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夜晚,氣溫驟降,適合找一軀肉體溫暖。
這時間,找阿勇是打擾他們兩個,又懶得在交友軟體上花時間碰運氣。
還是健身房努力運動揮汗,最實際。也許在烤箱或蒸氣室能夠有肉體可吃也說不定。
我這麼想著。在更衣室換了服裝,帶了我的運動毛巾跟水壺準備去重訓區奮鬥,
才推了門離開更衣室,汗水淋漓濕透半身的阿勇迎面而來的。
「你怎麼現在才來?」阿勇問著。我左右張望著小健身影。
「開車來的時候塞了一下。你家小健呢?」我問。
「他臨時加班,晚點再看他過來找我還是我去接他。誠哥,我先去洗澡。」
擦肩而過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洗完再去找你——」
暖身之後再到重訓區,我想用的器材有人在用,先找項頂著先。
做完一項換一項,史密斯架一直有人佔著。看起來是一對男男情侶在互相幫忙練著,沒這麼快結束。
只要他們不是霸佔著在聊天,我都可以接受。等他們練完,我便立刻過去佔。
臥推了一組,休息,再一組。深呼吸,力竭之時要將最後一下推上去,阿勇幫補了這下。
他已經洗完澡,換了衣服。「謝啦。」我從臥推凳起身。喘氣、擦汗、喝水。
阿勇自告奮勇弟說要當我的捕手,我當然樂意。「可是如果你捕到流汗,那你剛剛不是白洗了。」
「所以我剛剛看到你時,才覺得你來晚了,不然可以互相幫捕。流汗就再洗一次啊。」
「這麼瀟灑,好呦。」我躺下後,他就捕手位置。
「不過如果我流汗的話,要一起洗喔——我還沒有在健身房當過四腳獸。」
我笑著看著他:「四腳獸啊。我最近當了一次——」
像是抓到了關鍵字,他好奇起了我最近的那次。
於是我們在剩餘的三組中,讓我慢慢說起了之前跟阿賢的事。
「聽起來他還滿自私的,沒有互相一下。射完爽了就結束了。」阿勇說。
「不然你期待什麼?『我射了,換你』?如果會這樣就不是異男了——異男吹男人的屌,呴——」
「都被你吹了,還異男咧。沒有絕對的異性恋跟同性恋,這你聽過吧。」
躺著的我看了一眼他:「好啦,你說的是。」
最後一組最後一下,扭曲的臉低吼的喊,用盡力氣,加上阿勇的幫捕,將槓鈴推上去。
我喘息著坐起,呼吸暢快。「你這樣呼吸,好像射精後喔。」我瞧了一眼阿勇。
「起色心囉?」我問。「對啊。」他爽快地回答。我快速地用著器材柱拉著手臂做緩和。
「那我們去浴室快速來一炮吧——」我走在阿勇後面,手就拍著他的屁股。
健身房浴室裏頭最裏面的那間隔間,正有四腳獸盤踞佔領。
防水帆布後面蓮蓬頭灑水下有兩個赤條條的男人。
我洗頭時,阿勇自己抹著沐浴乳,再抹了些在我身上。
像是要加快洗澡速度,他滿身泡沫滿地磨蹭著我的肉體,沽溜沽溜的一場色情男男浴。
我的泡沫手指頭,伸向他的双臀中間屁眼之處,他突然貼在我身上。
「誠哥,不用啦⋯⋯」他有些嬌喘。「為什麼不用?你不想我進去?」
「誠哥,我剛剛有洗過屁股了⋯⋯我有洗得很乾淨⋯⋯」
我咬著他的耳朵:「所以剛剛是有人意圖不軌,早有預謀?」我講完他便抱著我蹭著。
「你剛剛怎麼洗屁股的?」我問。蓮蓬頭固定在牆壁上,又不能取下,怎麼洗。
「所以是背對著蓮蓬頭,把屁股掰開,讓水沖進去?」他嗯了聲。
「那我得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洗乾淨。」語畢,我的双指用力地插進他屁眼裏,直到不能再進去。
插到底再拔出,我看著自己的兩根手指頭相當乾淨,
再咬回他的耳朵,手指放在他嘴邊他就舔了吸吮了。
「洗得好乾淨啊,你果然是很想被幹。剛剛有人好克難的掰著屁股,讓水灌進去——」
我舔著他的耳垂再到脖子,每個敏感帶都不放過。「然後在這邊,把便便排出體內——」
我的每字每句都帶著挑逗,「你怎麼便便的,站著還是蹲著?嗯?」
努力張開双腿的他呢喃著回答:「⋯⋯站著⋯⋯」
「你這個站著大便的男人,還真是非常欠幹——」
他跪了下來,跪在我面前,一口吞沒我的大屌。
他仰望著我邊吹邊說著:「對,黑常欠幹⋯⋯」漱到話都不清楚。
我靠著牆,盡情地享受著。時間空間平行移動,真完全就是該日在廁所与阿賢未完成的續篇。
「你可以把我當成阿賢的替身,就當作完成你跟阿賢沒完成的四腳獸——」
當阿勇吐出我的大屌,用手套弄著,他的小熊眼看著我時說出了我腦袋裏正想著的。
果然是有默契的好炮友,怎麼能不好好賞他一場好炮,餵飽他呢。
活生生硬梆梆的將滾燙炙熱的肉棒,靠著沐浴乳,
先用龜頭敲擊他的屁眼,再撐開括約肌。碩大的龜頭沒入,每個男人的肛道都是溫暖的,
被我壓伏在牆壁上的阿勇,皺著眉頭,正感覺著我的肉屌一段一段的肏開他的肉體。
雖然疼痛,但,是男人就給我忍著,等待著先痛後爽。
在我的肉屌完完全全沒入他的肉體,我的腹部与陰莖根部已經完全貼緊他的肉臀。
他顫抖的双腿已經無法撐著他的身體。「怎麼?我還沒動,就已經這麼爽了?」
「⋯⋯誠哥⋯誠哥⋯⋯」阿勇一直呻吟著我的名字。
這才對,這才應該是男人跟男人做愛打炮時,該稱呼對方的。
可以是老公,可以是寶貝,可以是親愛的,可以是很多很多彼此親暱的稱呼。
可是「老婆」這種二元分類不在男男行列中的名詞,已經老早淘汰在我的男男性愛旅程幾百年了。
我緩緩退著讓在阿勇體內的肉棒離開,龜頭還沒退出,再狠狠幹到底幹回去。
反覆重來再試,他的肛道已經徹徹底底被我的肉棒撐開,適應著我的大屌粗長。
接下來我就要快快狠狠勁勁猛猛抽插活塞了。
健身房浴室不比藥廠廁所,這裏可是半公開的場所,
即便最裏頭,仍能聽見外頭走動或交談聲,更增加了在此打炮的刺激。
防水帆布沒有鎖,外面的人要是想拉開,可是輕鬆容易。
我們的肉肉相撞聲,已經超過蓮蓬頭灑水聲。再怎麼傻笨,也知道裏頭有兩個男人在打炮。
只要有興趣的人,拉開帆布進來,即可加入混戰。
我是不曉得阿勇的興趣如何,總之我們是以速炮為原則。
興奮偷幹的類公開打炮快感,身理心理的爽快,磅——磅——啪啪啪——磅——
阿勇已經先馳得點,他已經射精了,於是我就只要有想射的衝動,就噴吧。
無需忍住延長加賽,一陣快感從双腿間傳達到腦袋,我低吟怒吼著,將一發精液全射入他體內。
直到陰莖軟卻,自然滑出。我們急促的呼吸到緩和吸吐,完美結束炮戰。
我快速地沖洗卵鳥卵蛋胯下,而阿勇自己蹲下張開双腿,手摳著屁眼。
「疑?怎麼了?還沒滿足?」我問。
「我要把你射在裏頭的精液弄出來,不然等一下排精,都流到內褲上,會很濕黏不乾爽。」
我恍然大悟笑了笑,笑著阿勇還真有經驗。他應著是小健告訴他的。
每次阿勇內射完,小健就會去蹲馬桶排出,避免尷尬。
我們離開淋浴隔間,一個前腳出去,一個後腳就直接跟上,沒有什麼害羞怕人知道的。
置物櫃前,我套上了白襠,調了屌蛋位置,讓內褲平貼在身體上。
準備套上內衣,便聽到不遠處的阿勇拿著手機哎了聲。「怎麼了?」我走近問著。
「小健傳了好幾則訊息來沒接到。他說他已經快到健身房樓下了。」
阿勇在幫我捕時,口袋裏的手機還沒有小健的訊息,應該是在跟我打炮時收到的。
小健快下班時傳了訊息告訴他要下班了。離開公司時,他傳了訊息,也打了電話,
只是阿勇正跟我忙著。他傳了訊息說他過來健身房找他。現在已經是快到樓下了。
阿勇的浴巾就掛在置物櫃櫃門上,光著屁股露著屌兒,打著電話跟小健聯絡。
跟小健講電話的阿勇,十足就是恋愛中的男人說話特別溫柔有愛。
來往的男賓們,時不時地飄來目光眼神。
我注意到了他們,都是〇号吧,他們眼睛裏的阿勇可是陽剛壯碩的一号。
我心裏有股異常的優越感。因為他們不知道,阿勇在我面前,可是願意給我幹屁股的。
他快速的跟小健說完電話,要他在樓下等,不用上來。
於是我跟阿勇快速地著裝下樓。小健看見阿勇跟我出現,一臉像是完全不意外,
「嘿誠哥——」他問候,我應答。
「誠哥有滿足你讓你吃飽吧——」他問阿勇,哇小健講話真是不含蓄。
阿勇有點難為情地點頭說話。「誠哥謝囉。」小健向我道謝。我忍不住地笑出聲。
我掏了菸,「你們先走吧,我先抽一根——」
看著他們向我揮手,轉身,兩個人牽起了手,他們的背影離去消失在街頭,
我的內心好像有什麼空了出來,像是隨著射出的精液般,掏空了什麼,讓我注意到欠缺。
街頭上的現在溫度,十度出頭,真的很冷。我的空虛像是冷風吹進內心。
忽有感觸上了心頭,盤旋呼嘯。莫非這就是做愛射精後動物感傷。
一陣風吹來,今夜又格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