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走後,我繼續在酒館外頭站了一會兒。
如果我有機會讀德哥的記憶,我會讀到哪些情緒?德哥的個性究竟為什麼產生偏差?在他成長的過程裡,是否出現過什麼讓他對外籍女子同時懷抱兩種極端情緒的因素?或者這必須歸因於某種偏差的教育?或者這必須歸因於某種更根本的、屬於人的卑劣根性?
我極少主動閱讀他者的記憶。我認為這是一種窺探,甚至是一種褻瀆。但如果真的能閱讀德哥的記憶,我會很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德哥已被逮捕,我不會有機會經由閱讀記憶解答我的疑問了。
但還有一個人的記憶,是我現在很想探讀的。
我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