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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而言。
是。
太陽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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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
「還是一樣擅自闖進別人家啊。」
盧笙坐在暖桌旁,桌上擺著一本厚厚的教科書,看著簓用備用鑰匙打開門,滿面笑容的走進來,手上提著塑膠袋,看來是在路口的便利商店採購過了。
「盧笙,那家便利商店出了新口味的布丁,要不要一起吃啊!」
「喔,喔。」
清開桌面讓簓把塑膠袋擺在桌上,脫下避免被認出用的口罩與鴨舌帽——他還是希望給盧笙少帶來一點麻煩——逕自跑去廚房找吃布丁專用的小湯匙,一支鍍銀的是盧笙的,一支鐵的是自己的。盧笙默默打開塑膠袋,擺出兩個可可口味的布丁,拆開包裝一個放到桌子的對面。
「開動了——」
「嗯......巧克力的味道不夠啊,還是原本的比較好吃。」
「盧笙真是專業,果然老師就是要布丁的吸收知識啊。」*1
「......好冷。」
「哐——明明就很好笑的說!!」
很快兩個塑膠碗都空了,一開始放碗的位置是桌子的對面,吃著吃著最後簓還是挪到自己那一側,黏著自己說起最近幾天工作的事,夾雜幾個無聊的冷笑話。
「上次,我寫段子的筆記本快用完了,要去文具店買新的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什麼?是蟑螂!嚇的我把手上的本子撕掉好幾張了!」*2
他的眼睛很細,眼角好像永遠都在笑一樣的上揚著。台上,台下,他都笑著,在台上,他精妙的話術來自無時不刻的練習和與生俱來的天賦,為所有觀眾帶來生命能量般的笑語。在台下,他也能裝裝傻緩和氣氛,讓一整天的煩憂都消失無蹤。
他真的是太陽,是自己夢的延續。
「盧笙,盧笙?你有在聽嗎?」
「啊啊,抱歉,我剛剛恍神了。」
「真是的,那麼,欸?那是我上禮拜錄的節目!盧笙快看!」
電視播到一個以出外景挑戰藝人體力的節目,當期的嘉賓正好是簓,作為新年特別節目播出,時長是原本的兩倍,這次是重播。
「我跟你說,那個節目超~累的,累到青蛙都要翻過來的程度。」*3
「這個梗你講不膩啊。」
「因為我覺得很有趣啊!我一定要用這句話成功把你跟零逗笑!」
「算了吧算了吧。」
笑著擺了擺手把湊過來的簓推遠一些,螢幕上的簓雖然氣喘吁吁,還是不停的講著笑話或裝傻引人吐槽,其他人都笑的不行,直說簓實在太幽默了。
「那個節目又要爬山又要玩遊戲的,真的很累啊~」
簓伸了個懶腰,手撐著臉頰繼續看電視。
「主持人桑,我說,你們不要笑到岔氣了,等等到山頂還要玩插旗呢!」*4
此話一出,電視機傳來如雷的笑聲,簓盯著螢幕看,臉上的表情卻漸漸失了以往的活力。盧笙只瞄一眼,就知道那是簓睏了的表情,迷迷糊糊的靠在自己肩上,瞇著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來清醒與否。
選擇不吵醒身邊的那個人,悄悄把電視機關掉,攔腰抱起簓瘦弱的身體,搬到床上放好,幫他把外套脫下來的時候,才察覺他連工作的襯衫都沒有換下來。
「唔......我睡著了?」
「嗯。」
「嘿嘿。」
他又笑了,只是看起來黯淡不少。把襯衫的扣子解開,讓盧笙給自己套上睡衣,心滿意足的鑽到被窩裡,盯著盧笙整理桌面的來來去去。
「盧笙還不睡嗎?」
「快了。」
「欸~陪我一起睡嘛~」
「唉,真是。」
盧笙才剛坐上床沿,簓就好久不見似的撲了上來,手緊緊抱住對著盧笙臉頰就親了好幾口。盧笙也沒有被嚇到的表情,只是抓著對方一起躲到被窩裡。
「每次跟盧笙待在一起都很開心呢~」
開心?
這難道不是我該對你說的話嗎?
「是啊,每次來我比平常都累的多。」
「抱歉嘍~」
不過啊。
「簓。」
「嗯?」
「我也很開心。」
「誒?」
「你就像太陽一樣啊。」
「嘛......」
簓鑽到盧笙懷裡更深的地方。
「就算是太陽也會累啊,這就是月亮出場的時候了。」
好了。
我的月亮先生。
「啊啊,今晚月色真美。」*5
簓指著窗外天上掛著的月亮,接近滿月。
盧笙把他舉起的手壓下去,在額頭上留下一個晚安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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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布丁/不停
2:蟑螂/張了(我知道很爛)
3:出自drama aikata back again簓的冷笑話,蛙もひっくり返る
4:岔氣/插旗
5:夏目漱石經典名句:月が綺麗ですね,其中日文月諧音喜歡。可以視為對盧笙的表白,也可以直接視為對盧笙的稱讚(盧笙就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