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馬來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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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國對大家揮揮手,讓各自散去。他看到廚房裡的下人開始端熱東西出來,頓時饑腸轆轆,帶著林育群、林鳳蘭去大屋了。林恒晃蕩一圈,摸摸嘴,抽身回自己院子。
不想跟他們一起吃飯。爹啊哥的尷尬。
鐵炮已經從排水溝弄上來,推往倉庫大門,周圍一圈看熱鬧的,久久不散。有個矮壯的莊丁撿起彎彎的火槍看了看,也插到鐵炮輪子下麵。使了一撬,鐵炮微微一晃。他撇撇嘴。
“三少的力氣是咚大的。”旁邊一個大嬸對他說。
“奇怪來哉!”那莊丁答,“他不是病了麼?夭鬼哦!”他又撬了一次,鐵炮依舊沒有翻的意思。
這時小丫鬟林珊兒跑來,把他手裡的火槍一把奪走:“這不是給你玩的。”
莊丁拍拍手,“我就試個力氣。”
“有的試?”珊兒懟他,“你天天摸的盡是木頭,人家三少全是鐵!”
……
林恒前腳回到自己小院,後腳珊兒就進來了,手上端了一大盤子各種吃食。
“你倒是捷足。”他說。
“廚房剛出的,快吃。”珊兒說著就要轉身出去。
林恒叫住她,“你去蝦地?”
“我到下面吃飯去。你吃完了叫我一聲就好。”
林恒點點頭,“嗯……問你個問題,”他換成正式的語氣,“我大哥買鐵炮是幹什麼?”
“對付海盜啊。這幾天有港主被搶了,土姑來河漂了東西下來。死人死牛都有。”
“不見得我家也要糟……邊界上出現探馬了?”
“嗯。莊戶看到了陌生人。”
林恒在腦子裡查詢了一陣,找到“港主”、“土姑來河”的意思,麻六甲海盜的前世今生也慢慢浮現出來。
港主就是河口地主,馬來蘇丹冊封的近岸大地主。林家莊當初就因開墾了迪南河的一個小河口,而得到“港主”的稱號,馬來全境一百多個港主裡,林港主也算是頗有名氣的一個。這是封地,好好做的話能一直傳承。坐船沒多遠就到了對岸的新加坡,做買賣也是好位置。
但這條水路是英國軍艦護航,海盜怎麼冒出來的?柔佛海峽呢拜託……林恒沒想明白,估計小姑娘也不懂,揮揮手讓她走。
珊兒轉身就走,忽然又停下。猶豫了一陣,轉回來了。
“三少。”她喚林恒。
“怎麼?”
“我……”她囁嚅著,“有些話要對你說。”
林恒點點頭,“說吧。”
“是這樣,”她定定神,“我是小姐的人。”
“哦。你是小姐的人。這蝦事體?不懂耶……”他不耐煩地扔下筷子,“快說!”
“你不要發脾氣嘛。”珊兒急急說道,“小姐要是問我那些事,比如你怎麼醒的你怎麼跑的你為啥哭,我都要告訴她的。家主問到我,我也得答。我不是你的人我……沒法幫你遮掩的。”
林恒啼笑皆非地看看她。好有意思的小丫鬟,這麼爽直麼?
“那我為何哭啊?”他問。
小丫頭頓時臉紅了,張口想答,又說不太出口,慢慢低頭了。
“行,知道了。”他揮揮筷子。
“……我去吃飯了?”
“去吧。”
“你還是可以叫我做事……”她又補上,“要是你有啥特別的事,不想讓人知道的,哪我就不太好做……”
“行。不為難你。”他笑道。
小丫鬟聽了開心一樂,心中石頭放下了,轉身就走。步伐都有點蹦跳了。
林恒繼續吃飯,一邊笑,“認真的小姑娘。”
林家大屋裡也正在吃飯。
林震國先吃完,扔下筷子,泡了茶,讓下人們出去。
“鐵炮安哪兒?”他問林育群。
“莊子大門口吧。”林育群回,“安在院子裡外人看不到,起不到嚇人的作用。”
“安一門炮就能嚇走海盜?我有點不信。”林鳳蘭說。
馬來海盜自古就是南洋華人的噩夢。你賣啥他搶啥,林家十幾代是代代被搶,這些年英國人來了才好些。“這一波海盜來的奇怪。”林鳳蘭接著說,“多少年沒出現了。”
“我感覺,”林育群答,“這是天猛公的哪個子孫缺錢了。”
這話一出,屋子安靜了下來。
馬來的回教王公自古以來,就是海盜的幕後推手。他們對華人移民大多笑臉相迎,鼓勵耕作,鼓勵經商,等你發達了,派海盜把你強光。這幾乎算是國策了,十幾年來一次,華人很難適應。林家最早的幾代是做香料的,依仗地利,種了很多(麻六甲一帶古稱香料群島,出貨自帶招牌)。但被海盜折騰了幾輪,搞光了家底。後來白人出來管事,林家的兒茶種植園旺了起來。然後又被海盜看上,幾艘大船一丟,林家又打回原形。到林震國父親這一輩痛定思痛,外部動員潮州幫,內部武裝了上百的家丁,才算穩住陣腳。
整個林家的發家史,也是跟海盜糾纏的血淚史。華人武裝依靠雄厚的資本,往往衣甲鮮明,但馬來人勇敢善戰,連白人的船都反復攻擊,不吃你這一套。林家每一代都有人命丟在海盜手裡,雙方若擺開車馬,華人莊丁是要先膽寒的。
“若是王宮做的收割打算,”林震國思慮著說,“我們該去跟英國人……點個卯。”
“夠不著啊,”林育群歎氣,“我們的生意都是新加坡接下,還是華人。白人的管事和軍官跟我們語言不通,搭不上話。”
“咦?”林震國忽然想起來,“咱家三兒不是會英語的嗎?他還幫英國人修過船!”
“啥時候的事啊?”林育群驚訝地看看父親和妹妹。
林鳳蘭點點頭,“這事是真的。是我那丫鬟告訴我的。”她把林珊兒的話講給林育群聽。
“那該把阿恒叫過來啊!”林育群興奮道,“聽聽他怎麼說。”
林鳳蘭聞言起身,叫下人跑去找。不一會兒,林恒來了,坐到下首,一言不發地聽林育群說情況。
“我們家有啥讓海盜看上的?”他還是不太信。林家的兒茶和咖啡隨收隨銷,不囤大貨,而金庫根本沒放莊子裡,全存在新加坡。海盜搶啥呢?
林育群看看父親,對林恒說:“可能是棕櫚油。”
“棕櫚油?”
“是。我幾年前在東邊荒地上切了一條,試種了棕櫚。沒想到這地方真的適合,拿樣品去新加坡,那邊立刻出價了。後來招呼了一撥潮州子弟去加了碼,到今年……出了大貨。”
“出了多少?”
“一百桶。”
“一百桶棕櫚油?”林恒驚訝。
“是的。”
“所以海盜看上了……”
“怕是。”林育群又歎氣。這一百大桶,俺們潮州幫的少年曬脫多少皮啊。
林恒笑,“哥你真能幹。”他確實佩服這種事。
林育群擺擺手,“是這幾日突然大收了……咱家的土好。你不知道棕櫚一出油,那是菜油的多少倍!”
林震國頷首:“這裡有大錢。”牙根咬緊了。兒子幾年的功課,棕櫚油是鬼佬的最愛,別人都還沒種,但這個先機……
“我大概聽懂了。”林恒聽完複述了一下重點,“海盜的動向來自皇宮,目標可能是棕櫚油。我們買炮是為自保,買了還怕嚇不住人,得求對岸的英國人幫忙?”
“差不多吧。”林育群說。
“行,那我走一趟。”林恒痛快地答應了,“我去找英國人求救。”
半晌,眾人看他沒動,“那你快走啊?”林鳳蘭說。
“你說現在?”林恒抬頭問她。
“是啊,你又沒啥別的事。河口弄一條船不就去了?”
林恒笑著搖搖手指,“不行。走之前,我得跟你們再說一次學徒。嗯,學徒。”
一家人弄明白他的想法,已經快到傍晚了。
他要出去走走看看,不打理農莊的事。至於去哪兒還沒有定,他打算拜很多師,把碼頭、礦山、船塢、冶鐵、煉油、軍旅之類的事情一個一個搞懂。他胃口大的沒邊,而且不保證學徒期間養活自己。說白了,他想要錢。
林震國根本不同意:“哪怕就礦山一件事,都夠你學很多年。”他說,“咱家的香料、兒茶、咖啡,算是麻六甲一帶有名的出產了。多少年?從大明朝就開始了!棕櫚油剛開頭,就是你哥哥兩三年的青春。這還只是農莊。礦山你去哪個?錫礦都是搖錢樹,荷槍實彈的,你門都進不去!進去了也是瞎的,一個個機器你看得懂嗎?敢使嗎?轟隆一響,把你捲進去攪成肉泥……”
“爹!”林鳳蘭打斷他,“別說的那麼嚇人。阿恒19歲了,長那麼高,還沒出去好好走走呢。他去拜師也是為了家裡,你潑冷水啊?而且阿恒從小喜歡鐵器,我覺得他是這塊料。”
林育群也點頭,“他打理的農具,一直是最靚的。我也覺得他是這塊料。一把長鐮我都看不懂,為啥外彎啊……”
“您不讓他出去,”林鳳蘭加碼了,“在家學?他跟誰學啊?咱家根本就沒合適的師傅。他又不愛讀書……”
林恒坐在那兒,看看哥哥再看看姐姐,偏幫自己是如此明顯,對著老豆的錢袋全力開火。哈!
出血吧,老豆。
林震國默不作聲了,半晌,等大家住了嘴,他問林恒:“你需要多少錢?”
林恒做為難狀:“太多我也不想了……一千塊吧。”
“一千鷹洋?”林震國眼珠有點往外凸,“真捨得開口。”
“不一定用完,但有備無患。西班牙人的東西,葡萄牙人的東西,英國的東西,都想看一看。”
最終林震國點頭了。三個年輕人都松了口氣。林恒坐在那兒等他拿錢,又把他氣到了——賴著不走是蝦?快滾,先把英國人的事情給我搞定!
他兩手空空的走出大屋,林育群和林鳳蘭跟著走出來。周圍暝色已合,蚊蟲縈繞,三個人站在那兒商議了一小會兒。林恒不開口,看著周圍黑暗的灌木叢,聽他們叮囑自己。得帶幾個隨從;得有點錢買通洋人管家;從倉庫裡拿點兵器,短槍就可以了。
他慢慢的感受著事情的分量。
“海盜的探馬曾經來過林家莊,這事確認了沒有?”他問。
“……沒有。”林鳳蘭說,“只是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人,但並沒有抓住審問。土姑來河上游的港主被搶,這個是真的出了事。”
林育群也說,不能等到出事了才去搬救兵。“我買炮的時候跟他們的管事問仔細了。倉庫被搶,人沒大事。對方不到一百人,有火槍,夜裡冒出來的,莊丁本來就沒幾個,聽見槍響就散了。”
兄妹三個臉上都沒有笑容。這種事情,也許幾天都沒絲毫徵兆,一出就突如其來。哪怕明天就走,也未必來得及。
“我簡單收拾一下,今晚走。”林恒說。
他雖然表了態,但這天晚上沒有成行,因為送他過柔佛海峽的船隻缺了水手。林家有好幾艘海船,水手就是莊丁,此刻是農忙時節,一個個的都在地頭幹活。而海盜警報才傳出來沒幾天,人手也沒集中。林恒得知詳情後目瞪口呆,也無可奈何,只能等天亮了出去找人。他騎了一匹馬到處亂喊潮州話,讓華人莊戶們都去圍牆之內協防,也沒幾個人聽他的。結果還是林育群少莊主親自出馬,才有點動員的感覺。等莊戶們陸陸續續進了莊,他徵集志願者跟他去找英國人,誰都不吭氣。整個莊子的人都懶懶散散,幹什麼都慢死了。
林恒氣急敗壞:“這鳥事體!”沒想到在柔佛排名靠前的華人農莊,就這管理水準。
而海盜要來了,他的騙錢大計也不能耽擱,還是得幹。第二天下午他總算帶了三個人上了一艘海滄船,楊帆起航,向新加坡而去。
然後,事情急轉直下。
四月三日夜,一小股海盜從陸路到達林家莊,破開東北角的圍牆,驅散莊丁,直奔大屋。但林育群帶領莊丁隨後趕到,對著影影綽綽的海盜放了一排槍。無人中彈,海盜們嚇了一大跳,穿過整個莊子從西南角撤出去了。
四月四日,林震國坐鎮中央大屋,將兩百多號莊丁盡數武裝,等著海盜上門。結果沒有任何動靜。
四月五日,海盜又派出了一個支隊,從港汊上岸,正面逼近林家莊。雙方在射程外互射了幾槍,海盜覺得能拿下,發起衝鋒。被林家當頭一炮。那門六磅炮發了一顆開花彈到人群裡,炸死一人,傷了好幾個。海盜頭領意識到林家是真想抵抗,自己手頭這點人不太夠用,撤回去了。
四月五日,林震國讓林育群把那兩百桶棕櫚油運到林家碼頭裝船,派一百名精幹的莊丁水手護送,打算沖出迪南河口。林育群不願丟下老爹,但林震國堅持貨物優先。他覺得海盜不會看上他這把老骨頭,只要棕櫚油運出去了他們就沒目標了。馬來蘇丹們一直是養肥再殺,不會毀掉農莊的。最終林育群聽命而去,但心中極是擔心。
四月六日,林育群帶隊到達林家碼頭,將大桶棕櫚油裝上一艘蒼山船,行駛到河口附近,被三艘海盜船攔住。林育群拋錨落帆,火藥上了甲板,嚴陣以待。雙方對峙良久,都派人接洽,嘴炮互毆了一整天。
再說林恒,船小風順,兩天前就到達新加坡,但英國人不見他。等了好久,賄賂總督府的門衛、廚娘、總管,全都沒用。他亮出林家港主的招牌,用英語在外面吼罵,被衛兵毆打。打破鼻子後安靜了一會兒,還罵,衛兵再打。他居然還手,把衛兵給打翻在地,搶走了步槍。馬上他就給抓起來審問。這才算敲開了門,總督府的一個白人軍官出來審了他,問明海盜情由,覺得可信,派了一艘蒸汽船帶著十二名士兵準備出港。
林恒覺得這麼個小巡邏隊去打海盜簡直是開玩笑,大聲抗議。對方不耐煩地請他滾。他無可奈何,要英國人給他軍服和武器,他充當第十三名士兵。“廓爾喀人可以當兵,我也可以!”他反復吼著。
那英國軍官奇了,你一蝦華人還知道廓爾喀?“你是尼泊爾山民麼?”他笑道,“你為誰打?你能打過誰?”
“為不列顛國王打!”林恒怒道,“我打的過你的兵!”他指指剛才被打翻的那個衛兵。
軍官被他噎住了,他居然抬出國王來。林恒又補了一句:“你們缺嚮導!缺嚮導!迪南河幾十個口子,幾十個!海盜在哪裡?林家碼頭在哪裡?你有地圖嗎?”
一連串的英語說得又大聲又流利,周圍士兵都聽懂了,有人在輕輕點頭。那軍官不喜歡這個僵局,而且林恒說的有道理。熱帶水域河口眾多,海盜船在哪個水汊鬼才知道。
“好吧,”那軍官說,“你算個嚮導。不能穿全套制服,穿上衣就行了。我們保護你。”
“十二個士兵還要保護我?不需要!”林恒氣憤地叫,“給我把長槍!”
幾分鐘後,他穿上了英軍的上衣做了嚮導,背上一把破舊的曼斯費爾德栓動,跟著小隊出發。蒸汽船比風帆船快很多,沒多久就看到了迪南河口。
這已是林育群被海盜堵路的第三天。
頭天晚上林育群跟海盜交火了一次,海盜測出林家的火槍有點犀利——子彈在樹幹上轉出一個個深孔,是有膛線的槍。本應撤退,但海盜頭領非常討厭林家刺蝟一般的抵抗意志,想好好教訓。航道堵著不放行,到了深夜,背後傳出了蒸汽主機的低沉噪音。
鐵殼船頭頂黑煙,逕自開來,仿佛看不見前頭堵路。海盜們搖曳的火把光芒照亮了這艘低矮的船,船尾的英國旗清晰可見。林恒站在艙外,默默的看著岸邊樹林裡東一個西一個的馬來漢子。
他們在林子裡站起身,也看他從眼前經過。一個華人,穿著英軍的上衣,身材頎長,背著槍,火光中完全不在乎任何人瞄準他。靠在船舷上,目光冷冷掃過臉。
沒有任何人向英國船射擊。海盜船開了個口子,林恒安全到達林育群的船上,跟他說了幾句。然後跳回英國船繼續往前走,奔向林家碼頭。
猛獸的巡邏都要撒尿到邊界上。林恒充分利用了嚮導的特權,他要把英國人的尿撒到林家大門口。林育群跟弟弟揮揮手,看他隨蒸汽船而去。實際上,他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弟弟的船消失在水汊轉彎處,被灌木叢遮蔽了視線。
林育群吐一口氣,轉過身來,下令莊丁們舉槍向天,點火開路。
幾聲槍響後,林家的蒼山船升帆。海盜船慢慢靠向岸邊,讓出了主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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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字屬於象形文字的一種,但當世界上大多數族群早已拋棄象形文字,改用字母文字的時候,東亞大陸人仍然把象形文字當個寶貝似的捧在手心,自然會在現存的文字系統中顯得與眾不同了。那麼為什麼東亞大陸人不使用簡潔好用的字母文字,而是用艱澀難懂的象形文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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