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捷運上巧遇一位知名作家,身旁一個年輕女孩,兩人手拉手,親暱交談。
定睛一看,那女孩原來是作家在歐洲讀書的女兒。因車上人多,加上我和他也只是點頭之交,所以沒上前打招呼。但一路聽見女孩嘰嘰喳喳,直到下車時都還拉著父親的手。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輩子的情人,或因時代,或因成長背景,我自己和父親的關係從未如此親暱。但觀察身邊的親人和朋友,父親對女兒確實如情人般呵護。
就拿我家先生來說吧,久在商場打滾,處世自有一套原則的他,只要碰上女兒,什麼原則都可以打破,什麼事情都可以忍受,那討女兒歡心的態度,有時連我都看不下去。
幾年前,長我們幾歲的好友嫁女兒。牽著女兒走過紅毯,戀戀不捨的深情,讓我都紅了眼眶。先生「幸災樂禍」似的拍下向來冷靜自制的朋友落淚的畫面,氣得好友說他「遲早也會有這天」。
是啊,很難想像每天晚上睡前都像貓咪般在我們床上躺躺滾滾的女兒,若有一天要走向紅毯另一端,會是什麼情景。
「最好一輩子不嫁人。」她的前世情人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