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a storm comes a calm.

2017/12/28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03/11-03/19

 

衝動的意念是一尾蛇,準備釋出那一口毒液的時候,速度之快讓你無法反應、無法疼痛、無法傷心。

 

數不清有幾次在公車上面無表情地流下眼淚,也看不到思緒到底走到了哪個地帶哪個邊界。只曉得盡頭茫茫。勇氣為什麼不夠?答案總是因為不捨。為什麼不捨?因為被傷得不夠重。所以人是自虐的動物吧,看著自己流血,以為可以再流更多的血,然後遮蓋自己的心眼,耍無賴似地在故事終結前來場最後的搏鬥。耐心是唯一的利器,砲火休止的指標,就是一句:淡了。

 

而我成功地盼到了那一句。

 

背後的火燒起來了,我成為一尾蛇,奮力一口,斷了。一切如此平靜,像穿上薄衣散步於飄著細雪的夜晚,一點凍傷,一點無感,一點冰冷,一點微暈。

 

追奇

 

▲03/20-0321

 

大聲講話、大聲地笑,生活的樣貌突然變得深刻了起來,每一秒的呼吸都顯得用力;每一句中的每一字,都費心地去說。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再多一點我好像就能笑到流淚。這種眼淚最不浪費了吧!這種時候總想著:對啊,也許我還有你們。也許我還有很多事很多事可以做,也許我不是那麼軟弱。

 

也許我再多照顧自己一點,多逼自己一點,我就可以隨時隨地把出走的心神拉回進自己腦袋。也許我就可以推翻,以前自己猜想的行屍走肉與一灘爛泥。

 

結果又無用了。我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無法狠心無法堅定的傢伙。

 

P說:「你不能為了求回報才付出,你有幾分就是幾分。」

 

P又說,既然無法保證別人的心,就保證自己的心吧!別人騙我們是他的錯,只要我們不虧對自己就好。

 

雖然聽來好像一個傻子理論,卻足以讓我順服了。

 

▲03/22-03/23

 

人總對自己不夠好,總不甚愛自己。

 

禮拜五下午在科技大樓的丹堤地下室,邂逅了一位天使。

 

「對我而言創作就是生活,就是記錄。人的一生只有一次20歲⋯⋯」天使的眼睛在發光,聲音又輕又柔,但是堅定。

 

不知怎地我覺得羞愧又羨慕。而早在採訪開始前,太無聊的等待,我拿出行事曆和筆嘗試寫下一點什麼,卻覺得難過。我突然發現待會自己即將做一件「對的事」、「感興趣的事」,然後接著下一步,我就意識到了,那是我上大學以來第一次這麼覺得。

 

不覺悲哀嗎?

 

也許當下的想法永遠都不準確,也許未來充滿變數。但是關於喜歡的事、喜歡的人,我們都對自己太吝嗇了。這個時候我想到P的理論,便懂了。我寧可自己是個傻子,繼續這樣子追逐下去。我緊跟著誰、緊跟著什麼都無謂,我願意愚昧地當個無所顧慮的人。即使我膽小,我也要勇於站出去讓別人看見我的膽小⋯⋯

 

一生只有一次20歲,只有一次在這個時間點、這個心情、這個喜歡,才能製造你與誰誰誰的共同回憶。換掉其中任一條件,就不一樣了。所以關於句點之後的那些,再奮力一回吧。

 

採訪結束後,有點想哭,有點需要一個擁抱。

 

片段日記

記載於2012/03/24

台北,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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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圖片來源:thoughtcatalog.com

編輯:熊編

 

    追奇
    追奇
    追奇,1991年12月生。高雄人,現居台北。 著有《這裏沒有光》、《結痂》。 久病未成良醫的生活患者,寫文也寫詩,但不寫荒唐的勵志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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