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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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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是文明與科學的原點 「生態浩劫四部曲」:《 流螢》、《樹靈塔》、《黯島》、《夕落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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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到舊
如果安妮真是感染原發性壞疽,那意味著她在幾週之內就會死,而且是極其悲慘痛苦地死去,絕對沒辦法像姊姊死時那樣還留下看似平靜的表情,安妮的那雙手臂、那雙腿都應該要好好接在她的軀體上,那樣才能顯現出她的柔媚與美,也才能再釀造醇厚美酒讓我把自己搞得醉醺醺又狼狽。
這一去,安妮不知道能不能安好地離院,我真心為她祝福,但這種時候不論是憐憫虔誠或是愛都幫不上她,連安妮的上帝也應該力有未逮,才不小心讓虔誠的她得承受這種病痛。
忽然間,小護士被安妮一腳踹飛出去。 力道大到驚人,是真的飛出去了,只差沒在落地時再滾幾圈。
美好濃醇的餐前酒喝下肚,感覺這晚天氣似乎變暖一些,夜晚已經不像剛來到那瑪夏的第一天那樣涼到讓人打哆嗦,花上好些時間,春天總算是從都市裡爬上這山區。 可以明確感受到的還有顯然變得更加濃密的螢火,我想,即使把從小到大看過的螢火蟲全部加起來,也不會超過眼前所見。
回到聚落,天空已經暗下來,經過安妮的田看見她居然還在田裡,但不像在採收什麼,而是某種更加吃力的勞苦工作。 「安妮我回來了。」 她放下鋤頭抹掉額際汗水抬頭看我的一連串動作很迷人,讓我想要叫她像剛才那樣重複做很多次。
「老闆娘,請問伊比老闆在哪裡?」 「這裡沒有老闆娘,只有老闆。」 「那,老闆在嗎?」 「我就是老闆。」
她挺起腰,往北邊指過去。 「荒廢好久村子,變成農場在那邊,但是只聽說的,沒有去看過,如果俊成先生要問村子的古早事情,要找伊比老闆,伊比老闆住很久比我久很久,什麼都知道。」 早知道就該這樣打聽的,並不是全部的人都像醫生一樣用病痛來記憶某個人或某個地方的過往。 大部份不是。
早晨從濃酒中醒來時還感覺頭輕飄飄的。 爐火已經熄滅,白灰底下的微弱紅光就快要消失,這次沒有類似姊姊幽魂的人來幫我添加柴火。 向昏微晨光灑落之處看去,發現小護士裹著一條毛毯還躺在地板上。 只是大概夜裡感覺冷了兩條腿也被毯子包住,這麼說來她整晚都待在這裡。
小護士雖然這樣問,有徵求同意的表示,但卻把被子拉好,挪動一下頭,好像試著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 她贏了,我沒有說不的勇氣,或說是動機,看著她渡過一夜沒什麼不好。 門外酗酒大叔的音調越來越高,講話的內容也跟著從挑撥到粗魯變下流,是酒精對中樞神經產生作用的典型症狀表現之一。
「為什麼都不說話?」小護士問。 「喝醉了。」 「嗯,我也是。」 「妳聽過原發性壞疽嗎?」 小護士原本迷濛虛無的表情頓時變得充滿戒心。
創文者雪源-avatar-img
2025/03/31
文明人究竟是誰呢? 難道還有不文明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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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者
6 天前
我想是族群摩擦間的反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