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這貨車司機的鼻樑上!
沒有瞄準所謂的太陽穴,也沒有對着他的頭頂,就是看準了鼻樑正中間的位置,使盡全力砸了上去!
他的鼻血頓時噴了出來,搖搖晃晃往後走了幾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手中的鐮刀胡亂揮舞着,有幾次差點砍中我。
我雖然不怎麼打架,但是好歹也知道腿比手長,拿拳頭對抗他的鐮刀不理智。正好他忍不住痛得彎下腰摸鼻子,我就抬起腳,用盡全力狠狠踹在了他的腦袋上!
貨車司機終於摔倒在地,我抓住機會猛撲上去,用力踹在了他的胳肢窩上,這一腳踢得他慘叫連連,再也沒能握住鐮刀,終於鬆開了手,那鐮刀也是掉落在地上。
我正準備乘勝追擊,可就在這個時候,貨車司機忽然在口袋裏摸了兩下,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就把小瓶子的噴霧口對準我,大量液體朝我撲來,纔剛噴到我的臉上,我就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和灼燒感。這火辣的液體讓我根本就睜不開眼睛,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折磨,瘋狂地刺痛着我的口腔、呼吸道和肺部。
好痛……好痛啊!
我沒忍住強烈咳嗽,越咳越覺得肺如火燒,又剋制不住身體本能,劇烈嘔吐了起來,一時間咳也不是吐也不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我這才明白了,那是防狼噴霧。
我沒想到他身上還帶着這樣的東西,原本我還有機會打敗他,但在遭遇了防狼噴霧的攻擊後,我一瞬間就喪失了戰鬥力,眼睛特別難睜開,只能往後退了好幾步,盡全力去睜開眼,避免這貨車司機對我下黑手。
萬幸的是,他沒有這麼做。
也許是因爲附近看熱鬧的人實在太多了,貨車司機不敢再直接下手,而是朝着老屋的方向逃跑。
我只能胡亂摸着,終於抓住了一處人家門口的洗衣臺,這兒安了個水龍頭,我使勁地擰開,用大量涼水衝着自己的面部,疼痛感暫時得到了一些緩解,我也不敢用力搓,因爲這東西太猛烈了,我是真怕會搓傷了自己。
衝了一會兒後,我跌跌撞撞朝着老屋跑去,試圖追上他。
纔剛來到老屋的不遠處,我就看見那貨車司機和林燕子一起跑了出來,這倆人的身後還跟着個女人,女人呆呆地揹着個和我同款的藍色登山包,一臉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的模樣。
看來是我的出現,讓林燕子的黑喫黑只能暫時中止,那貨車司機牽着她的手就逃離,離開之前還不忘用手指了我一下,臉上全是兇狠,怒罵道:「崽子你等着,我很快就弄死你。」
我明白我和他算是徹底結下樑子了。
我顧不得這麼多,眼下對我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真相。我朝着那個女人的方向走去,她有些緊張地抱住了自己的登山包,而我也喫驚於她根本不是趙雪蓮,而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
她誰啊?
這姑娘穿着件單薄的外套,看着很是漂亮,還蠻有氣質。她似乎還挺有錢的,耳環上、手鍊上甚至戒指上,都是香奈兒的圖標。
我本以爲會是趙雪蓮來交易,誰知道會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女人。
我盯着她,腦海裏忽然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不對……
是我先入爲主走進了一個誤區,由於趙雪蓮的縱火嫌疑,導致我下意識以爲交易黃金的是她,可誰規定了那必須是趙雪蓮?
我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記得在我翻進屋後,李建光和趙雪蓮爆發了爭吵,他們當時是一個站在陽臺,一個站在樓道里。
之後李建光因爲聽不下去了,把陽臺的門給鎖上進了裏屋,我纔有機會拿到黃金。
可在我拿到黃金後,我還把大門給封死了,那這樣說來……趙雪蓮怎麼可能拿得到黃金?她難道還會穿牆術不成?
這麼一分析,越想越不對勁,那是個在我離開之後,別人根本無法進去的屋子,而且在我離開之後,屋子很快就發生了火災。鄰居們救不進去,李建光逃不出來,在這種極端情況下,這陌生女人到底是如何得到裏面的純金生肖?
她有些緊張地看了我一眼,還裝作若無其事,抱着登山包往外走,而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包,和她說:「你等一下。」
我纔剛說一句,結果這陌生女人的反應就變得很激烈,她突然猛地轉過身,狠狠推了我一下,妄圖想要推倒我。
雖然她這一下沒能把我推倒,但好歹也讓我後退了兩步。隨後她抱着包,撒開雙腿朝省道的方向逃跑,那匆匆忙忙的模樣,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我怎麼可能不清不楚地放她離開,趕緊就追在了她後面,此刻防狼噴霧的效果還在,我臉上和眼睛依然疼得厲害,尤其是跑步時的喘息,劇烈的喘氣搭配着防狼噴霧的火辣,每一口呼吸都讓我的肺疼得好像要咳出血一樣。
好痛……肺感覺要壞掉了,呼吸道也在經歷着殘酷的摧毀。
可我不能停下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一定要搞清楚真相,我還想回到那些我愛的人們身邊!
我這一輩子,一定要爲了他們拼命一次。
我強忍着痛,痛苦地咳嗽追逐,雖然我跑得緩慢,但還是追到了省道上。
省道停着一臺黑色轎車,那轎車貼了膜,讓人看不見裏面的情況。車子的燈是亮着的,並沒有熄火,彷彿做好了隨時踩下油門的準備。
陌生女人來到車窗旁,她用力地敲着車窗,大喊着說:「開門啊,有個莫名其妙的人在追我,快開門!」
我一聽就知道,那裏面負責開車的,應該就是接應她的同伴,他們與這純金生肖都脫不了關係!
而我已經追到了她的身旁,生怕她上車逃離的我,狠狠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肯讓她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黑色轎車啓動了起來。
事情有些出乎常理,在發現女人被我追逐後,車裏的那個同伴竟然連想都不想,直接放棄了她選擇逃離。
如此詭異的情景,讓我更加覺得奇怪。
敢交易上百萬金額的違法黃金,卻膽小到不敢跟這女人合作,兩個打我一個?
女人明顯也沒想到同伴竟然這麼不靠譜,她往黑色轎車追了兩步,但人怎麼可能追得上車子呢?
眼看那車越開越遠,女人只能悲哀地對着車離開的方向大喊一聲王八蛋,而我已經按住了她,冷冷地問她:「你是誰?交易的金子你是從哪兒得來的?你認不認識趙雪蓮?」
我看過金子交易前的圖片,沒有任何被燒過的痕跡,雖然說真金不怕火煉,但燃燒好歹也會留下痕跡,這證明了那純金生肖只能是在火災之前被取出。
面對我一連串的提問,女人沒有選擇回答,只是在我身下掙扎着,口中說你弄疼我了,壓着我頭髮了。
我根本不搭理她,眼下的局面對我很不利。警察還在追捕我,考慮到這地方隨時可能會來警察,我又將她往深山裏面拖。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我感覺自己的行爲特別像一個壞人,正經人家也不會在大半夜把姑娘拖進山裏。
她還想掙扎反抗,我出於無奈,只能惡狠狠地說了句不想死就別亂動。
聽見我的威脅,她總算是不反抗了,估摸着是把我當成了十惡不赦的人,一下乖巧了許多,任由我把她扯到了摩托車旁。
我很想跟她把事情問清楚,但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繼續待在這兒。
剛纔那些村民看見了我和貨車司機的打鬥,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會有村民報警,還待在這兒無疑是等死。
我將女人按在摩托車上,嚴肅地和她說:「你別緊張,只要你不亂來,我不會傷害你,現在有些事情出錯了,對我的影響非常大,等我將事情調查清楚了,我就讓你平安離開。」
她喘着氣,似乎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我的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讓她坐在摩托車前面,然後我坐在後面騎車,用胳膊護着她,因爲如果讓她坐在後面的話,我擔心她會跳車逃跑,那太危險了。
考慮到人家是女孩子,我還將唯一的摩托車頭盔遞給了她。我只是想查出真相,並不想去傷害我不認識的人。
摩托車啓動後,女人還算是安靜,不像剛纔那麼鬧騰了,我騎車載着她,打算先找個偏僻的地方問清楚,然後看情況決定要不要放她離開。
可在我從山路行駛到省道的時候,事情忽然變得不對勁了!
這女人仗着自己戴上了安全頭盔,竟是突然一把抓住了油門使勁擰着,身體還開始使勁晃動!
原本正常行駛的摩托車,頓時被她帶得搖搖晃晃,時而車身觸碰到地面,還迸發出火花來,讓我難以控制車身平衡!
我一下急了,連忙想去抓剎車,可她卻用身體死死地頂住我,又是用力一晃,摩托車終於徹底失去了平衡!
我的天!
墜落感和慣性一下傳來,地面距離我越來越接近,摩托車的時速已經達到了六十碼,我不敢想象摔在地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情急之下,我一把摟住了她的腰,用力抓住了她的裙子,然後使勁地扯着衣物,將她的裙子當作騎馬繮繩一樣的存在。我拿膝蓋頂在她的背上,讓她給我當人肉護墊!
女人萬萬沒想到我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她嚇得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在真正落地後,她的身體在地上劇烈摩擦滑行,安全頭盔都迸發出了火花,而她那尖叫也轉變爲了慘絕人寰的慘叫!
等滑行停止,強大的慣性讓我衝了出去,我在地上打了個滾,但好歹算是平平安安。反觀那女人,已經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裙角都被磨破,膝蓋上也都是血跡斑斑,可見傷得不輕。
至於我們的摩托車,已經從省道的護欄下飛了出去,掉到下面的山坡了。
我喘着氣走到她身旁,很無奈地和她說:「叫你不要亂動,你這又是幹什麼呢?」
她虛弱地說:「人渣……你竟然這樣對女孩子……」
我不明白她說的話。
我一直以爲男人這輩子只要疼自己愛的女孩就夠了,沒想到還要照顧到別人家的女孩,原來是我個人素質低了,但我當時真的很害怕。
「只要你別亂動,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還能站起來嗎?我扶你。」
我伸出手,想把她給扶起來,而就在這時,車子的引擎聲從遠到近,以極快的速度愈發響亮。
我扭頭一看,眼睛差點被刺瞎了,原來是一臺車子開着遠光燈,狠狠朝着我們撞了過來!
是那女人的同夥嗎?
不對,剛纔那是黑色轎車,但現在開來的是白色SUV。
眼看着我們要被車子撞了,我下意識就想逃,我想學電視裏一樣的情節,將那個女人抱起來逃走,可當真的伸手一抱,才發現電視劇裏都是假的,正常人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不造成肌肉拉傷的情況下強行抱着一個女性躲避。
我肌肉疼得要死,急中生智放棄了抱走的方式,趕緊扯住了她的雙腿,朝着旁邊用力一拖,藉助慣性將她甩飛出去。
女人身上本來就有傷,在被我拖行的那一刻,她再次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但無論如何,我們好歹是避開了車子的衝撞。
此時SUV經過我的眼前,我看清了車子裏的人,才發現竟然是林燕子和那貨車司機!
車子第一下沒撞到我,就拐了個急彎調頭,再一次朝着我碾了過來,我知道自己和他們結下了樑子,卻沒想過他們的報復會來得這麼快。
面對危險我只能一瘸一拐地躲避,但人的速度怎麼可能有車子快?
我還是被車的側面碰了一下,雖然不是正面撞擊,但強大的力道還是帶着我摔倒在地。
在我倒地後,SUV終於停車了。
車門打開,那貨車司機下了車,他手裏還拿着先前的鐮刀,口中在怒罵:「你媽的!你剛纔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說了嗎,我沒打死你,你就打死我……行啊,我現在就讓你死!」
他舉起鐮刀,狠狠朝着我的腦袋劈了過來,我哪裏躲得開,下意識就抱起裝着錢的登山包擋在身前。
他眼看着差點砍中錢,頓時又不砍了,一腳踹在了我的身上,把我踢得翻倒在地。
貨車司機每踹我一下,口中就罵一句髒話,對我的恨意可見不少。
我逃也逃不走,只能用錢保護身體的重要位置。他踢得煩了,一把抓住了登山包想扯走,我抓着不肯鬆手,他就舉起鐮刀,我趕緊鬆開了,因爲怕他砍斷我的手。
仔細想想,那反正也不是我的錢,我沒有必要拼命。
反而那女人當場就激動了,她尖叫着說放開她的錢,在金錢的誘惑下,她竟是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好艱難才爬起來,她摘下了自己的安全頭盔,以頭盔爲武器,跌跌撞撞衝向了貨車司機。
可她纔剛來到貨車司機身前,就被他狠狠一耳光給扇懵了,還沒等手裏的頭盔砸出去,又被一腳踹翻在地。
她努力了,雖然沒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今天你倆都要死在這裏。」貨車司機嘟噥了一句,回頭喊了林燕子一聲,讓她準備準備。
林燕子也下了車,她走到我身旁,一口口水朝我吐來,嘴裏還在罵:「就你這混賬弄我哥哥啊,剛纔你不是開我們的車跑了嗎?還回來找死?車呢?」
我恨恨地看着她,這倆人真的是一點道義也不講,專門就喜歡做黑喫黑的事兒。
貨車司機再次舉起鐮刀,而我已經沒有能躲避的地方,也沒有能抵擋的盾牌。
路燈下,鐮刀的刀鋒反射着亮光,彷彿在宣佈着我的死期。
寧靜的夜裏,忽然響起了警笛聲。
林燕子和司機明顯愣了一下,他們轉頭看向警笛聲傳來的方向,距離我們越來越接近。
我知道,那應該就是警察來抓我了。
謝謝警察抓我……
林燕子忍不住慌張地對貨車司機問:「哥,警察是來抓我們的嗎?」
「我也不知道爲啥會有警察,先趕緊走。」
林燕子罵了句晦氣,他們只能放棄動手,貨車司機還不忘指了指我,說以後別再讓他見到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思緒很亂。
要輸了嗎?
我的結局就是在這兒被警方捉拿歸案,然後冒着承擔縱火罪名的風險被審判嗎?
我告訴自己,我還沒輸,我只是還沒有拼盡全力……
那貨車司機的身影距離我越來越遠,我終於鼓足了勇氣,大吼一聲,直接朝着他飛撲了過去!
他驚得回過身來,我已經一躍而起,以飛奔的姿勢跳躍,將膝蓋狠狠撞在了他的臉上!
貨車司機的身體重重往後摔去,撞在了車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他緊接着摔倒在地,又開始在口袋裏摸索,我沒有猜錯,這個幾乎是褲襠裏沒有卵蛋的慫包,除了偷襲就只會藉助工具,他果然又掏出了防狼噴霧,而我已經伸出手,擋住了防狼噴霧的噴口!
濃烈的辣椒水全都噴在了我的手上,即便沒有噴到我的臉,那痛感和灼燒感還是讓我疼得手在顫抖。
我還沒輸……
我不會輸在這裏,再也不會辜負我愛的每一個人!
我狠狠踹在了他的臉上,讓他根本無力起來,同時我又趴下身,將自己手上的辣椒水,全部都抹在了他的臉上!
貨車司機頓時面色猙獰,他捂住了自己的臉,痛苦得慘叫打滾,想睜開眼睛都辦不到。
林燕子急了,她眼看着我要扭轉局勢,連忙過來用拳頭砸我的背,還驚慌地用指甲來抓我的臉,我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怒吼道:「你當小孩子打架呢!」
我按住她的頭,狠狠砸在了車子的引擎蓋上!
又是砰的一聲,先前還對我囂張跋扈的林燕子完全沒了氣勢,她捂住了剛纔還吐口水的嘴,那嘴角鮮血淋漓,疼得她張嘴慘叫,牙齒上都沾染了嫣紅。
這是我的機會……
我推開了林燕子,顧不得繼續和他們二人糾纏,直接上了車。
林燕子一看我要奪車,連忙過來用身體擋住車門,我狠狠一拳砸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立即疼得捂住了肚子,痛苦地後退倒地。
眼下無人能牽扯到我,我連忙重重地將車門關上了!
剛纔林燕子下車的時候沒拔車鑰匙,現在這臺車已經完全受我控制!
貨車司機急壞了,他爬起身,努力眯着眼睛,着急地敲打着車窗,但我已經按下了鎖車鍵。任由他怎麼抓門把手,車門都是絲毫不動。
我迅速換擋,踩下了油門,結果這傢伙彷彿是要車不要命,死抓着門把手不鬆開,整個人都跟着跑了起來,但人怎麼可能追得上車子?轉眼他就被帶得摔跤,在地上重重打了個滾。
我調了個頭,死死看着林燕子倆人。
只要他們還糾纏不休,那我就敢以牙還牙,十倍奉還!他們可以開車撞我,我也可以開車撞回去!
警笛聲越來越近,林燕子在扶起貨車司機後,他們驚慌地看向警察來的方向,最終竟然放棄了我和車,趕緊抱起那登山包逃跑。
估計是眼看着警察越來越近,林燕子兩人竟然慌不擇路,從護欄外的山坡跳了下去。
我不敢相信他們到底有多害怕警察,但想想也是,畢竟是專門做這種生意的,要是不怕警察纔怪了。
然而……我也是最怕警察的一員。
我大口大口喘着氣,全身又疼又累,但我知道事情還沒結束。
不能將那陌生女人留在這兒,否則我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開車到她的身邊,打開了車門,將她拖到了駕駛位上,喘着氣和她說:「警察馬上到了,快開車!你剛纔背叛過我一次,如果還敢有第二次,我一定要你的命。你聽好了,你販賣違法黃金,要是被警察給抓了,你也要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