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D是分隔異地,很少見面,而每次見面,她都不經意地留給我一些刻骨銘心的固定畫面,我稱之為定格,是她隨意識流的狀態而生。如果將所有定格連貫起來(其實根本不可串連),譜出的只屬一編雜亂無章的戀曲,話雖如此,這些定格存在的價值,是養活著我對D的情感所在。
地球突然來了一襲世紀疫症,除了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遠而減少相見 (其實現代人本來就越來越疏離),也完全截斷了我和D見面的機會。
沒有見面就沒有定格,我對D的情感形成了一個空洞。單以電話、文字、語音、視頻等聯繫方式的交往變得單薄、無力,調子也變得冷淡乏味。疫情持續使人疲累,社會狀況逐漸變成不一樣,人人忙於生活模式需要重新整頓來配合生存的意義,漸漸我們的聯繫也越來越少。
後來,我們再沒聯繫。
我怕終有一天會把D忘記得一乾二淨,嘗試將記憶中的定格以文字描述出來,以圖像繪畫出來,然後我發現,所有定格其實是自我主觀角度和意識。
我想念D,但沒有主動找她。
「我不找你,不代表我不想你,而是當我找你,怕你給我的的回應不是我預期,然後我整天都悶悶不樂。」- 我每天都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