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水族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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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以為,飼魚費時勞神,又嘗換水之際,誤判水性,致群魚不保,故慕而不為矣。
時年五月,余至饒河撈得孔雀三尾,金黃可人,再動飼魚之情。於是購置魚缸、飼料佈景,又添孔雀兩尾,甚喜焉。而於八月,因久未照料,盡殁缸中。嗚呼!慟生命之不可輕怠也!
九月,余動刀左眼,料養家中。婷憂余張口索然、呆坐無神,於是購紅蓮燈十尾、青苔鼠二尾託余照料。時過三旬,又增方缸、瀘水器,又領藍眼燈、黑燈、小仙女、老虎魚於缸中,秀色動人。每每觀之,無不忘神。
又思老虎魚及青苔鼠,皆食腐之屬,而前者身黃,後者黑紋橫貫其身,是非傻分不清楚者也。
蓋燈科魚者,因其螢藍綠光於側而得名,黑燈則發白金之光,其皆群聚之類者也。小仙女以其背鰭、腹鰭修長,飄然若水袖而得其名焉。
余嘗問魚店掌櫃,知燈科魚不可與食肉魚同養,且水位不可過高,否則跳出缸外,曝屍而亡,又有水質、水溫之異。夫魚從其屬,人從其族,飼魚之道細瑣如斯,又況人之共處乎?於是今日以飼魚之趣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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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將處夫材與不材之間。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則不然。無譽無訾,一龍一蛇,與時俱化,而無肯專為;一上一下,以和為量,浮游乎萬物之祖;物物而不物於物,則胡可得而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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