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和痛相處,大約也有三個星期了。
一件事有許多面向,也許是正逢健康運勢低落,也許是舊有的記憶被身體所記得,而疼痛選在此刻示現,也許是生活作息需要改變。
但總之我把一些放到都快忘記的身體工具書都挖了出來,攤開新買的瑜珈墊,離開臉書和電腦桌,放下文學作品,就這樣依循著正逐漸建構起來的身體知識和伸展動作過了幾個晚上。
我總是要將事情拆解到可以用理性來理解,並且直覺上不覺得違和或反對後,以後才願意依循自己的理解執行,這就是這些書被我放置了兩年才拿出來閱讀的原因。我不是很好教,某種程度上也並不是受教的學生,沒有心悅誠服的,就不願行動。
很慢才可以學會,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價。
在那之前,我必須先穿越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座地獄」,這是問題外化的說法,我也同時同意「每個人就是自己的地獄」。問題內化不見得是自我折磨,而是有些時候更顯貼切,對於那個不甚了解的自我,有時候就得亮出手術刀,找到病灶。
然後才能像大病初癒的患者,找到一個全新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