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蚧如此鎂櫪--The Weird Me
我腳踩之處綻放出綠色的鮮嫩葉瓣,苔蘚、與無根的藤蔓,沒有花,但至少是我能認得的未知名植物。牠們纏繞著我的腳趾的觸感,就像被剪得細細碎碎的塑膠,十分柔軟、滑順,在牠們宛如蛇身彼此緊纏的時候,還會有些靜電的酥麻感傳上我的腳趾。
至少,這次我不是什麼奇怪的、無以明狀的外星花朵--我永遠忘不了那次社團外出烤肉時,山鎮女孩的豹紋內褲、烤焦的生肉棒,還有那晚我綻放開來的噩夢。
我身上穿著的衣服是中東一件式的純白棉質裡衣,輕颯颯的,感覺和裸體似乎沒有多少區別。我的形象融化在每個夢境或接近夢境的現實時,黑影籠罩在視線無法墜落之處,身體和精神完全融合為一。
有些時後夢境會滲透進我的世界。在額頭上劃開一條水平的傷口,不需要把頭蓋骨用小小的圓圓電鋸鋸開來,就流出來了,大概會是濃稠、汩汩流動的滾燙純金,宛如倒反過來的金色黃冠,覆蓋我雙眼眼瞼,如沉重的淚滑過雙頰,一滴一滴炙熱燒穿我的衣服、我的皮。當我睜開雙眼,世界正好向左傾斜四十五度。只要甩一下頭,我知道自己的夢就會醒過來,而即使夢再怎樣詭異地充滿細節、真實,夢依舊是夢。
如果將世界所有的東西都視為流體,緩慢流動的時間,緩慢融解在大自然之中的建築,細細冒出的汗以及緩緩步入崩解的肉體,科學家們也將岩漿視為固體--畢竟液體的波傳導效果不可能會讓地震有如巨獸那樣的恐怖--甚至玻璃也會被陽光灼熱打擊到融軟,到底哪一部份是你,哪一部份會是我呢?如果世界上真的有AT力場,我們是否能體驗那失去自我的完全包容?
對男性來說,如果對自己的身分有任何疑惑--打手槍吧!
某個作家,在寫作/工作時總是裸體。他發現在毫不自主地玩弄自己的性器官時,沒有勃起也沒有快感,但腦子卻是文思泉湧。我想像著大理石大衛的老二,塞在一個圓滾滾的鮪魚肚下方,站在書桌窗台前,手指靈活地像在表演硬幣戲法,說不定還能將性器官拆下來,看了看、欣賞一下之後再裝回去。
這就像咬嘴唇、手摸下巴、雙手抱胸、抖腳、抓頭、嘖嘖作響、緊緊閉住雙眼、摸戒指、轉手環、輕輕觸碰鎖骨、手插口袋、翹腳、咬香菸吸管紙杯檳榔口香糖。大家都在自我安慰,只是大家都不會在公共場合承認。
沒有人能回答AT力場的問題,而在虛無、無解的宇宙中,至少人類學會了,以自慰讓快感把腦子裡的想法洗白,洗乾淨,清潔溜溜,賢者模式。什麼都不用想,任何事都不再值得關注。在飛機要墜落的那,地球引力與流體力學互動的加速過程,航空公司邀請你一起來吸純氧,和飛機上另外幾百個人一起爽,嗨上天--也許也可以說是嗨到墜落……哈……哈--你就可以面對真相了。
這一天我同樣站在電腦前工作。我曾為了準備考試而毫無睡眠超過二十四小時,當醒著的時間接近四十八小時左右,我就算站著、走著、說著話,身體就像斜斜切入了另一個次元一般,在空間的水水觸感夾層之間搖晃,胸腔如紙片,薄得彷彿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然後,行走在夢境中。那個早晨也是如此。
寫作本身就是在不同世界中切換,即使我不斷緊抓著六詞創作法的救命韁繩,腦子依然會走向詭異的地方。
我的夢,總是真實得詭異。白日夢也是如此。
我試著將超現實主義的畫,弄成類似我的夢的感覺。
「如果有時間學習畫畫我」,但我知道這是屁話。我只是放不下浪費在文學的時間。
下體,或者說原本應該有著人類男性外生殖器的地方,我忽然感覺一道,緊緻的觸感。我感覺自己正站在一片丘陵緩坡上,裸體似地站著,胸前如果有著兩顆肥美無花果的重量的話我就會知道自己在夢境之中,但白日夢斜切入現實的觸感卻沒有給我完整的女性體驗。
只有,奇妙地緊緻的下體。
魂系列遊戲中,老兵玩家們總是有一句俗套的迷因,讓抱怨的菜鳥玩家們閉嘴:「Get Good.(變強啊。)」所有FromSoftware的魂系列正典的任意%數迅速通關紀錄中,人們總將遊戲故障失靈、不平衡的遊戲設計,用到極致,操到極致,肏到極致,徹徹底底探索、利用所有能用上的東西。4X策略遊戲給予文化的啟示,沒有人在意。在夢和幻想裡,當你可以作出任何事情,你會成為印度神濕婆。
空無器官,空無快感,空無抽插塞滿,空無高潮。空無的性(沒有愛)。
站著作白日夢十五分鐘,你能做出讓《我唾棄你的墳墓》女主角都哭出來的,三級、獵奇、只在夢境中高潮到腦子燒壞的夢。
在那裡,我能進行無與倫比真實、幻想大陸背景規模的,冒險探索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