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柯的『瘋癲與文明』裡有一短很具代表性的預言:現代社會不再容忍瘋癲,因為瘋癲已被『現代』醫學定罪為必須隔離,必須治療的『病症』。然而在古典時期,用更哲學性的寬容面對瘋癲的語言,瘋癲是潛意識的智慧,是那些說出真話的智者必須保護自己的語言。例如你提到的薩德爵士,就是說了真話卻被強制治療的哲學家。現代性就是用一切理性化的專業,去壓制非現代性的潛意識,否定它,壓抑它,直到它成為折磨現代人心靈的夢靨。慾望就是折魔現代人的夢靨,在古典時前慾望的瘋癲與愛情的感性相結合,彼此平衡,尋求救贖,如今瘋癲的慾望(或是禁忌)只是精神科學的冰冷標本,明明急欲追求,卻又在理性主義之下被泡在福馬林中扭曲成陰靈。而所謂衛道人士,其實就是指信仰現代理性主義之下的人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