氣裡第一次帶了些不經意的玩笑。
兩人意外地度過了一頓輕鬆的晚餐。飯後,Sarocha提議去旁邊的公園走走。
夜風微涼,前面的人身上的淡淡茉莉花香隨風飄來,Rebecca走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第一次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一些。
然而——
一道突如其來的腳踏車聲刺破寧靜,正朝她們疾駛而來。
「小心!」
Sarocha還來不及反應,Rebecca已經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身體緊緊護著她。
自行車騎士停下,身後幾個黑衣人現身。
其中一人笑得陰冷:
「Sarocha大律師,好悠哉啊——再過幾天就要開二審了,有什麼新招嗎?」
另一人接話:「還是說,打算死撐到底?不然你真的以為我們只會放話?」
「生命苦短,要好好珍惜啊。」
Rebecca拳頭收緊,肩膀緊繃,正要動手,卻感覺身旁的Sarocha按住了她的手臂。
她轉頭看去,Sarocha只是搖搖頭,眼神沉靜得像湖面。
她沒說話,卻像是在說:「不是現在。」
黑衣人們冷笑兩聲後轉身離去,空氣又恢復寂靜。
Rebecca咬了咬牙,終究沒出手,只目送那些人遠去。
「走吧!」Sarocha 說,語氣平穩,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Rebecca 默默點頭,走在她身旁,餘光卻不時掃過她的肩膀。
——那一刻,她知道,她絕不能讓她再被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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