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上沐耳時光機,我們一起回到 1999年,C市的男子高中,那間位在游池畔,大樹旁的老舊音樂教室!
一年一度的班際歌唱比賽即將到來,大家鬧哄哄地,幻想能夠得到前三名的佳績,進而得到嘉獎一支之殊榮待遇,以當年的 C市男子高中來說,那近乎戰後嬰兒潮般,每一年級可以廣達 20班之盛況,絕非少子化的當下所能想像!也因此,即便是季軍之姿,都近乎桂冠加身。所有班級無不如火如荼地爭取榮耀。而無數小過在身,內心傷痕累累的我,更是期望藉此嘉獎將功抵過,漂白一些,減少一些週末假期卻必需留校打掃之苦差事也好。
多虧了大樹的遮蔽,所有關於音樂課的記憶,都是清爽且涼快的。泳池裡的大量含氯消毒水,想必也是助益無窮!
但非常抱歉地,此刻的我,完全無法確定,音樂老師,她到底姓不姓黃。(你也知道,這在今天的時空穿越之旅裡,“完全不是重點”,因此,就暫定是“黃”老師吧…)古典學院派的她,能夠耐心指導我們一班散發著汗臭味及男性賀爾蒙的青春期少年,在午休後第一堂課,大家三三兩倆見周公之時,還能耐心並優雅地分享優質古典音樂:如帕海貝爾的卡農,或是 New Age 名家 George Winston 給我們,真是功德無量,春風化雨。
那時我著迷於民謠吉他,成天幻想著,有朝一日,也要像偉大的吳俊霖學長一樣,舉辦一場夏夜晚風演唱會,除了客席:李唯的電吉他 Solo 獨奏之外,我不使用Overdrive 或其他破音效果器。我必需大力,大力地刷Chord,並使用夢想能夠擁有的 Martin 木吉他。以能夠發出無限美妙聲響的木吉他,肩負著透過美好旋律,傳遞正義訊息的夢想 ; 並浪漫地,想追尋切格瓦拉那樣地懸壺濟世夢想,讓音樂改變世界的所有不美好!同時,被黑夜所招喚出的 Dark side,總是想像著 Kurt Cobain的嗓音內所蘊含的所有憤世嫉俗,究竟是痛苦或是超脫。幻想著,何謂涅槃的存在。雖然,因為“遇見 100%的女孩“ 以及“挪威的森林”,而被偉大的村上春樹兄所震攝,也深受其提及的最偉大爵士鋼琴家 Bill Evans 及 小號巨擘Miles davis 所感動,但當時我的靈魂,就是尚未成熟到能夠將其咀嚼,消化,反芻的稚嫩狀態,頂多只能淺嚐如酷派爵士教科書的 Dave Brubeck。只有搖滾樂,似乎是當時的我,能夠稍加嘗試發聲的,我可以大力,大力地刷Chord,活在一個自己的時空。
班際歌唱比賽即將到來,嘻嘻鬧鬧,七嘴八舌間,強哥的經典台語搖滾指標名曲:向前走,以壓倒性的勝利,通過全班同學與黃老師的競賽選曲討論!我們極簡地僅有兩把木吉他伴奏,加上將全體同學,依據高矮胖瘦…不!當然是黃老師以專業的聲域分類,所嚴選後之:高,中,低,三聲部。另外,我們還規劃了,多位康樂股長性格之歡樂組同學們,指派成為 “Ambient環境聲響聲部”:説他們玩 Beatbox 太過牽強,但 Acapella 可能還真的沾的上邊噢。全體同學的激情討論,雄心壯志的細分演出細節與投入,與黃老師的歡樂調教,為的是營造出,在向前走歌詞意境內的畫面感!因此,結合一些 OS,話劇手法,更能呈現出北上尋夢的青年,即將遠離故里,告別鄉親與摯友,那樣泛人淚光之情!
當我們全體,緩緩地走上活動中心舞台之時,那刻意不整齊的踱步聲,結合低傳真的廣播聲響,模擬那熟悉又吵雜的月台環境音,並共同躍上這北上尋夢的列車,由 C 市火車站出發,伴隨著窗外風景,一路緩緩地駛向終點:台北車站。即便早已知悉,台北不是我家,仍義無反顧地,向夢想大步前進!
回憶那當下的快樂,是此刻已經無法複製的。但轉化為時空之旅的必要催化劑與燃料!
我透過 JBL 的 L 100 Classic,結合 Edwards Audio 的 TT6 唱盤,輔以 Grado 唱頭,加上 LEAK 擴大機 Stereo 130 之驅動,感受黑膠版本的類比高傳真聽感。Luxman K-113 錄音帶播放機,感受那音場舞台縮小,卻不減類比風情的濃郁音色。LEAK CDT 轉盤,則帶給我數位高解析之不真實但細節豐富,並更顯刺激之耳內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