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子很幸運的能到英國倫敦旅遊,當然不能錯過倫敦特有的音樂劇《悲慘世界》,雖然沒有看過維克多・雨果厚重的小說,但是在去之前也好好預習了休・傑克曼主演的電影版,深深感受法國大革命的熱血澎湃,就像大衛・梭羅說的:「什麼新聞!懂的那些永不成為舊聞的事,才重要得多!」悲慘世界正是承襲了那個時代的痛苦與憤怒,成為了永不成為舊聞的音樂劇。
整體而言,整齣戲真的非常值得一看,能在倫敦演出的尚萬強(Jean Valjean)一定是萬中選一,但是我非常不解的一點就是《悲慘世界》封面上的小女孩“珂賽特”(Cosette)小時候明明就是個法國白人,結果劇中長大居然變成黑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就在那一幕我瞬間從法國革命軍馬留斯(Marius Pontmercy)對珂賽特的愛慕之情拉回到現實,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一定是滿臉黑人問號,看了看旁邊的英國觀眾一臉正經的繼續欣賞,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但是對我這名初次觀看的觀眾而言,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合理的事。
也許有人難以體會,比方說吧,你專注地欣賞著《哈利波特》,結果裡面可愛的妙麗・格蘭傑(Hermione Granger)在電影一到六集都是白人小女孩,到第七集就變一位黑人,我相信不管哪一位觀眾應該都會從霍格華滋的魔法世界瞬間回到台北的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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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講求平等的現代社會,種族議題一直是個敏感話題,的確黑人飾演的“珂賽特”在演唱技巧上無可挑惕,但是這種讓觀眾回到現實的違和感,真的是必須的嗎?到底應該怎麼去看待這個議題?
奧斯卡的保障名額
在2006年奧斯卡金像獎的時候有一個非常大的爭議,因為此次奧斯卡20類獎項中所有被提名的演員都是白人,因此被許多黑人演員、導演抵制,頒獎儀式主持人洛克在調侃種族爭議時,也諷刺本屆奧斯卡是「白人選擇獎」,#OscarsSoWhite(奧斯卡好白)的批評不絕於耳。
因此奧斯卡主辦單位花了非常多的時間澄清自己並沒有種族歧視。但是其實奧斯卡的評選制度十分複雜,並非一般所想像的絕對多數制,而是有階段性的權重比例計分制度。
每個具有影藝學院投票資格的會員還要將選票寄到四大會計師事務所之一的「普華永道」(PWC,PricewaterhouseCoopers)進行人工計票,因此要具體的實施種族歧視政策非常困難,在這樣嚴密的制度下依舊會產生讓人不滿的結果,有人就建議:那我們要不要有一個黑人的保障名額呢?皆大歡喜。
如果你說沒有黑人的奧斯卡獎是一種歧視,那用一個黑人的保障名額總沒有問題了吧?但是真的有黑人願意去領這個保障名額嗎?這不就間接說明了黑人的演技就是比白人差,還要靠保障名額來得獎!這不也是一種歧視?
因此當外國學校在開放亞裔、非裔等保障名額時,我都會想這不也是一種歧視嗎?間接說明了亞裔、非裔的學生就是沒有本土學生優秀,所以要靠保障名額入學。你可以說是要保護弱勢、增加多樣性,也可以說是你就是對亞裔、非裔的學生有歧視,所以怎麼去看待「歧視」這件事完全取決於你站在什麼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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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佐思維
戈德堡在《西方的自殺》(Suicide of the West)一書中有提到過白佐的邏輯,什麼是白佐呢?
在資本主義的發展之下,經濟越來越好,因此出現了一群新的自由主義知識份子,自由主義知識份子對社會非常的不滿,他們往往出身於富裕的家庭,成長過程都沒有吃過什麼苦,一方面,把自己的優秀當作理所當然,另一方面,認為西方國家在面對落後國家的窮苦人民時有一種原罪,資本。
他們對本國的勞動者沒有什麼情感,但是對弱小國家充滿同情,主張環境保育、限制經濟發展、透過浪漫主義的作品反思醜陋的資本主義。
白佐對落後國家通常是讚美的,說經濟落後是保護環境跟地球和平相處,對比之下,西方世界真是太惡劣了。在種族議題上,以前美國只講種族大熔爐,不管黑人白人只要是美國人都當你是美國人,現在白佐則強調種族意識,別忘了你是黑人,祖先曾被我們奴役,我們對不起你,你們理當被優待。
白佐思維過分主張平等,厭惡資本,卻在意識形態上強調種族意識。這種白佐邏輯在西方世界漸漸蔓延,因此戈德堡認為如果白佐在未來掌控著社會,為了平等而放棄資本主義時,將是西方的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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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賽特由黑人演到底有沒有道理?
我認為目前世界上白佐的邏輯逐漸蔓延,許多事都過分強調平等,就像黑人對奧斯卡獎的反制一樣,大家都知道奧斯卡評選制度是多麼嚴格,大家都知道系統性的作弊有多麼困難,但是黑人就覺得說不管,沒有黑人就是不公平,而白人就認為他們虧待黑人應該要給予補償,集體偏見反而強化了種族意識。
偏見像烏雲一樣會擋住太陽,而集體的偏見,更是能把原本理性的人都捲進偏見的龍捲風。
套在《悲慘世界》這齣戲也是一樣,故事背景就是在19世紀初的法國,是法國大革命與一位法國小女孩的故事,為了種族平等,硬是找了一位違和感十足的黑人演員來扮演長大後的“珂賽特”,就算演唱技巧再優秀,這種讓人瞬間脫離戲劇情感的橋段,實在不敢領教,如果今天看的是《獅子王》,找了一堆白人來演,觀眾應該也會覺得莫名其妙吧,凡事都應該有個“度”,我認為這的確是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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