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為了馬林斯基,而是為了收心,周末把之前在飛機上看不完的電影《紅雀》一口氣看完了,然後就順手轉到《國務卿女士》第四季的第一集,也剛好上演著美方要收編一名俄國間諜作為自己的人手,正在做測謊,明明是不同的作品,但怎麼會這麼連戲啊。
很欣賞《紅雀》女主角為了劇中波修瓦大劇院芭蕾女伶獨舞段落的努力,在短時間內硬是練會古典芭蕾舞,雖然腳背仍是彎的,但已有個樣子出來,處處可見奮力一搏的痕跡;也很驚訝,有許多段落明明可以透過剪接技術和替身,讓畫面看起來更、更逼真,但是導演選擇了以女主角的真身現身,即便那看來並不完美。
所謂的舞者、演員,在舞台上、舞台下,都必須交託自己的身體,簡單來說,假如還想要上舞台,身體就不再只是自己的,而是舞台的。
這樣的命題和隱喻,幾乎貫穿了整部電影,唯一不同的是,舞者、演員們為了表演,必須死命愛護身體;而被國家收編為代號「紅雀」的俄國祕密間諜,愛護身體的方式,就是要隨時做好心理準備,做出全盤的交託與犧牲。
很殘忍嗎。
當我凝視結局那冷峻的痛點時,有了更深層的領悟,再把視角拉遠點看,大銀幕之外的我們,縱使不用上台跳舞,身體又何嘗是自己的?我們不也是跟某種未知的、更高的神祕力量租借這只軀體,在有限時的狀態裡,完成自己的使命和任務,縱使看來自由度頗高,仍是要還回去的。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