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曾說……她是你的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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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一晃,竟已到了四月。

她咬著陸招帶來的甜糕,靠在窗邊吹風 看著陸昭坐在她的身旁幫她修改帳冊 眼神卻不知不覺飄遠了。

想起過去在安幼寺的日子——表面平靜如水,實則暗潮洶湧。

她與陸昭自幼相識,一同長大,平日裡偶爾說笑、互動,皆是尋常。

然而,一次微不足道的閒話,卻悄然改變了一切。

那日,太子不知何故親臨皇宮不起眼的角落,恰逢她與陸昭並肩對照冊頁。

她僅是順手為他遞了一枝筆,本無他意。

太子當時並未發言,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傍晚時分,她被喚入內室。

太子背對著她,語氣平靜無波,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緩緩道出一句:

「別拖累了他。」

不重,卻重;如訓,如斷。

那句話,自此烙印心頭。她明白,太子惜才,卻更疑人。

他將陸昭視為心腹之選,未來之器,容不得半點旁枝雜念。

不久之後,太子妃宮中缺人,她便被調了過去。

後宮禁制森嚴,除非有旨,夜衛司不得擅入——這樣的安排,分明,是將他們分開了。

雲兒從不覺得自己有多重要,卻從那一刻起,明白了——她是那種「不該靠近」的人。

從此,她再不敢主動靠近陸昭半步。

——都是陸昭,想盡法子,千方百計地走向她。

直到如今。

她望向不遠處那個正在批改冊子的男子,忽然輕輕開口,語氣像是撒嬌般誇張:

「殿下他...会不会赐死奴婢?」

語氣輕鬆得像講夢話,還有點撒嬌式的誇張。

陸昭聞言,茶杯微頓。他沒看她,只淡淡地說:「不會。」

「這麼有把握?」她湊近了一點,眼神閃著光:「該不會你幫我求情了吧?」

這次,他終於轉頭。那眼神平靜得像一口深井。

「我只是知道,他不會。」

再無多言。

雲兒撇撇嘴:「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

她笑著轉身離去,背影輕快。

甜糕咬了一半,帳冊沒闔上——就這樣丟在窗邊。

陸昭望著她剛坐過的位置,手指蓋上帳冊,微微停頓。

這時,窗外突然掠過一道影子。

是牧場的侍衛?

還是——東宮的眼線?

陸昭未動聲色,眼神沉了下來,只是靜靜翻著那本「自由」的帳冊。

翻到最後一頁時,他指尖微頓,像是按住了什麼念頭。

接下來幾日,他依舊每日來批改帳冊,偶爾看著雲兒與阿旺鬧成一團,嘴角似笑非笑。 可每當視線落在她身上時,那笑意總會沉下去,眼底那抹暗色便更深一分。

她全然沒察覺—— 他低下眼,指尖摩挲著帳冊的封皮,像是在感受那一頁頁紙背後的重量。

他合上冊子時,目光深了一瞬—— 這不是臨時的念頭,而是兩個月前,就在東宮書房裡種下的決心 那時,夜色如墨,燭影搖曳……

禮朝靖淵十九年,二月花朝

東宮書房,紅漆屏風後的燭光映在太子白玉似的指節上,他正靜靜翻著卷冊,直到陸昭走進來。

「回來了。」太子沒抬頭,語氣平平。

「是。」陸昭立於階下,聲音低而穩。

片刻寂靜,太子輕輕闔上手中文牘,側過身,語氣如往常:「沒說什麼嗎?」

「不需要說。」陸昭答。

太子頷首,像是在聽一件早已預料的事:「辦得很好。」

陸昭靜了半息,然後道:「殿下,我想讓阿蒲調去皇家牧場。」

太子眉心微動,神情未變,只是眼神收了些光。

「王爺愛馬成癖,牧場人手不足,她會些馬匹照看,性子也耐得住靜。」陸昭說得沉穩,卻句句像早已反覆琢磨過。

太子沒說話,只踱步至窗邊,望著夜色沉沉的宮牆。

良久,他淡淡道:「你曾說……她是你的破口。」

「是。」陸昭低聲應,喉結微動,像是壓下什麼話。

太子站起身,踱步至窗前,負手望著遠處宮牆剪影。

「你做事一向周到,孤自然信你。但你要記住,你如今是夜衛司統領,言行舉止皆有人盯著。她是東宮人,若哪日傳出什麼閒話——」

「末將會處理。」陸昭語氣斬釘截鐵,「與她無關。」

太子轉過頭來,目光裡一閃而過的不是責備,而是憐惜。

「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卻什麼都想扛。」

太子神色平靜如水,聲音卻低得幾乎聽不見:「這筆帳孤會記著。」

他沒說是哪筆,沒說誰欠誰,也沒說從何時開始記。

只在沉默中,給了允許。

「她去那兒,也好。」太子緩緩道,「那裡清靜些……人事,也淡些。」

陸昭聞言,肩頭微震,終於跪下行禮,語氣比從前更輕:「多謝殿下。」

太子站在他面前,低頭看了他一眼,聲音依舊無波:

「昭,這是你唯一的一次自選路徑。」

陸昭垂首:「末將,明白。」

太子轉身離開前,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對某段難以回頭的過往說:

「讓她走,是為你好。但你別後悔。」

陸昭沒答,僅在燭光晃影中輕勾唇角,那笑意像劍刃一樣薄,藏在暗處,也藏在心裡。

他轉身離去,腳步無聲,像是早已練習過千遍的告別。

這樁交易,如今已過兩月。

自雲兒被王爺指派為書吏後,陸昭便日日在申時前往牧場,查帳、點馬、巡視馬廄,哪怕事務瑣碎,也從未推辭。

他總說是為了讓她盡快上手——其實每次見她咬筆沉思、神情專注地寫帳冊,他心裡便莫名安穩。

彷彿只要她好,他也就無妨了。

馬廊裡,那道不動聲色的視線依舊時有時無。

他知道那是太子的眼線。

他不怕——只是怕她被牽連。

那日,回宮路上,風吹過衣角,他忽然停步,望向遠處馬廄的方向,嘴角輕動,低聲自語:

「看來,以後不能總這樣過來了……」

隔日黃昏,陸昭未如往常出現。

雲兒坐在帳案室的木椅上,雙手托腮,毛筆含在嘴裡,嘟囔著:

「嗯……小石頭今天工作比較忙嗎?」

她眨眨眼,望向天邊的霞光,語氣懶懶的,又帶點沒來由的感傷。

「仔細想想,他幾年前去了夜衛司做了管理職,就很少見面了……還以為升上統領會比較輕鬆,結果也沒啊~還不是一樣忙得要命。」

說罷,她抽出一張乾淨的紙,鋪在膝上。

筆尖一勾一畫,畫了幾朵歪歪斜斜的雲,又畫了一塊石頭,正靜靜躺在雲裡。

「小石頭啊……你最近好像越來越不笑了呢……」她說完,又噘噘嘴,像是替他不平,卻更像在埋怨什麼。

可怨誰呢?他也沒說錯什麼,只是不說而已。

她盯著紙上那個沒什麼表情的小石頭,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悶。

想了想,又在角落補畫了一匹馬,眼神呆呆的、蹄子亂踢,像是什麼都不懂,只在雲裡亂跑。

「馬兒都比你好相處,至少不會不告而別。」

她把畫轉過來瞧了一眼,忽然覺得有點幼稚,卻又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

雲兒畫完那匹馬之後,托腮盯著紙看了好一會兒。

紙上畫的是王爺最愛的那匹霜河,眉眼飛揚、氣勢矯健,偏偏被她畫得圓圓胖胖,臉上還貼了個無辜的笑表情。

她咕噥:「反正我也不是畫給誰看的……誰叫你天天晃來晃去、長得這麼好看又不好惹……畫下來出氣也出氣一下~」

馬蹄聲從遠處由遠及近,混著皮靴落地聲,她還沒來得及轉頭,一道帶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咦?畫得還挺像的。」

雲兒整個人一彈,紙還沒來得及藏起來,就已經被那人輕飄飄地抽走了。

她猛地轉身起身,立正鞠躬:「王爺!……您,您怎麼……」

王爺倚在馬廊門邊,披著外袍,手中晃著一把摺扇,一臉看戲的笑容:

「剛好路過,近期書吏產出優秀,想來親自表揚一下,結果發現你不寫帳,改畫霜河了?」

「王爺……這、這不過是奴婢閒暇時塗鴉,並無他意……」雲兒腦中一片空白,立刻端出她身為社畜的反射機制:「身為書吏,提升書寫效率與觀察力是本職學能!而且——」

她還沒編完,王爺已走近,低頭看了她桌上的畫紙一眼:

「嗯哼~嘴巴歪、眼睛圓,還畫了一行小字『氣焰囂張但有點可愛』?……欸,你這是罵還是誇?還有這朵雲……和這顆石頭……畫得這麼貼近,是你哪天心血來潮的象徵畫法嗎?」

雲兒臉紅得像快燒起來的蘋果,猛地搶過紙想塞口袋,但王爺動作更快,伸手扣住畫紙一角,壓著桌邊不讓她抽走。

「別急著藏嘛。這可是本王的愛馬,怎麼樣也算本王的延伸。你畫牠,等於畫我——你這叫肖像創作,知道嗎?」

「王爺請莫取笑……奴婢不敢了……」

「不行,證據確鑿。本王都看到你剛剛在笑……那麼開心。」

雲兒驚恐地低下頭,心知今天這畫紙是絕對拿不回來了,只能低頭沉默,心臟不停的跳動。 「按《大禮律》,私繪親王御馬者杖八十。念你無知,此畫……暫由本王收押。」 「啊?」

王爺倒是無所謂地把紙對摺,優雅地塞進自己懷中,像收信一樣:

「沒說不欣賞創作啊。」

說罷,他拍了拍摺扇,語氣一轉:

「對了,你那位今日習慣來翻帳的陸大人,今兒不來了。」

雲兒一愣:「喔…好。」

他一步步踏出帳案室,背影挺得筆直,還不忘回頭補一刀:

「若他不來,本王倒也勉為其難能代為點帳……你不介意的話?」

雲兒心裡一抖,忙搖頭如撥浪鼓:「不敢!奴婢不敢麻煩王爺親自翻帳!」

「不敢多好。」王爺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但下次畫霜河之前,記得選個好角度。」

王爺離去後,雲兒直挺挺的身子瞬間脫力軟了下來,癱倒在椅背上,手撐著額頭,嘴裡喃喃道:

「唉……在這裡工作,心臟要很有力……」

她低頭看著桌上的毛筆,想著那張畫被塞進王爺懷裡的瞬間,耳尖又開始發燙。

——明明只是畫匹馬,為什麼被看見的時候,好像是畫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她懊惱地想捶桌,但手抬到一半,又慢慢放下。

「不對,他剛剛是不是說那是肖像畫?還說我笑得很開心……?」

她猛地搖頭:「不對不對不對!那是因為霜河長得好笑,我才——」

話說到一半,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那張畫明明還有雲和石頭——但他偏偏只盯著那匹馬,還收走了。

雲兒撐著臉頰,悶悶地咬著筆桿,心裡一團亂麻。

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臟,雖說是被嚇到……但好像也不全是。

也許……還有一點點,是因為他笑起來的時候,實在太——

「唉,心臟真的要練一練……這裡不只要防火防盜,還得防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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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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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位很愛跟AI玩的創作者,畫畫是手殘,寫文章需要修飾... 充其名...「半吊子的AI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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