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燈亮,人就沒了。
百年前的鹿港,發生了大疫。從港口到街上,出現了大大小小、提紅燈籠的妖鬼。
PTT MARVEL 版鄉民盛讚其文風平淡卻深刻的作家殺豬的牛二,以鹿港鎮誌所載日治初期的醫生丁寶鋆為題材,創作了這篇名為《點燈》的短篇小說。
流行大疫病與鬼怪想像的文學創作,古今中外常有,例如六朝的志怪小說、干寶的《搜神記》、薄伽丘的《十日談》或如卡繆的《鼠疫》。人們嘗試去理解未知,試圖尋找「為何災厄發生(在我們身上)?」的答案,但往往究竟無所得。
究竟無所得而依附神怪,這種說法過於傲慢與平板。而數字與知識始終無法滿足人心,人們需要故事,需要在故事裡映照自身,轉化情緒,獲得共鳴與理解。
《點燈》裡的丁寶鋆,在陽,是日本貶漢揚西,又無照行醫,難免受排擠壓迫;在陰,則因「未奉大道公,未祭華陀」,身為密醫,受疫鬼欺,竟也嚇出病來。直到終於忍無可忍,以其平凡人之怒氣,一把燃毀燈籠,擊退了疫鬼。
疫情還在蔓延,怒氣或許無法擊退疫鬼,但面對徬徨和恐慌,儘管於陰於陽都有所受限,由自身內心護持的信念火苗,一點點都彌足珍貴。
▐ 有關《點燈》作者殺豬的牛二的創作想法:
2020年,疫情開始在全球肆虐,那時新聞不斷報導著醫護防疫的艱辛,恰逢PTT MARVEL 版舉辦徵文活動,牛二便以鹿港鎮誌所載的古代名醫生平為題材,創作了關於病疫的《點燈》短篇。
而時至今日,疫情依舊延燒著,前線的醫護也仍在為對抗病疫而努力,希望以此短篇紀錄與訴說,不管什麼時代,只要有病疫出現,就會有那些英雄站在我們前面,替我們遮風擋雨。
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