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古著以及重返烏托邦

2019/04/06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烏托邦島地圖
近幾年,尤其於台灣的流行文化中吹起了復古的大風;當年的鮮豔色彩以及A go go式的舞蹈在2010年後的時代搖曳擺動。
約莫10年前的潮流光景,年輕世代總是希望一直往前進,追求最新的東西,追溯過去僅在乎前車之鑑;現今復古玩物,古著穿搭,妝容髮型,照片濾鏡帶點過去的時代感才是潮流。是什麼造就了現今世代對老靈魂的幻想?要透過多少過去的照片,我們才能從過去中試圖勾勒生活的美好?
我昨天在書店快速翻了一本書名為「重返烏托邦」;作者齊格蒙包曼 Zygmunt Bauman。或許這可以從深層的意境中去解釋,為什麼現代人總想著如果能夠回到過去。
烏托邦,原文Utopia,源自希臘文,一句資料描述,原文可能極為「完美的地方」之意,由英國古代政治家以及作家托馬斯摩爾Sir Thomas More提出,意指人類夢想中最理想,大家都生活幸福快樂的國度。
多年前,摩爾的「烏托邦」帶給很多上一世代的人夢想;在人類世界逐漸自治化,共產主義漸漸被人類意識興起而剝離的時代;許多國家,包含80年代的台灣,在戒嚴的時候產生許多秘密團體,學生帶起學運的浪潮,嬉皮人士對和平的追隨,這是大家有意識要建構起自己的烏托邦夢。
1960年代嬉皮文化
但是隨著自治的時代持續走到如今可能已經有個幾十個年頭,大家發現所謂自治的政治家並沒有將國家變得比較美好;年輕一代由不關心政治,走向關心政治卻成為憤世忌俗的一條路,彷彿完美的國度是如此變質而非完美,所以有人開始想像,如果我們能回到過去的年代。
嬉皮文化-電影「胡士托風波」劇照
「重返烏托邦」裡的前言也引用了班雅明(Walter Benjamin,1892-1940)的〈歷史哲學論綱〉(Theses on the Philosophy of History)裡面一段文字敘述:
「歷史天使的臉轉向過去。我們看到的過去是一連串事件,他則看到單一一場大災難,不斷堆積殘骸,拋到他腳前。天使想留下來,喚醒死者,重整破碎山河。但一場風暴從天堂刮來,撐開天使的翅膀,力度之大,使他再也無法收翅。風暴不可抗拒地將天使推向他背對的未來,而他眼前的破瓦殘礫則繼續向上堆疊。這場風暴就是我們所說的進步。」
由於已經對建構未來失去信心,所以轉向寄望于過去那已經死亡的殘骸,重返過去的烏托邦,他們認為回溯即為一種進步。
如果說起最貼切的,現今的台灣;我們為我們的民主感到自豪,但投票的結果仍不進理想,政治人物似乎依舊高高在上,聽進去的民意似乎化為泡泡從他們嘴唇中消散,科技進步,帶來與機器螢幕相望的冷漠,經濟依舊沒有起飛,房價讓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成為海市蜃樓,薪資只能填補小確幸。
所以,這個世代的靈魂,轉而寄望過去,那些他們自過去在建構的烏托邦,少了機器,彷彿多了一點純粹;少一點電子化的閃爍光束,襯托那舊色調的鮮豔暖色系。
這會是一種進步,亦或將來人類只敢淺嚐即止,沒有人可以訴說。前進的路上遇見了一堵時代的心牆,所以轉身回去,從走過的路再找出另一條路繼續走,或許這是最直接的方法。
古著衣物
就像我們穿戴起一切的古著,補上新的金蔥線條,刺上新的花繡,浪潮就這麼繼續往前拍打。
    Gloria Chiu
    Gloria Chiu
    街舞有音符,節拍,及底層的內斂文化 服裝亦有其穿搭的精神意義,每個牌子都有它的故事 文字有種力量,可以將畫面帶進腦海中,又能自行調整創造。 將畫面帶給你,又不能將你侷限在畫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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