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璧被放倒在逼仄燠熱的馬車中,情欲高張的傅紅雪紅著眼睛,瘋狂地撕扯著他的衣裳。
「不!住手!」眼看自己衣衫被退盡,身體被打開,連城璧心急如焚:「快住……啊!啊啊……」
傅紅雪饑渴地啃咬他的身體,在他雪白的身子留下了不忍卒睹的紅痕,那帶著怒氣的粗暴侵犯,痛得連城璧皺緊了眉頭,可他卻咬著牙忍耐,倔強地不肯求饒。
不要……不要……好痛啊……我……會死掉嗎?
直到身體要被人進入的前一刻,連城璧腦中才閃過一幕又一幕的畫面:
他自邊城負傷歸來,無霜和下人對他悉心照料、百般呵護;
他上京退婚時,老祖宗對他慈愛有加、未來的公婆對他關懷備至;
花無謝待他溫柔又深情,花家這些年來對無垢山莊各種人力、財力、物力的支援……
不!連家和花家待他恩重如山,他絕不能有辱兩家門風、絕不能讓傅紅雪奸計得逞!
就在傅紅雪再度吻上他的唇時,他閉上眼睛把心一橫,用盡全力狠狠咬下,鮮血瞬間染紅了傅紅雪的雙唇。
傅紅雪覺得口中有異,立刻離開了連城璧的唇,卻見連城璧口中鮮血直冒,仔細一看,竟是連城璧不甘受辱,咬舌自盡了。
「小白!小白!」傅紅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喊道:「來人!快找醫館、找大夫!」
駕車的手下被傅紅雪的呼喝聲嚇到,慌張地連連稱是,駕的一聲加快了車速。
傅紅雪撕下自己的衣擺,捂住了連城璧的口,想替他受傷的舌頭止血。
他語帶哽咽:「小白,你怎麼這麼傻……」
「我不是……小白……」連城璧呼吸急促,卻還是忍著劇痛,堅決否認自己是小白。
「好,你不是小白,你是連城璧,別說話了!」傅紅雪的淚一顆顆落在連城璧臉上。
鮮血染紅了連城璧半張臉,他卻沒有半分懼色,反而得意地看著傅紅雪:「不會……讓你……如願的……」
連城璧一說話,口中的鮮血冒得更快了,傅紅雪喝道:「你別說話了!」
連城璧甚至笑了出來:「你就……跟一具……屍體成親吧……哈……哈……」
「別說話了連城璧!」
「走開……別碰我……」
「閉嘴!閉嘴!求求你,別說話了!」傅紅雪淚流滿面,將連城璧抱得死緊。
別死啊小狗兒!別離開我啊小狗兒!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
自從想通小孩拿到忘憂泉水就會離開後,傅紅雪便對尋泉一事推三阻四,始終不肯承諾小孩何時去找忘憂泉。
小孩實在沒辦法,只好說:「如果你沒空,可以畫下地圖,我自己按圖索驥去找也行。」
傅紅雪內心一驚:「不行!不能讓小狗兒拿到忘憂泉水,他有了泉水便不要我了,絕對不行!」
「阿雪,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見傅紅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小孩擔心了起來。
「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去!」想到會失去小孩,傅紅雪滿懷恐懼,不禁用力抓住了小孩的肩膀。
「好痛!」小孩吃痛掙扎:「為何不能?」
「對不住,」傅紅雪立刻收回了手,對小孩正色道:
「忘憂泉乃斑衣教歷代教主陵寢的守護泉,那陵寢既是斑衣教的聖地,也是禁地,平日裡嚴禁任何人出入,且地勢複雜、機關重重,根本沒法兒畫出來,若無識途老馬帶路,就算有地圖也找不到地兒。」
「這樣啊……」小孩十分失望:「果然沒那麼容易……」
見小孩如此沮喪,傅紅雪心有不忍:「你為何一定要取那泉水?」
「我……我……」小孩支支吾吾。
「是誰要喝的?」傅紅雪又問。
小孩沉默了半天,才低聲道:「是我……」
「你要喝?」傅紅雪完全沒想到:「為什麼?」
小孩聞言,突然開始掉淚:「我想忘掉一些事情……」
「你想忘掉什麼事?」
「我想……我……」小孩掙扎了老半天,最後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將心事說了出來:「我不是我娘親生的孩子!我不是我家的孩子!」
「什麼?」傅紅雪一時沒聽懂。
小孩哭道:「我聽到表姨跟我娘說,我是抱來的孩子,我娘真正的孩子是別人……」
見小孩哭紅了鼻子,傅紅雪心痛如絞,立刻抱住了他:「別哭!別難過!」
小孩像是找到了情緒的出口,把頭深深埋進傅紅雪懷裡,哭得唽哩嘩啦。
「我娘知道……我不是他的孩子後……很生氣……就不想要我了……我娘不要我了……我誰也不敢說……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好痛苦啊阿雪……
我好希望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我好希望能忘了這件事……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嗚嗚嗚……嗚嗚嗚……」
傅紅雪心如刀割,失去母親的愛有多痛,他又怎會不知?他抱緊了小孩,悄悄流下了兩行清淚:「我懂,小白,我懂……」
傅紅雪抱著小孩很久很久,臉頰溫柔地摩挲著小孩的頭頂,一邊輕輕拍著小孩的背,溫柔道:「好,我帶你去找忘憂泉,讓你忘掉這些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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