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疫情和政治氣候的雙重壓抑下,向來已是居家工作的我,已經幾個月沒踏出自己居住的區域。
從小,排解鬱悶的方法都是看書,由於記性不好,也習慣寫閱讀筆記;無奈,如上一篇所說,往往連寫過的筆記都忘了。
而近來唯一令我開心的事,就是學習到到Zettelkasten Method 卡片盒筆記法——
卡片盒筆記法並不是什麼新發明,早於上世紀60年代已出現,只是自己孤陋寡聞,除了學生時代參加辯論比賽和當司儀的時候用過那種A6大小的白色卡片外,一直沒聽說過這種筆記法。
比起一般的筆記軟件,Roam Research最大的特點就是增添了筆記與筆記之間的「
雙向連結」(
Bi-directional Link),而這個概念,正是來自
Zettelkasten。
Zettelkasten也因而進入大眾眼中,成為很多學者和知識管理愛好者談論和學習的對象。
這幾個月來網上關於Zettelkasten資料越來越多,我會把看過且有用的鏈接放在文末。
簡單來說,卡片筆記法是:
Zettelkasten 是德文,Zettel(Note or Slip)和Kasten(Box) 加起來就是盛載小紙條的盒子的意思。
發明這個方法的,是一位德國社會學教授
盧曼 Niklas Luhmann, 除了在學術上有一定的影響力外,盧曼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著作等身,不,應該是大大的超越了他的身高!
在他40年的學術研究生涯裡,寫下超過70本書,400篇學術論文,主要內容是社會學,但當中亦涉及生物學、 數學、電腦及人工智能等的討論。
這個行動力和生產力強如超級電腦的學者,本身卻非常的Old School,他從不用電腦,做學問和著作只靠紙筆和打字機,還只用兩只手指來打字。
他曾在訪問中說道:
我不是都靠自己思考的,大部份的思考都發生在卡片盒內。我的工作效率,大都可以用卡片盒筆記法來解析。
他的筆記法,說穿了好像沒什麼特別,只是把自己從閱讀或思考得來的知識、想法、見解等,寫在大小一致的卡片上,再在卡片左上角標記一個數字,譬如
1。另一個想法寫上
2,3⋯⋯一張卡只寫一個想法,如此類推。
當他有其他的想法時,而這個想法與1類似時,他會寫另一張卡片,再標上
1/1;再有另一個想法,想歸於同一題目上,會在新卡上寫
1/1a,1/1b等。
看到這裡,你會想,那不是和圖書館的杜威
十進制圖書分類法的100.109.XXXX差不多?
沒錯,不過盧曼多走了關鍵性的一步:當他寫某張卡片(例如第60張)時,發現這個想法,和7/7其實是可以互相引證的,這個時候,他就會在60號卡片上,標註上7/7,同時翻出7/7,也標記上60。
卡片上的數字,標示了這個想法,與哪些其他想法有關連。
這一步,就如互聯網上的超連結 般,把一些本來無關的想法,連結起來,活化起來,有了生命——
當然,光寫幾張卡是沒有作用的,但經年累月的積累,這些卡片漸漸形成了巨大的知識網絡,就如人腦的神經元相互連結,變得越來越聰明。
這種看來非常麻煩的筆記方法,令我茅塞頓開,即使才學了沒多久,已急不及待向大家介紹,亦打算把它納入我的知識系統計劃裡。
後續的篇章,我會一一為大家介紹卡片盒筆記法的:
- 具體操作原則
- 如何把它電子化
以及重重要的:
3. 它怎樣顛覆我的創作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