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題故事,是一個給有志文字創作的人練習的寫作方法,由三個不相關、隨機的詞彙,串聯成一個首尾完展的故事,這種練習方式出處已經不可考,但開始廣為人知,是在「文學少女」流行時,在故事中,遠子學姊為了鍛鍊(?我想為了點心也是一部分)心葉的文字能力,每一次文藝社的社團活動,就是規定心葉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一個三題故事。這一次,我也來挑戰看看,心葉甜蜜的苦澀!不過,正如心葉所說,這個三題故事中前兩個詞彙滿容易串聯,但加上最後一個就變得艱難,在小說裡,這個三題故事就變成遠子姊最怕的鬼故事。以下就是故事正文:
「我沒辦法忘記,那一天在鞦韆上微笑的你,還有那時不小心碰到你背上手指的溫度。」男孩懷著對女孩的思念,回到他們從小生長的故鄉。
鄉間小路依舊,男孩望著街道,變得是男孩,畢竟已經過十年時光,不是很長的時光看在男孩眼裡已經很長,男孩現在的年紀不過是高中生,距離那時分開已經十年。十年,對於思念而言,已是一個很重的時光分量,沉甸甸地壓在男孩的心中。
往事歷歷在目,鮮明地彷彿昨日一般。那時還是一個小學生,不過才八歲,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但自從父母車禍雙亡後,變得不知道該怎麼哭了。像是內心破了一個黑洞,有甚麼重要的東西從洞裡流出來,但也找不回來,再也。
有一次,男孩放學後的閒晃遇到了她,還有那一座蘋果園。女孩沒有問男孩打哪裡來,只是像看到同伴般很開心的樣子,馬上招呼男孩去跟他一起玩,們玩了很多遊戲,有跳格子、玩泥巴、扮家家酒......其中,女孩最愛玩的就是鞦韆,那掛在園中最老也最大的蘋果樹上。問他為什麼這麼愛玩鞦韆,他笑笑地說:「因為玩鞦韆時,感覺能看到全世界和裡面的人。」那時,男孩只覺得女孩在說謊,男孩心想,因為你看不到我爸媽,他們都死了,不見了。
除了遊戲之外,男孩偶爾也會和女孩一起將晾在外面的衣物拿進果園裡的小屋,並丟進洗衣機裡洗。只有那時,女孩不若平常在外面的神采奕奕,感覺有些無精打采,衣服隨著滾輪轉啊轉,卻無法轉出他們的沉默。直到有一天,老舊的洗衣機終於在運轉時壞掉,他們的沉默也轉了出去。只見女孩先是一笑,轉過頭面對男孩時,卻是淚流滿面,哽咽地說:「他終於壞了,真是太好了。」
女孩慢慢地說出那些屬於他的過去,關於女孩和她的母親相依為命的困苦生活,雖然蘋果園是女孩的祖父母留下來的,但是光靠母親一人維持整座園子,負擔實在是太重。即使如此,開朗的母親依舊笑容滿面地工作,雖然偶爾會抱怨老舊的洗衣機應該要換新,但總是嚷嚷沒有實行,直到那一天,女孩的母親倒了下來。
女孩覺得洗衣機號好像母親一樣,明明母親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但為了記住母親,女孩不敢丟掉老舊的洗衣機,怕再失去母親。男孩輕輕地抱住女孩,感覺他們的距離更靠近一些,因為他們倆都失去重要的人。從那以後,男孩和女孩的感情更融洽。但離別的那一天終於來臨,那一天,男孩問了女孩一個問題:「在你玩盪鞦韆時,你說你覺得可以看到世界上的人,那你覺得可以看到已經不在的人嗎?」女孩先是一愣,之後以很篤定地表情說:「一定可以看到。」不知為何,男孩聽到女孩的回答後流下眼淚,並低喃說:「是這樣啊。」
「重要的東西要用心去看。」這是女孩教會男孩的道理,也是從那之後,女孩成為男孩心中特別的人。睽違十年,回到家鄉的男孩期待著著與女孩再度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