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的每個雨天都顯得有些不真實,每一次經過那一個地方,我的腦海裡都會響起一陣恍恍惚惚的鐘聲,不是歡迎也不是道別而是悼念,那雨水和雨水之間充滿了咒語,一但你用夏天的架構去排列,模擬,就可以相信就可以證明───他們說就可以相信可是,我不信,我不敢相信。那之後的每個雨天都是我內心不得不的塗鴉與重組,有時候你在左邊,有的時候你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時候我們是背景。像一片葉子被雨擊落,那葉上的脈絡隨時間隨著我的記憶越發的透明,存在的越久就越忘乎所以,那鐘聲準時的擺盪起來,幾乎顫碎了我的心,我差一點就死在這裡。
那之後的每個雨天落在我身上的那些都不像是雨水,有時像針,有時像油,有時候那彷彿是你對這個世界的恨,在你淒微的眼神裡我被那恨充滿,那麼沉重,那麼濕冷,那麼像是───他們說你可以把這種情緒稱之為愛的變形,不是昇華也不是精粹,不是稀釋也不是提煉當然更別說是緬懷了,那只是一種,愛的變形,像同一個廢棄物被不同的人撿起來,就成了不同的命題,但我只是個凡人,被自己鎖在這裡,像一具發臭的屍體在揣想著自己可能會有更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