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福特(LOFTER)GG了,所以我來了這裡(挖鼻
警告:非hobbit同人,非hobbit同人,要玩就玩大的──我直接上升到真人去(?!|
所以是RICHARD ARMITAGE x MARTIN FREEMAN
不喜勿噴阿,不喜勿噴
出場人物都是hobbit裡有的演員(都是真人),也有非hobbit的演員出現就是
人物cp是我喜歡的cp,就是索林x比爾博、奇力x陶莉兒、金靂x勒苟拉斯(沒錯你們沒看錯,老子我就是喜歡這對喜歡到爆炸哈哈哈哈哈哈)
還有其他的cp出現,人物ooc肯定,畢竟是真人
再重申一次:真人,是真人
well....我不是不喜歡thorin,就是喜歡richard演員本人勝過角色thorin而已,而martin也是同樣的
當然看是看過很多thilbo的文章,我也其實很喜歡all bilbo,bofur跟bilbo我一點都不排斥(他電影裡爆關心bilbo好咩,而且我中意他的口音),只是看著看著看到hobbitAU的時候就是總有違和感,非常、強烈
內心一股腦有病覺得AU就是要直接用真人來玩吧(病得不輕
F*CK沒錯我就是又開坑了(TMDSB
應該說這篇文囤積得也有點久了,反正就想著丟上來吧給人看也給自己看
結論是我爽(?
故事背景設定其實是捍衛任務(JOHN WICK)的殺手世界,時間軸接續在第二集結束、JOHN被通緝沒多久的故事,我太喜歡電影裡建構起來的殺手世界,抱歉我第三集還沒看,所以如果有跟正劇內容有出入或是其他什麼的都請無視,就只是拿了世界觀來用、然後腦殘的加上自己喜歡的其他有的沒的設定罷了
以上
有一種.....必須先貼出人物介紹的感覺,不然會搞混?
就只是主要角色的長相張貼跟名字還有代號而已,僅僅如此
人物背景跟性格還是會在文章中體現
可看可不看,請斟酌
(不是說他們在文中就長這樣,只是為了讓一些人清楚他們的基本模樣(??
MARTIN FREEMAN,退伍軍醫(反正就是帥、炸、裂!)
RICHARD ARMITAGE,獵頭(Headhunting)組織的職業殺手,殺手編號15242,代號收割者(Reaper)
Jonathan‧「John」‧Wick,被除名通緝殺手,代號亡命之徒(Desperado)
DEAN O'GROMAN,刺客(Assassin)組織的職業殺手,殺手編號20034,代號紐西蘭人(Kiwi)
DEAN O'GROMAN(左)、AIDAN TURNER(右)
AIDAN TURNER,刺客(Assassin)組織的職業殺手,殺手編號20459,代號愛爾蘭人(Irishman)
Richard‧Armitage幾乎是在眨眼一瞬間,彎腰抽出靴邊的冷鋼49KS鋼虎,在敵人持刀砍來的時候,速度更快的一個反手、用能輕易便把成年男性手骨折斷的力道,扣住對方的手腕,下一秒爪子刀鋒利冷冽的刀刃無情的直直滑過男人粗厚的脖子,連皮膚上毒蠍的圖騰都一併被劃開,鮮血刷的一聲自脖頸的刀口處噴濺而出,像一朵綻放的煙花,只存在剎那的華麗,然後是誇張又迅速消散的可怖。
他的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沒有任何商討餘地。他切開對方頸項的行為,輕而易舉得如同早晨烤麵包時,隨手從小碟盤中裁切一塊柔順的奶油那樣輕鬆有餘。Richard的對手臨死前驚愕地抬手摀住自己的咽喉,好像這樣能制止和瀑布沒兩樣的血液從身體內部流失,好像他還沒意識到他挑戰失敗帶來命喪黃泉的結局,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死亡來得如此之快,黑夜裡Richard看不清對方的容面,但他清楚地看見倒映在那月光中敵人閃閃發亮的眼球,如玻璃般光滑的水晶體映著他的身影,彷彿手持鐮刀的漆黑死神,毫不猶豫地機械式收割名單上列舉的每一個靈魂,然後一一上繳給他的長官──上帝,或者是撒旦。
他是一位殺手,一位職業殺手,編號15242,代號收割者(Reaper)。他才剛剛狙擊了遠處位於市中心的目標不久,隨即被從背後無聲襲來的另一位同行所傷。反應不及,他右臂肱三頭肌的位置被狠狠地砍一刀,雖然多虧西裝的保護,傷口切入深度尚且位在肌肉組織處,可惜仍算在需要縫合的範圍,它大量的淌著血,把他的手臂、衣服跟地板沾染得大面積都是深紅色,極為驚悚。
他深吸一口氣,疼痛攪著他冷靜的神智,他瞪著倒在地上變得一動不動的屍體,有些惱火地用力踹了對方的腦袋,不明白他怎麼就突然被人給盯上了。他翻出口袋裡的手機──他的手機放在右邊口袋,所以這個動作花了他一小會兒──常規地播通賞金中心(Accounts Payable)的電話號碼,並且走出廢棄大樓,很快隱藏在黑夜當中,潛伏著準備回到墨西哥馬莎特蘭(Mazatlán)的郊區處。
「這裡是賞金中心,我是Elli‧Daly,很高興為你服務。」
「15242,收割者。」
「請稍等一會──」電話那一頭傳出敲打鍵盤的聲音,不一會兒女孩的聲音重新出現:「Richard‧Armitage,編號15242,代號收割者,確認;五分鐘前你的訂單已完成,金額將會於十分鐘後匯入你的帳戶。」
「很高興聽見這個消息,Elli。」Richard低沉地說,隨意地處理傷口後,他從小巷口閃身回主幹道上,避開無數個喝醉的中年男子喧鬧的叫囂,及成群打鬧玩樂的男孩女孩。正值嘉年華時段的馬莎特蘭擠滿成千上萬的外國遊客,空前盛況得連郊區也都像是要人滿為患的感覺,熱鬧的氣氛充斥著整個墨西哥高空,空氣黏膩炙熱得令人窒息。
為了更便利行動,收割者還是決定重新躲回歪七扭八毫無規則的巷弄裡。他的皮鞋敲打在狹窄的石製街道,圍牆迴盪著的穩定叩擊聲和黏膩濕滑的泥地上的水灘形成一首風格詭調的樂曲。骯髒的美洲中部天空,看不見璀璨的星光,只有一輪無精打采的下玄月亮照耀著他回到旅館的道路。
「Elli小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查查我近日是否有被列入通緝名單?」
Elli的聲音在回答之前明顯遲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同行與同行之間的追捕在賞金中心是無法成立的,Armitage先生。」
「是嗎?但我們可以去追捕John‧Wick?這不算是同行相殺?」
「請容我提醒您,John‧Wick先生的通緝是由最高理事會(High Table)直接發布,且於組織中被編號11111驅逐,他已不再是成員之一,乃是一介可被通緝狙殺的普通人,因此通緝容許成立;這當中沒有任何一部份需要備受質疑。」Elli的聲音染上些微的不愉快,顯然Richard過多無意義的詢問拖慢了她餘下的工作進度。
好吧。Richard聳了聳肩膀,明顯無法再從女孩那兒套出更多,他改口道:「謝謝你,Elli。」
「我的榮幸。晚安,先生。」
所以通緝不是在他所在的賞金中心發布的,那麼恐怕是另外一個賞金中心了。Armitage望著手機,他拐往另一個蜿蜒小路,進入一家雜貨店面,隨意地買了一瓶威士忌、消毒酒精和針線跟幾包紗布,並回到小旅館二樓的房間,準備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誠然獵頭(Headhunting)──也就是他現在隸屬的殺手組織──的勢力範圍是全球第一,地球只要有陸地的地方都有他們的據點──馬莎特蘭還是太偏僻了。這幾天他不得不隨意找間旅館待著──當然也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殺手通通都加入在同一個組織當中;排名前二與三的殺手組織分別是刺客(Assassin)及凶器(Murderer)。
行業潛規則為組織彼此互不干預、同一個客戶不能將同樣案子發布在不同組織當中等等;但是組織間互相通緝殺手人頭是被默許的,畢竟殺手沒有所謂的職業保障,也有未加入組織的野生殺手自行接單殺人的情況。這意味著作為獵人的同時,你也有可能是一隻正被黃雀虎視眈眈著的螳螂獵物。
Richard想到七成可能性自己應該是被其它組織通緝,三成把握是組織外的人私自尋仇。雖然他從未在意過在這行業哪裡惹火過什麼人──肯定數不來的──要不就是他一個一個殺了擋道的智障,要不就是他直接抓出幕後客戶再把對方殺個屁滾尿流……不管哪一個都極度的麻煩。
收割者脫下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身材,四十歲出頭的他在殺手身涯中打滾近二十年,身上經年累月留下的各種槍傷與刀傷的醜陋疤痕遍布任何皮膚角落,有嚴重得彷彿被炸了一個大坑似的皮肉都噴掉的傷疤,也有輕微得沒有留下痕跡的皮肉傷。感謝老天,他的房間有一面擺設突兀的大鏡子,即便他挑選這間房間的考量之一也不是因為預期自己會受傷。他把鏡子搬往餐桌的椅子前面,接著撥通另一支電話。
響了好一陣子對面才接通,但起先是漫長的沉默迎來。Richard讓自己的姿勢在鏡子前擺好,打量下手臂上的傷口,深度應該不及兩公分,但長度將近十公分,是個很大的傷口。他打開消毒酒精,往傷口上潑灑一些,椎心的刺痛感使他小聲地撕扯了嗓音。
「說話,Dean。」
「該死……」一個年輕的聲音出現了,伴隨著疲倦和起床氣的慍火,Dean‧O’Gorman費了很大的勁才忍下要把自己手機捏爆或者直接扔出窗外的衝動。「先生,我今天、休假──休假!你知道休假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Richard無奈的看著手機屏幕上Dean的名字,不難想像紐西蘭人(Kiwi)窩在被窩中探出一顆頭,像隻被侵擾了地盤於是全身鬃毛炸裂、卻掛著睡眼惺忪的臉龐的蠢奇異鳥一樣對他示威地展翅咆哮。「意思是沒人能打擾你睡覺,我懂。」他說,含著笑意,這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性感至極。
「你懂你還──」
「天知道你今天休假,想想我也有半年沒有聯絡你了,你不能怪我不會挑日子。」收割者為自己找了具說服力的藉口,英國現在是早上八點左右,都該是在上班的時候。
Dean捏著眼內眥,相當不高興地睜開眼睛。連續近四十八小時沒闔眼、而好不容易終於被自己找到空檔可以小憩的他眼白佈滿血絲。收割者說得不錯,他們彼此確實失聯到完全找不到蹤跡得至少有半年以上的時間,大前輩毫無預警的來電,於情於理他是都該稍微注重,並且感到小小吃驚。只是他的起床氣蓋過了他的驚喜。「是的,先生,Armitage先生,」他沉重地嘆氣道,振作自己,「你總是有充分的理由說服我為你做牛做馬。」
「話別這麼說,輪你做牛做馬的機會總會有的。」Richard收起客套與笑容,他持續盯著稍稍止住血的鏡子中的手臂,語重心長,「我想請你替我查查最近的訂單,是不是有我的名字。」
「什麼?」Dean愣了愣,他半是清醒過來,對對方的問話感到困惑,「抱歉,先生,我沒聽清……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不算麻煩,我猜。」對面的年長男人停頓一下後回答,總是平淡的聲調聽不出什麼特別,「目前還構不成麻煩,就是先了解一下罷了。」
獵頭中也是屈指可數高手之一的Richard從世界上消失無蹤半年,沒人知道怎麼回事,也沒人知道收割者是死是活。雖然Aidan‧Turner在此期間不間斷的催促著搭檔Dean去尋找前輩的消息,縱然他們因安全疑慮會經常更換電話號碼,作為一位總是悄然無聲收割靈魂的死神,又怎可能如此輕易便暴露自己如入迷霧般無法摸清方向的迷幻行蹤?Aidan認識收割者沒有Dean時間長,某些事情,年輕的男孩不了解:如果他們的前輩不主動聯繫,那麼此生與對方永遠也見不到面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即便不是對方不在乎他們──紐西蘭人一直都有類似的認命在與對方來往。
──這意思就是,那個「還構不上是麻煩」的麻煩某種程度上還是困擾了Richard。「好吧。」他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天外的陽光絢麗,今天英國是很晴朗的好日子。
「我會需要打幾通電話,不過應該能很快告訴你結果。」
「謝了。」收割者說,「我以為經過John那件事之後,同行之間互殺會變成家常便飯。」
「怕是遲早的事?殺手跟傭兵基本沒兩樣,都是被錢驅使著鬼迷心竅的孤魂野鬼。至少跟風追尾地去幹掉John‧Wick的人,一半左右是我們刺客組織。」
「人員驟減啊。」
「可不是?就那傢伙能輕易敗壞紀律。而到底又有多少腦殘認為自己有更高人一等的能力膽敢去挑戰那真正的亡命之徒(Desperado)──John‧Wick呢?」紐西蘭人扁扁眼,將房間的電燈和電腦電源給打開,「先生你人在哪兒呢?」
曾經還血氣方剛的年少,Richard會有意無意試著去挑釁排名第一的Jonathan,只是日子久了,大家都明白,在世界最底層狼狽匍匐的人們再如何翻幾百次身,也不會有龍門現形。「墨西哥。過幾天會離開這裡。」
「這支手機還能聯絡到你吧?」
「可以。」Richard說,忽然他聽見樓梯的噪音,像是有一人以上的腳步聲朝這裡走來的大動靜,其中一人步伐略顯沉重,看樣子是提著行囊。不對勁。他皺起眉頭,「那就麻煩你了,Dean,我們再聯絡。」
Dean知道Richard準備結束通話,看樣子是有什麼出現。Aidan知道他跟Richard通過電話的話肯定會扯著他的領子彆扭的表達羨慕吧,捉弄那小子也不失為一個樂趣。「好的,先生,晚點見。」
馬莎特蘭的旅館規格低陋,隔音設備差不說,環境昏暗又略帶潮溼這點更是一大敗筆,可以說是睡在公共廁所也不為過,但由於觀光熱潮,縱使旅店再爛,能任意挑選的房間依舊可憐的渺渺無幾;想著只在墨西哥待個幾天就離開,習慣殺手界駐紮各處的高級飯店的便利性,收割者才意識到自己對於自行尋找住處是意外地生疏。
真是養尊處優。他搖搖頭,打算再專注於自己仍然皮開肉綻的傷口,他赫然驚覺那一對腳步聲自樓梯發出後一路沒停地直直朝他的方向靠近,他不敢置信地定格手上毛巾擦拭血跡的動作,多疑地思考起房門是否有上鎖。
為了防止被攻擊,他算是幸運地入住二樓當中最角落的房間──這兒的窗戶並非往稍微熱鬧的主幹道開啟,能看見地屋後景色也只有數百千棟小矮屋相互推擠的雜亂、平淡無奇的貧民窟,毫無可看性,並不是普通旅遊者心中的第一選擇,還需要走上一大段長廊才能抵達的……而他們已經經過倒數第二間。他甚至不需要再費功夫去煩惱,他可以一口咬定他們的目的地就是他的房間沒有錯。
這沒道理。他訂的房間到明天才結束,旅館不可能現在就讓下一位旅客入住。他能聽出其中一個較步履蹣跚的人正是破舊旅館的擁有者,那麼跟在後面的──一個運氣背透的觀光客?
運氣背透的人是他。收割者煩躁地心想。隨著彼此的距離愈發靠近,他也開始更清晰地接收到兩人不和睦的對話內容:
「你難道不能現在就讓他滾蛋嗎?我花錢可不是來這兒跟人家擠同一張床!」
「所有的房機……房間都滿了,他明天就離開。你可以試著跟他討論……先跟他一期住一晚。」老闆咬字不清晰地說,「床是雙人式的。」
「那不是說服我必須跟他同床共枕的理由。明明這房間是我先訂的,這是你們的疏失,今晚的費用我絕對不會付,給我退費!」男人一口好聽的英國嗓音充滿憤怒,Richard站起身,用毛巾摀住手臂,他知道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開門進來,他顧不得疼痛,立刻將拉在門前的手雷引爆陷阱拔除鋼絲,以防有更大的動靜引發。他考慮站在門邊,但這前提是來的人只有一位,所以他站回房間中央,要好好打量到底是哪個不請自來的傢伙打攪他的所有計畫。他站定位置不過三秒,房間的木門果然沒任何招呼地就被猛得推撞開來。他第一眼看見的人是提一只大行李進來放的乾瘦老闆,墨西哥人黝黑的臉面無表情,朝他彎彎腰竟沒做任何解釋便出去了,接著跨入房內的正是那不速之客,身穿淡藍色休閒襯衫和黑色夾克的金髮英國人,一位旅客,看起來平淡無奇。
他並沒有先與Richard對上眼,而是依舊火冒三丈地衝著門外大發雷霆,「你們服務品質可以他媽的再差一點!」
沒有人回應,老闆已經風風火火地逃離了現場,金髮男人兀自握緊雙拳地生氣一小段時間後,他吸氣、吐氣,努力控制要噴火焚燒整個房間的怒氣,終於轉過頭看著光裸上身冷眼瞪他的Richard。儘管他注意到了房內客人身體可疑的四處坑坑洞洞的刀槍傷痕有多麼驚悚,還有壓蓋在右手臂上似乎剛受了傷,所以雪白的毛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還在緩慢地被沁濕紅色顏料。正常人應該要驚慌失措、驚恐害怕,轉身拔腿逃跑、掏出手機報警等等等……收割者都能預知的替英國男人料想接下來他做出的舉動,而即刻給予滅口的反擊。可不知基於何種理由,不速之客並沒有將心思更多放在現任房客可能存有的特殊身分,英國人扁著眼,口氣和剛才一樣毫不客氣,Richard立刻注意到對方一點也不害怕自己:
「你就是那個跟我搶房間的傢伙?」
「我不接受你的控訴,先生。我不認為這是搶,畢竟我也是好好付過錢的人。」Richard回答,他覺得很煩,要不是手頭上急需用錢、莫名其妙接了荒郊野外的活兒,他何必這樣糟蹋自己?明天就要離開了,這會上帝還能給他弄出什麼名堂?他的手很痛,要不快點處理好,他就會開始頭暈。
「讓我說,你這傢伙一定沒搞清楚狀況就住進來了,先生:這裡可是我訂的地方,我他媽『先』訂的!」
「該搞清楚的人是你,我明天就要離開了,而你本就應該是明天才住進來──該怪也不是怪在我頭上,先生──」
金髮英國人截斷自己的憤怒,為了先有禮的報上名字,他閉上眼睛穩穩情緒,並整理了下衣服,「Martin,Martin‧Freeman。」他穩住語調,重新睜眼,「而你,不知名先生:不管你是今天還是明天要離開,我勸你早早收拾東西滾出去,那麼我絕不會過問並且計較你把這裡搞得像個命案現場似的。」
「如果沒有人看見,就不會是命案現場。」Richard冷冷地說,赤裸裸的威脅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口氣絕不是在開玩笑,「我叫Rich……Richard‧Armitage,Freeman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委屈,但好歹我付了錢準備住到明天了,明事理的人才應該通融今晚自己先去找別的住處,等明天我走了之後再入住。所以……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先滾蛋。」
「以為這裡變成了度假勝地就可以偷偷多收錢嗎?媽的!」Martin不再對Richard莫名咆哮,他心有不甘地重新衝著大門叫罵,然後洩恨地重重把門給一把甩上,脆弱的門板撞回門框時,發出很大的碰的一聲,全然不顧是否會打擾到其他人。
關門是什麼意思?獵頭的優秀職業殺手傻眼,「我沒有打算跟你擠同一張床。」Richard大聲地說,Martin回瞪他的嫌棄,「你以為我樂意?你聽見了我們的對話,這省下不少解釋的時間──你只住到明天,而我完全沒有地方可以去,說真的,現在墨西哥無論何處都是一房難求。」他一邊說,竟一邊將自己的行囊推到了一旁較為寬敞的牆邊,彎腰欲開始拿取盥洗物品和衣衫,「我不會跟你搶床,所以請你大人有大量的,Armitage先生,姑且通融一晚吧。」
Richard沒有力氣生氣。他受傷了,又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突然闖入他的房間,還要跟他度過一個夜晚?他怎麼知道Martin‧Freeman是不是前不久他遇上的傢伙,一樣心中打著算盤要取他的腦門的同行?Martin看起來根本不驚訝甚至恐懼他。「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聽著──」要不直接殺了他呢?Richard想。這超出他的預知範圍,殺死除了目標以外的人不是他的風格,但此時這是必要的。
他還要說話,但手臂上突然抽痛的神經硬生生扯住他的喉嚨,他唔吟一聲,頭暈眩起來,向後一倒,穩穩地跌回椅座上,「天殺的……」
Martin從整理行囊中抬頭,他後知後覺地提醒自己應該要關心的第一件事情,該是他一夜室友的人身安危,而不是房間歸誰住,而誰又是必須得收拾行李行囊離開的那一方;或他們倆個誰睡床上,還是說一起睡。面對這方面他總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喔……抱歉,你受傷了。」他略帶歉意地說,把他的東西暫時擱下,他脫去外套,露出沒有任何口袋的普通衣衫,然後掏出長牛仔褲口袋裡的手機、皮夾,確認這些動作都盡收新室友眼底後,他半舉雙手,腳步徐緩地靠近Richard,這反而令Richard驚駭不已,他極度熟稔如何應對可能精神處在高度警戒的人,首先表現出自己的靠近絕對純屬無害的舉動,根本不是一般人想得到、或者會做的事。
金髮矮子是適得其反。他泰若自然的應變態度、他熟練可疑的行徑,只有讓Richard愈發有想就地解決他的衝動。收割者渾身的肌肉繃緊,像鋼筋一樣強而有力,可以徒手扭斷人的脖子,Martin瞅著他的反應,腳步越是緩慢又輕柔。
「沒事,我是一個醫生……『曾經』是一個醫生。」Martin說,他專注地盯著Richard彷彿無法放鬆神經的深邃藍眼,徹底交託一切,像是在尋求一個批准,「夥計,我不會過問你的傷勢從何而來,我相信你我都同意我們彼此了解對方的越少越好。我們只是一起在一個房間裡擠上一晚的倒楣陌生人,隔天早晨我們根本不曾見過對方。」
Richard覺得金髮男人的話很可笑,「你是什麼醫生?密醫嗎?正常有你這種看見不認識的人被砍、受傷,連問也不問就直接上前給予治療的醫生?你沒想過我是什麼人嗎?我可能是黑幫、可能是某個街邊偷盜的無名小卒,甚至是強姦女人的變態慣犯,醫生,你又是基於什麼高尚的理由想要幫助我、治療我?」
Martin皺起眉毛,本就還沒消退的火氣輕易地被Richard提上來,他齜牙咧嘴,像是Richard觸到了他的逆麟,「我沒必要跟你廢話太多,Armitage,不管你是誰或者你是什麼東西,一個社會敗類、一個無名廢物;我也不需要跟你交代任何高尚理由,甚至解釋行為動機。我的決定,我會自己承擔後果,犯不著還輪你來論斷批評;我只是表達我的善意,接不接受幫助則是你的決定──如果能用治療你的人情來抵償你和我同住一晚的委屈,你會比較接受這種交換嗎?」
Martin真的不怕他。Richard沉思。前者甚至變相地羞辱了他一把。並不是用「醫生」這個職業能搪塞過去,金髮英國人更像是見怪不怪的無所謂,只是舉手之勞那樣的無心之舉。詭異、詭異,不和諧。繼續僵持對兩人都沒有好處。受傷是受傷了,如果這矮子嘗試要害他,儘管是現在的狀態,收割者也不是對自己的近身搏擊毫無信心,Martin的身材確實不像是如特殊職業般在長期鍛鍊。
「好吧。」最後Richard妥協道,「我也不是不近人情,那麼就麻煩你了。」
「能聽見你這麼說真是太好了。雖然就算你把我給趕出去,我也還是打算幫你處理好傷口才走人。」Martin鬆了口氣,終於如願以償靠近Richard的身邊,他上前接過Richard一直摀著傷口的毛巾,將它挪開,仔細觀察被刀劃開的皮膚裂口,「嗯……傷口並不深,只割開一點肌肉組織,但還是需要縫合才行。」
Richard示意了桌上的物品,「我有購買一些針線和膠帶,還有重型釘書機。你看什麼趁手,拿來用就好了。」
一聽Richard的話,Martin上前翻動塑膠袋,見裡頭連個無菌用品、紗布或棉棒也沒有,他忍無可忍地直接朝對方送去兩顆白眼,毫無顧忌,他們還是今天第一次見面。「以為你是內行人,Armitage,你隨身不會帶著更為適當的工具嗎?你身上這些傷都不是你自己處理的?」
「占大多數都不是。」他默默吞下屈辱,據實以答。
Martin搖搖頭,雖然對對話內容抱持疑惑,秉持保持距離以及守密原則,他不願意再深入探討。他讓Richard拿著毛巾,回到自己的背包前面,翻找著拿出一只攜帶方便的紅黑色皮製小包,他拉開拉鍊,掏出幾塊密封包裝消毒的紗布、幾隻棉棒與紙膠帶。
「你是軍醫?」一切突然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Martin對於他身體的坑坑巴巴不感慌張,還有Martin嘗試卸下人心的技巧。
Martin不是很驚訝Richard的恍然大悟。職業病就是這樣,身邊不帶著這些東西就心安不了。「曾經,很久不是了。」他淡然地說,流利地戴上手套,手持高濃度酒精,不拖泥帶水為Richard清洗傷口,用不著十分鐘,他便消毒好傷口與針線,準備縫合皮肉,速度不比在醫院工作的人慢。Richard這種程度的創傷不算在他的棘手範圍內,縱然離做這些事情的過去已經有十個年頭左右,他還不算太生疏。
TBC.
很懂的人應該一下子就明白,MARTIN的設定取自神探夏洛克華生的軍醫設定,這個設定很帶感我很喜歡,我一直都很喜歡MARTIN演的華生
RICHARD則是曾經飾演過殺手,當然我還沒機會去欣賞那一部,就姑且也拿來用了
兩人的愛恨情仇──不對,他們都是直男,兩個都是(挖鼻
我就好這一味(到底說什麼
篇名是也取得很隨便──拿了2007年的殭屍喜劇電影名稱來用(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