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在凌的屋子裡焦急的踱步,他雖然對凌沒什麼感覺,但也不能說完全不關心他。今天早上在開會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心臟有些不舒服,但他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只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他不注意的情況下發生了。
「喂,阿海,幫我查一下洛凌這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找到後馬上把他帶來這個住址。」嶺報出凌的地址後,不耐煩的按下關閉鍵。
打電話沒人接,敲門沒人應。找鎖匠來開門,但屋子裡卻一片漆黑。喊了老半天也只有隔壁鄰居無奈的跑來告訴他洛凌今天早上出門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嶺知道凌不是那種夜不歸宿的人,但已經這麼晚了,他又會上哪去呢?況且他的傷又……
嶺發現自己無意中的在擔心凌,擔心那個雖然只見過兩次面,卻已經有了親密接觸的男子。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只希望能快點見到他,想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疼愛。
十分鐘後,嶺接到祕書殷海的來電。
「你……你說什麼?凌在醫院急救?而且情況很危險?怎麼會這樣?」嶺的聲音是殷海從未聽過的慌張,可見這名叫洛凌的男子是他很重要的人。
需要二十幾分鐘的路程嶺只花了幾分鐘就到了。他衝進醫院,迎面而來的是臉色有些蒼白的殷海。
「洛凌怎麼樣了?」匆忙趕到凌的手術室,嶺面色難看的問著眼前的男子。
「失血過多,外加下體撕裂傷過重,心臟曾一度停止。」殷海把醫生說的全部覆述一遍,嶺聽到『下體撕裂傷過重,心臟一度停止』後,瞬間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和心痛。
「怎麼會這樣?」嶺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難道是……」
殷海沒聽清楚嶺說什麼,只是繼續道:「聽說是被強暴,清潔的阿婆在掃廁所的時候,發現其中有間男廁的地板上有血跡。她以為是有人受傷,沒想到打開門後,竟然看到……」
他只記得當時自己在問清潔的阿婆時,她那驚恐的表情。阿婆說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渾身是血,下體滿是被侵犯的痕跡,而且嘴裡還被塞了布條,雙手甚至被反綁在後。阿婆看到後嚇得趕快去找醫護人員,當男子被抬上手術台時,心電圖幾乎成平直的狀態。
後來的搶救分秒必爭,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心跳,又差點停止。
嶺此時覺得心臟疼得難受,他恨不得現在就奔到凌的身邊,把他抱在懷裡再也不放開。
「阿濠,這可惡的強暴犯,需要我去查查嗎?」殷海雖然是嶺的秘書兼好友,但他也有屬於自己的公司,一間不大不小的徵信社。
「要,這個男人竟然敢動我的人,我讓他不得好死!」嶺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就像是個嗜血的殺手,讓殷海頓時不寒而慄。
他這個朋友,是個很奇特的人,有時溫柔得像個優雅高貴的王子,有時卻慘忍得像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對了,他為什麼會來醫院?」收起冷漠的表情,嶺疲憊的看向手術室上的紅燈。
「誰?」殷海愣了下。
「洛凌。」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人,深深的觸動著他的內心。
「好像是來看望他的母親。」殷海有些感慨道:「聽說他的母親生了重病,但因為家裡窮,付不出醫藥費。他的舅舅是個有錢人,卻不願意幫他的姊姊出錢。醫院催繳了好幾次,直到今天中午才全部付清。
「可憐的小凌兒,也不知道他那些錢是怎麼來的。」殷海還在想著洛凌付清的那筆醫藥費是打哪來的時候,嶺已經完全陷入了痛苦的自責當中。
原來那些錢是拿來付他母親的醫藥費,他還以為他只是個純粹想要錢的人,所以才那樣粗暴的對待他。
凌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臉色還是很蒼白,幾乎了無聲息。嶺守在一旁,跟著醫護人員一起進到加護病房。
「他的情況還不太穩定,需要觀察一陣子才能轉去普通病房。」醫生離開前交代了一下目前的狀況。嶺握住凌的手,心疼的吻了一下他插著管子的手背。
「等你醒來後,我會對你很溫柔,再也不會對你粗暴了。」輕撫著凌的臉頰,嶺輕輕的吻上他微涼的唇。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