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節愉快
由於利奇馬愈來愈靠近台灣,預估明天或許出不了門,今晚於是產生吃好料的念頭。在興隆路2段的巷子裡有一家涮涮鍋店,是我偶或路過的,今晚就去嘗嘗看。
進去後才發現,那是一家具有「家庭感」的火鍋店:一方面是從布置上來看,像是經營多年的店家;二方面,經營者看起來是一位中年人及他步入老年的父母(或是反過來,父母親是老闆)。不過我卻對那家店產生莫名的好感,尤其大媽還會親切地問候客人需不需要什麼,店面也還算潔淨。
在等候的期間,至少產生三件想寫的事(未必與當下有關),其中一件隨即忘記,這裡寫的是第二件:我看到一位壯年的父親帶著她幼稚園年紀的女兒來用餐,而想到的。
在看大眾小說(玄幻、武俠為主,有時是都會)或影劇時,有一種人設對我頗具吸引力,孤身男子帶著他的女兒過活:父親多半是超凡卓絕的,女兒則嬌憨可愛,但因為某種緣故,孩子的母親離他們而去,因此在故事裡會遇見另外的女角/女角們,無論後來有沒有共組家庭,這些女子幾乎都喜歡男子及他的孩子──歸納後其實很俗套,我想它們不外是男性作家的幻想文。
當下我試著想像自己有女兒的話……便覺索然無味,假使我出場的話,這部戲的人設就毀了。
在我之後,還有位孤身女士進門,大媽先去廚房幫忙,不在櫃臺,因此女士等了一會兒,不知道要坐哪裡好。前述的男士還幫忙招呼新客人,跟她說每一桌都可以坐(大媽也是這麼對客人說的);另外還有幾桌客人,基本上都有父親及女兒的組合(當然也可能加上母親與兒子),有一桌,還是年輕女子去買單的,請父母吃頓飯,並不是什麼罕見的場景,但仍然令人感到溫馨。
寫到這兒,也順帶祝福為人父母、子女的閱讀者,佳節平安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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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界末日這一天
吃完火鍋後,順道到興隆路、辛亥路交岔口的全聯添購儲糧。全聯人擠人,需要不停地彼此相讓。遇到這種情形時,一般我會轉身就走,但這次不行,還是乖乖地購物,排隊結帳。
人們沿著貨架排隊,直到中間橫向的過道上,一路排成L型;排到轉角的顧客,再看選擇哪一列繼續排。當我到達轉角時,有一位大媽從旁邊越過我,逕自排到人少的一列,形同插隊,還回頭對我笑(不知道是竊喜還是抱歉的笑容)。
終於排到櫃臺前要結帳時,一位男店員來幫櫃臺的女店員裝袋(都是年輕人),男店員雖然感覺頗親切,但我覺得他同時是藉機與女店員攀談。他提起隊伍都排成長長的L型之事,女店員抱怨說:「哎喲,那我們十點半能下班嗎?」又說:「又不是世界末日,大家為什麼要擠在今天來?」兩人宛似打情罵俏,我只想提了袋子就走(以免打擾人家?),一時還忘了付費,沒意識到女店員說的5xx元是我的金額。
無論是不是世界末日,幸好路人如我都看不到這兩位(生活劇男、女主)後續的故事。七夕剛過,單身狗仍要祝福有情人終成眷屬(假使是有情人的話),然後,我會記得好好過光棍節的。
P.S.兩位店員之間,我覺得沒到打情罵俏的程度,我為了導引出結論而誇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