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目擊者指出,兩名突然間失蹤的農民均都是在田地耕種之時,其腳下陡然出現蒼色的光芒,那蒼芒像是從地下瞬間出現的大口一般,一張口就將務農之人給吞下。
而在田地當中所出現的蒼芒也都只存在一瞬間,陡然漲大,將人吞進那道詭異的光芒當中之後就立刻消失不見了,隨著光芒的消失,務農之人也隨之消失在當場。
當現場的目擊者趕到失蹤之人所在的位置之時,卻無法在田地當中發現任何異狀或是線索。
而第三種情形則是最詭異的,幻妖河中下游流域當中,前兩種情況均都與水有關,但第三種則雖是發生在幻妖河流域,但卻是在天空之上。
此種情形被目擊的有三起,均都發生在白晝,天空中在無聲無息之間,竟然隱有蒼芒從天上照下。
其蒼芒的模樣有些像是蒼色的閃電一般,三起事件均都造成凡人的失蹤。
酷似閃電的蒼芒從天而降,將經過的路人壟罩之後,竟在一閃過後,人就連同那道詭異的蒼芒消失在了當場。
同樣,目擊者旋即趕到現場一看,均都未曾發現附近地上有任何異狀或是其人消失的任何線索存在。
縣令接獲此消息之後,也曾派林萱芷前往現場調查,卻均都未發現有何異常。
莫說是妖氣,畢竟此等情形首先令人聯想到的就是妖族作崇,不過卻是絲毫妖氣均無。
即便是天地異象,但卻也感應不到任何的靈氣,現場就猶如普通的凡人之地一般。
以修真者的角度而言,此事可說是空空如也,但目擊者之眾,且所有人的供詞並未有不妥或是矛盾之處,內容十分一致,從中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於是,一件自上古就在定安縣地域內流傳,且應早已被人所遺忘之事再度被老一輩之人憶起,並在對其他縣民述說之後,流傳到了縣內各地。
此事也不算複雜,並未有任何轉折曲直。
上古時期有名高階修真者追擊一名魔物到了定安縣地界之內,順利將魔物消滅,不過在降魔的過程當中其本身也沾染到了不少的魔氣。
為了不被魔化,進而成為禍害人間的罪魁禍首,於是該名修真者自行進到了定安縣北方的幻妖谷,以其本命法器自行結束生命。
然其本命法器據說本身就是一種高階法器,在沾染了主人的血液及混合了魔氣的真氣之後,竟在時間流轉之下產生了神智。
不過該法器卻是因為某種緣故而長期被困於幻妖谷之內而無法出谷,近期或許是因為其神智成靈的關係,突破了幻妖谷的靈力障壁,於是才到外界為害人間,不過這只是凡人之間口耳相傳的傳說罷了。
實際上,幻妖谷當中的確是有件幾近於靈器的高階法器存在,只是當初是否真如傳說所說的,該法器是名高階修真者追擊魔物到此所留下尚難以證實,此傳說更有可能只是凡人自行想像出來的一個故事。
對修真界而言,幻妖谷當中那高階法器的來源不明,但卻是知曉其名為蒼焰刀。
據推測蒼焰刀可能是上古時期某位修真者遺留此處的法器不假,不過為何長久以來未有修真者入谷收取,有兩個最主要的原因。
第一,此法器被藏於幻妖谷的內谷深處,而幻妖谷是熾羽大陸的十大奇地之一,內部凶險早就被所有修真者了然於心,若非有高階修為的修真者,進入幻妖谷內谷深處無異於送死。
其二,蒼焰刀確實是一種高階法器,如此多年存在於幻妖谷此等靈地當中,確實有可能因此產生了神智靈性,若想收取此種靈物,以高階修真者的修為來說並不困難。
但高階修士本身並不缺乏高階法器,若只是為了要多一件高階法器,就要與自身修為相當的通靈法器對抗,實在是過於冒險。
尤其若是不甚受了重傷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並沒有任何高階修真者想要進到幻妖谷中收取蒼焰刀。
而中低階的修真者則是沒有進谷及收取蒼焰刀的實力,也就更不可能進谷收取了,於是長久以來這蒼焰刀才被遺忘在此處。
在聞聽目擊者的敘述及民間的傳說之後,張志鴻首先想到的就是蒼焰刀,於是他利用所修煉的功法,透過宇宙能量占卜發現,數月以來所發生的異象八成就是那蒼焰刀所為。
蒼焰刀或許真是已經具備了些許的神智靈性,竟自行移動到了內谷的外圍區域,並將其靈力延伸到了谷外之處,這才造成了數月以來如此多的異狀產生。
既然已確認了異象來源,且蒼焰刀很有可能已經離開內谷深處,低階修真者進入內谷雖會有些風險,但若是只在內谷外圍之地行動應該是無妨的。
而且公孫澈等人也已經準備了收取蒼焰刀的特殊手段,毋須文沐雨耗費真元或是無謂的涉險。
不過,此言文沐雨自然是不會相信的,若真是毫無風險,為何還要找三靈門派人前去執行呢!
別說是同為凝元層的縣尉林萱芷及主簿張志鴻,其底下衙役也應有幾名修真者才是。
由衙役前往同樣也是能夠執行任務的,是故,此行並不可能如公孫澈及張志鴻等人所說得如此輕鬆簡單才是。
不過,即便文沐雨心知此事並非如此簡單,她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只能點頭答應下來了。
「公孫大人,您所謂的手段所指為何呢?」文沐雨在公孫澈與張志鴻言畢之後一派輕鬆地說道,不想令其看出她已有懷疑之心。
公孫澈此時望向文沐雨的眼神隱然有股異色閃過,但也只是一瞬之間,未被在場之人所察覺,即便是文沐雨也未能發現異狀。
「此事事關重大,東西自然不可能就隨意放置此處。」
接著,公孫澈轉頭朝林萱芷交待道,「林縣尉,妳去將東西取來給文長老瞧瞧。」
林萱芷答道,「是!」接著瞥了文沐雨一眼之後朝大廳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