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大革命”的本质,实质上是一场希望自下而上全面改革的共产主义投机冒险行为,可以说是用极左也无法去形容它,因为它所能够导致的结果无非就是阴和阳两种,是无法逆转的,而如今我们所看到的,最终变为现实的,也就是属于“阴”的一种结果。站在现在的视角上来看,它的失败是具有必然性的,这也就关系到我们在日常盥洗中时常出现的片面性,以及盆子与过程以及脸的因果联系。
人为什么要盥洗?原因无非两种:一、脸太脏了,需要干净;二、脸不那么脏,但想要维持下去。第一种是到了不得不洗的地步,不得已而为之;
第二种是顺应“礼”或“道”,是更好的做法。但现在我们且不论为何要到了不得不为的地步才来解决问题,总之就是脸已经看不出模样来了,必须要好好地清洗擦拭一番。于是我们的关注点,毫不意外地转移到了脸上,有且只有这一个关注点。
这时候人心里着急呀,拿起帕子在盆里随便拧几下,就往脸上动作起来。对着镜子,慢慢地觉得模样清晰了起来,盆里的水,看起来也没有不干净的样子,于是就再拧,再擦。这时候脸好像是光光生生了,于是把盆里的水放掉,就这样结束了盥洗。我们倒是很直接地默认了水的清洁能力,也就默认了它能够同时让脸和盆保持清洁,但是不对的地方就这样在日后显现了出来。
“文化大革命”之前,也就是在著名的《五·一六通知》之前,中国是个什么样子呢?毛泽东又是怎么看待那时候的中国呢?为什么他那么急切地发动了那样一场运动,想要“盥洗”中国呢?
斯人已逝,而其躯体还被摆放展览着,不能随着自然规律而消逝,被人当作玩物参观、羞辱。我们也只能从其发言与他人的回忆里面,来找一找线索和脉络,去猜测、去窥伺。
“文化大革命”之前,也就是一九六六年之前,中国实际上经历一个几近导致社会体系崩溃的运动,也就是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的“大跃进”时期。“大跃进”由一九五八年始,一九六一年终,其间死掉多少人,至今仍有争议,我不敢妄言具体数目,但依据各方各界展现出来的资料来看,决计不会少于一千万。
“大跃进”绝对不是单纯的“左”倾冒进行为,“修正主义”或许是一个较好的形容词。这种背离共产主义理想的政治行为,将无辜的无产阶级群众拖入深渊。可以说从“大跃进”开始,我们就已经偏离了路线,飘摇在了未知的空间里,而颇为苦痛的后果就是——从此以后我们就对于“公有制”不敢提、不能提,并且用“特色社会主义”的招牌将资本主义一步步地引入,现而今大概已经没有共产主义下的左和右之分了,共产主义已经消亡了。
这种一味维系统治稳定的做法有其历史的必然性,但是眼见着矛盾毫不意外地顺着《资本论》的描述不停升级,走向其必然发生的结局,而最终遭受苦难的,又一定是我们这些无产阶级人士乃至于上层阶级之外的所有人,谁又不感到焦急难受呢?这是很要紧的事情,也是很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