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星空（暫名）1+2章草稿

《太空站中庭的午後》 在第七重軌道上的靜域太空站裡，重力中庭是一片人工引力穩定區。這裡不再是戰鬥指揮的核心，而是一處退役英雄與沉思者的棲地。 白石築成的涼亭懸浮在氣流穩定場中間，**書法師「流墨子」**靜坐於其下，靈墨懸浮於半空，以思維控制筆鋒，一筆一劃都在太空微粒中勾勒詩文：「光年之外，茶香不老；星海之上，心念猶存。」 而在涼亭對側的「老騎士席位」，**退休的太空騎士長「達爾·鐵砌」**坐在低浮力的重力茶几旁，手中把玩著一隻鎧甲茶壺。他已經不再穿著戰鬥裝甲，只穿著羊毛內襯與懷舊披風，靜靜喝著用「紅矮星火焙茶法」熬出的老人茶。 騎士長：「這茶…像極了我當年失敗的戰術，苦得有點道理。」 書法師（瞥一眼他寫的詩）：「那你至少學會了如何讓人品出後味。」 空中還有一台漂浮錄音蟲，一邊記錄對話，一邊悄悄播放著20年前星際之戰的樂章。 「我說你們家的婉兒什麼時候要嫁過來我們家啊？」達爾突然說道，惹得流墨子一岔神，筆墨跌落下來。 「你這臭老頭子又想打我孫女兒主意！」流墨子毫不客氣的甩了一袖子，靈墨化作水龍往達爾飛去，達爾輕輕一閃就躲過了襲擊，嘴上還唸叨著，「哎呀，我孫子都晉升到上尉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上尉上校都一樣，別來招惹我家婉兒！」流墨子召回了墨龍，沒好氣的說。 墨龍散作一團靈墨塵埃，緩緩在空中旋轉，被太空站的環形風流吸入凈化層。 涼亭的靜氣場波動了一下，茶壺都晃了半圈，茶香差點漂出空間邊界。 達爾·鐵砌拍了拍胸口裝甲遺留下來的老傷口，咧嘴笑道： 「別這樣，我說的可是聯姻，不是搶親。妳家婉兒都幾歲了，還天天在軍械室研究兵器命名系統，我孫子那傢伙多會煮——」 「煮毒的是吧？你那孫子前天才把艦醫長的泡麵當材料包炸開。」流墨子一臉不屑地打斷。 氣氛正要再升溫，忽然，一個圓形懸浮光球飄進中庭，滴滴兩聲。 是站務AI的語音代理：「叮咚。提醒您：有編號 L-177 跳蛛突擊兵於中庭茶几底部躲藏已久，目前攜帶未知蟲體，建議注意地表安全。」 兩位老傢伙同時低頭看茶几底，突然聽見一聲細微的「啪」，像是什麼從陰影中彈了出去。 他們對望一眼，流墨子皺眉：「你是不是在你孫子的背包裡偷塞了跳蛛測試兵器？」 達爾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喝了口茶：「我怎麼會知道那小傢伙跑去哪了……不過，茶還是挺好喝的，不是嗎？」 達爾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看也沒看隨手劃開，柳婉兒的聲音冒了出來：「達爾爺爺你又偷拿實驗測試品！」 達爾聞聲縮了縮肩膀，語氣變得討好，「哎呀～婉兒啊～老爺子我就是好奇～測試品就是要測試的不是嗎～？」 「越老越不像樣，另外一隻測試品在哪裡？」劉婉兒沒好氣的問。 「我塞給我家小子了…」達爾越說越小聲，像被老師逮到的壞學生。 「你又把實驗品拿給奈德？！」柳婉兒的聲音拔高了一度，「我先掛了！」 中庭恢複寧靜，流墨子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達爾裝作一臉無辜的站起來，「啊～突然想到我還有事，走了走了…」 達爾話音剛落，一旁的站務AI再次發出警示：「⚠️注意：中庭區域 3B 出現輕微引力波動，可能為跳蛛裝備觸發……或主動爆破前兆。」 「爆、爆破？！」達爾剛抬腳，茶几下方忽然「噗」地一聲，彈出一道細細的絲線，在空中打轉一圈，啪地黏在他披風上。 流墨子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三公分，舉起手中茶杯，抿了一口。 「我沒說你老了，但你確實活成了軍武測試中心的內鬼。」 達爾嘴角抽搐，猛地一抓絲線，還沒來得及扯下，一道小型跳蛛突擊兵的投影浮現在空中。 那是一個只有跳蛛大小的全息投影，奈德·鐵砌的聲音從其中冒了出來： 「爸，你是把這傢伙餵了什麼？牠現在可以自動生成干擾泡茶波，連我喝茶都泡成戰術咖啡——」 投影嘎然而止，顯然被另一道信號強制截斷。 只見遠處通道門「啪！」地打開，一身軍用制服、眼神銳利的柳婉兒走進中庭，手中還提著另一隻跳蛛裝備的收納箱，額角微跳。 她抬眼掃過達爾，語氣極冷： 「老爺子，站好，我來幫你拆裝備。」 達爾想逃，被流墨子一腳勾住長袍，「別跑，這戲我等了三年。」 --- 奈德愣愣的看著已經斷訊的視窗，轉頭對兒子威爾說，「糟了，老爺子好像又作錯事被逮了…」 威爾頭也不回的繼續手上的實驗，淡定的說，「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那個實驗品八成又是偷拿出來玩的吧？」 實驗室位於太空站內環的第六研究艙。艙體牆面上滿是銀白色光脈，像一層有機呼吸般的神經網絡，光影交錯閃爍，環境極為安靜，除了偶爾發出幾聲跳蛛測試艙內傳來的「噠噠噠」聲。 奈德·鐵砌站在監控主控台前，剛從桌上撿起一杯冷掉的戰術咖啡，還沒喝下去就聽見父親被斷訊的聲音，他苦笑。 「老爺子最近是不是更容易被婉兒抓包了啊……」他嘀咕著。 威爾·鐵砌坐在另一端的操作艙台前，手中正組裝著一個新型跳蛛裝甲迷你核心。他才十五歲，卻已經能熟練操作一整套工程用腦機介面，手上的工作毫不間斷。 「爺爺上次把測試跳蛛偷偷放去艦長辦公室的盆栽裡，我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在“協助測試”，他在玩養成遊戲。」 「那隻蜘蛛還自己更新了升級模組欸。」奈德補充。 威爾：「嗯，它會自動躲艦長罵人的聲音。」 兩人陷入短暫沉默。 奈德：「……你覺得我們是不是該設計一套『防止達爾偷拿實驗品』的偵測程序？」 威爾一臉正經：「我們上次設了，他用了你生日時送他的紀念手環繞過授權系統，騙過了我做的安全閘。」 奈德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天花板的紀錄投影圖層，「這家族啊……每一代都比前一代更皮。」 柳婉兒處理完了中庭的跳蛛意外，要求達爾寫一份反省書，接著又趕往了第六研究艙回收第二隻實驗品。 奈德將跳蛛實驗品交給了柳婉兒，還沒機會替長輩道歉，就接到了艦長的聯絡通知。 「抱歉啊婉兒，我接一下艦長的通訊，」奈德轉頭對威爾說，「小子，幫你爺爺道個歉。」 奈德走近研究室內的通訊牆，而威爾起身送柳婉兒離開研究室。 站在研究室門口，威爾表情平靜的說：「抱歉，爺爺只是有點寂寞。」 柳婉兒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他還是明白事情輕重的，做一點這種事，也算是測試我們的安全系統防護措施以及應變能力。」 「辛苦你了，下次來家裡請你吃頓飯。」 威爾認真的邀請讓柳婉兒愣了一下，她輕笑一聲，「這麼小就懂得說請客吃飯了啊？」 「十五歲不小了，還三年就算成人。」他頓了頓，「嚴格算只剩兩年又九十三天。」 「時間過得挺快…」柳婉兒眯著眼，似乎回想起小時候的記憶，「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嬰兒呢…」 威爾耳朵紅了一點，似乎不想討論小時候的話題，「我先進去了，下次見。」 回到房間後，奈德的通訊剛結束，一臉頭痛地望向威爾。 「艦長說中庭那段監控錄影很受歡迎，已經被剪成訓練教材，還加了旁白配音和警示字卡。」奈德把額頭貼在牆上，「我現在是全艦的事故示範案例代表人物。」 威爾淡淡地補上一句：「是“再次”。」 奈德瞪了他一眼，但馬上又無力地倒在操作椅上，喃喃自語：「我要怎麼寫那封反省書啊？寫成小說比較快……」 威爾：「我有一套 AI 自動生成懺悔書的程式，你要用嗎？」 奈德眼睛一亮：「幫我加一點情感波動參數。」 威爾：「要不要順便附圖？放爺爺上次泡茶時被跳蛛纏住的照片。」 奈德：「……不愧是我兒子，記仇記得真清楚。」 晚餐時間爺孫三代吃完飯，達爾握著飯後茶，一臉笑眯眯的說：「乖孫啊～AI懺悔書能不能借我用用啊？」 「可以。」威爾吹了吹茶杯浮起來的熱煙，抿了一小口。 「那你覺得婉兒怎麼樣啊？」達爾對著威爾擠眉弄眼，害得少年一口茶嗆住。 「咳、咳咳…什麼怎麼樣？」威爾皺眉撫胸，臉上帶著一絲被嗆到發紅的色澤。 「欸、小子你別裝蒜～你知道我在問什麼～」達爾瞪著眼，食指隔著桌子點了點威爾。 「我才十五歲…」威爾翻了翻白眼，不打算接續這個話題。 「十五歲怎麼啦？我十五就追求你奶奶了～」達爾滔滔不絕的試圖說服孫子，奈德有點窘迫的看不下去，拉著老婆去外頭散步去了。 「還是婉兒你看不上？嫌她不夠年輕？脾氣大？」達爾開始說起柳婉兒的壞話，沒想到孫子不接招。 「激將法對我沒用的，爺爺。」威爾閉上眼彷彿老僧入定，安靜的喝茶。 「唉～婉兒多好哇，怎麼就輪不到我們家呢…」達爾開始每日的老頑童耍脾氣，但大家早就習慣了，只剩他對著自己的老婆喬安娜撒嬌。 太空艦外艙觀測室 柳婉兒站在觀測窗前，手裡還拿著剛回收的跳蛛裝備盒。 她忽然打開通訊錄，滑到「達爾」，又滑過「奈德」，最終停在「威爾」。 手指停頓了一下，沒有撥號，只是看了一眼。 「……十五歲了啊，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她輕聲自語，然後關掉通訊界面，轉身走入研究室，留下窗外漂浮著星海中，無聲閃爍的跳蛛回收艙。 --- 威爾在前往軍事學園區的時候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意外狀況。 「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一個女學生站在威爾的面前大聲告白。 威爾愣了一下，眨眨眼，隨即行了個禮，「抱歉。」 「為什麼拒絕？你沒有女朋友對吧？我們可以試試看呀～」女孩往前靠近威爾，使得他不得不後退保持安全距離。 「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威爾皺了皺眉毛，他對這個女孩印象不深，似乎是上個月從其他殖民地轉來的學生。 「和我交往看看嘛～又沒有什麼損失～青春期就該談個戀愛啊～」女孩子擺出了可愛的姿勢，但是在威爾眼中看起來有些刻意做作。 「不了。」威爾臉色冷了下來，但女孩似乎沒有察覺，依然滔滔不絕的自我推銷。 「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嗎？你喜歡什麼樣的？還是你有女朋友了？」 「…我得去上課了，抱歉。」威爾快速的繞過女孩，女孩的聲音還在後面追趕。 威爾以為自己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了，但他小看了女孩的糾纏程度，他看了一眼堵在校門口的身影，嘆了口氣，打開通訊器，傳了個訊息給柳婉兒：『幫個忙，來學校門口接應我。』 柳婉兒收到訊息有些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開著磁浮車前往了軍事校區，很快就看到從校舍走出來的威爾。 「威爾～」柳婉兒招招手，朝他走了過去，但有一個身影比她還快衝到威爾前面。 「威爾同學，我們一起走吧～」女孩興致勃勃地站在威爾前面。 威爾面露難色，最終考慮再三，還是艱難地說出：「抱歉，我未婚妻來接我了。」 柳婉兒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看了看威爾有點難看的臉色，再看看女孩不可置信的表情，稍微有點明白訊息裡『接應』是什麼意思，她輕咳一聲，「走吧，威爾，該回去了。」 威爾點點頭，繞過女孩，跟著柳婉兒上了車，才鬆了口氣。 柳婉兒將車子開啟自動駕駛導航，雙手抱胸坐在駕駛座上，轉頭看著一臉尷尬的少年。 「拿我當擋箭牌？」 「抱歉。」少年一臉無奈，耳朵有點微紅。 「大部分女孩子被你冷臉拒絕，直接就哭著跑了，這次這個有點厲害啊？」柳婉兒挑挑眉打趣地說道，少年皺著眉頭沒回答。 「接下來怎麼辦？接送你上下學直到那個女孩死心？」 「不好意思，拜託你了，應該要不用幾天…」 達爾看到孫子跟柳婉兒一起下車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三兩步衝到威爾面前，「哎呀～乖孫改變主意了嗎？」 威爾翻翻白眼，「你是不是忘記還要交反省書的事？」 達爾跳了起來，裝模作樣的哀嚎一聲：「哎呀～我的舊傷又痛了～我要去抹個藥～」 一大一小看著老達爾唉聲嘆氣的溜進屋內，兩人笑著慢慢一起走進房子。 --- 威爾看著通訊器裡的一張舊影像截圖，少女時期的婉兒笑著抱住一臉平靜的他，威爾垂下眼，按下了關閉畫面的按鈕。 「威爾～該下來吃飯了～」房門外傳來樓下奶奶的呼喚聲。 「來了。」威爾起身走出二樓的臥室，下樓時在樓梯間看見柳婉兒正在跟他母親莉雅聊天。 他若無其事的坐在了父親旁邊，正對著柳婉兒的位置。 「婉兒好一陣子沒來啦～我給你煮了你喜歡的糖醋里肌～」喬安娜開心地夾了一塊肉給婉兒。 「謝謝～」柳婉兒拿著碗接過，「喬安奶奶，要不要我明天帶你喜歡的玫瑰果醬來？」 「好、好！」喬安娜笑瞇瞇的回答，看得達爾有點吃醋。 「我明天想吃紅酒燉牛肉！」達爾在餐桌上宣言，惹得大家一陣笑。 威爾起身撈了一碗湯，放到了柳婉兒的面前。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是客人，應該的。」威爾又接著給其他長輩裝湯，柳婉兒見狀便幫忙遞湯碗。 「不用這麼客氣，婉兒都跟我們這麼熟了～」喬安娜揮揮手，但柳婉兒還是堅持幫忙，直到每人都分到了一碗湯，才坐下來吃飯。 飯後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喬安娜拉著柳婉兒問一些日常瑣碎的事，達爾怕被追問反省書的事，跟奈德窩在角落下棋，威爾坐在一旁觀看。 莉雅切了一些水果端過來，大家一下子就吃光了。 「我該回去了，今天謝謝招待。」柳婉兒起身告辭，達爾推了孫子一把，「去送送人家。」 威爾嘆了口氣，起身跟在柳婉兒的身後，走出了屋子。 「今天…謝謝。」威爾輕聲說道。 「不客氣，明天早上幾點來接你？」柳婉兒問的很自然，反而讓威爾愣了一愣。 「…七點。」威爾頓了頓，「會影響你上班嗎？」 「還好，沒什麼影響，那就七點見～」柳婉兒揮了揮手，上了車。 威爾看著車緩緩駛入主幹道，消失在視線內，才轉身回屋。 --- 威爾回到屋內，走到還在下棋的兩人旁邊。 「婉兒回去了？」達爾問道。 「嗯，爺爺你可以不用假裝下棋了，爸已經輸給你十次以上。」威爾移動了一顆棋子，堵住了防線。 「哎！哎哎，你不可以幫你爸作弊！我都放水那麼多了，他一點長進都沒有！」達爾唉唉叫，擋住威爾的手。 「幹得好啊兒子！」奈德拍手叫好，「你爺爺這個戰場上退休下來的，我哪能下得過他，是吧？」他鬆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先別下棋了，我有事跟你們說，到書房去。」威爾放開了棋子，等著兩人起身。 「不會是婉兒交代你，要盯著我寫反省書吧？」達爾抓了抓泛白的頭髮，起身往書房走去。 三人進了書房，威爾熟門熟路的打開書房的防監聽裝置。 「嗯？這麼慎重？難道是婉兒決定要追你了？」達爾一邊往沙發上坐，一邊開著玩笑，想逗孫子害羞臉紅。 「不是婉兒要追我，是別人。」威爾平淡的說道。 「哎哎哎？你不要跟我說你答應了啊？放著婉兒那麼優秀的女孩不追，老爺子我第一個不答應！」達爾突然起身拍桌，奈德被嚇了一跳。 「爸你太誇張了啦，威爾也有自己的想法…」奈德試圖打圓場，但他沒想到兒子接下來說的話不是要掀起家庭革命。 「我沒答應她，我對她甚至沒什麼印象，隱約只記得是之前從別的殖民地轉學過來的。」 「啊，沒答應就好…」達爾鬆了口氣，重新坐回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壓壓驚。 「所以呢？」達爾臉色嚴肅起來，「有什麼問題？」 「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參與研究這件事並不是秘密，在安全上還是要做預防性調查。」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間諜？」奈德挑眉，「嗯，的確不是沒有可能…挑一個正值青春期的男孩下手，正常來說成功率很高…正常來說的話。」奈德苦笑著看著過度冷靜，不像十五歲少年的兒子，他很想開口問些什麼，但又忍住了。 「我知道了，我會通知安全部門調查看看…你自己也要注意。」 「我會的，」威爾點頭，「還有，從今天起，我跟婉兒對外的關係是未婚夫妻。」 「未婚…」達爾剛送到嘴邊的水噴了出來，「…噗妻？！」 「咳咳——！」達爾咳得滿面通紅，奈德連忙給他拍背順氣。 「咳、好、好小子！咳咳，你直接跳過交往了啊！」達爾一邊用手擦掉嘴邊的水漬，一臉驚喜的瞪著威爾。 「…只是對付間諜的權宜之計。」威爾面不改色的說。 「嘿～欸！別想唬弄老頭子我～權宜之計？弄假成真之計吧？」達爾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一臉正經的孫子。 「反省書寫好了？」威爾淡淡地說，老頭子立刻閉上了嘴。 「明天婉兒來之前寫好，沒寫完我就收回AI，讓你們親筆寫兩份反省書。」威爾轉身走出書房，留下面面相覷的父子檔。 「…我孫子是不是太厲害了一點？」達爾頹坐在沙發上，抹了抹臉。 「至少還是你孫子，還幫你拐到了你喜歡的孫媳婦。」奈德嘆了口氣，「乖乖寫反省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