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英香】代價、交換與支付 [4] H

誰都知道的，誰都看到過的，大英帝國真正的樣子。

他明知道的，被亞瑟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藏起來的，大英帝國本來的樣子。

強勢、侵占、掠奪，還有世界在自己掌中轉動的自信。

單純而直接，或許還有點殘忍。

摟在腰間的手不留情地收緊，殖民帝國向前吻住了賀瑞斯的唇舌，殘留在口中的血液混雜著唾液傳回了賀瑞斯口中，味道腥鹹而苦澀。

究竟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味道呢。這個念頭在他腦中還沒能超過一瞬變被亞瑟侵略而來的舌頭攪得破碎。舌尖刷過他牙齒內側引起他一陣陣不深不淺地顫慄，口腔中的空氣逐漸被擠出，賀瑞斯想要張嘴呼吸卻被亞瑟抓住了機會進行了更深一層的壓制，無法嚥下的唾沫沿著兩人嘴唇相接的地方流下，讓氣氛變得足具色情意味。

又究竟為什麼自己會喜歡這個充滿了控制欲而霸道的英.國呢。賀瑞斯也無法真的去想得清楚，翻覆混亂的腦海中，只剩下由視網膜印下的，在結束漫長窒息般的激烈親吻後，亞瑟沿著他的下巴由下而上將剛才留下的唾液舔舐乾淨，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就像剛吃了什麼美味的東西一樣，愉悅地笑著的畫面。

張口咬著自己雙手皮手套的中指，亞瑟輕輕一拉便脫掉了自己的手套然後直接丟在地上，靈活的手指一個又一個地解開了賀瑞斯胸前的鈕扣，微涼的空氣直接接觸到裸露的肌膚使賀瑞斯微微發顫，亞瑟一個俯身低頭，由他的鎖骨開始落下綿密的親吻，然後是挑逗的啃咬。

亂髮搔過皮膚的麻癢感覺讓他不適的輕微掙扎，扣住他腰的手稍往上頂住他的背，舌頭漸漸往下轉移攻擊目標。

先是其中一邊的乳尖感覺到了口腔中溫熱潮濕的氣息，當亞瑟的舌尖真正地碰觸到他時，他還是被嚇了一跳。亞瑟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又舔又咬他的乳首，幾乎惹得他快要發狂。細碎的呻吟溢出唇邊，賀瑞斯不安抓緊了亞瑟的肩膀，然後他聽到了亞瑟滿意的輕笑。

「如果我沒有誤會你的意思的話，你指的是這個，對吧？Horace.」

亞瑟抬頭在他耳邊煽情的低語，微溫的氣息讓他燥熱到連耳根都整個紅了起來。亞瑟空閒的左手這時撫上了他剛才沒有被撫慰到的另一邊乳尖，以食指和中指輕夾起尖端，然後再用拇指時不時地撫摸因受到觸摸而敏感挺立的乳首。長年握筆握槍的手掌跟手指上都佈滿了細微的繭刺激著賀瑞斯的觸覺神經，被這樣雙重感官夾攻之下，他幾乎覺得他的靈魂快要離體，下身也羞恥地硬了起來。

「唔，先生……」過度刺激的感受快要完全消融了他的理智，喪失思考能力的他失去了平時冷靜淡定的模樣，兩手無力的掛在亞瑟肩上，薄薄的汗滲出額側，白皙的皮膚透著誘人粉色。

「我好像沒跟你說過。」亞瑟迷戀地吻了一下賀瑞斯的臉頰，換了另一隻手繼續扣住他的腰，右手惡意的隔著布料在賀瑞斯的分身上來回撫摸著，賀瑞斯顫抖得想要躲開，卻因為亞瑟收緊的手臂而無法後退。

然後一陣小小的騰空之後，他的褲子連同內褲都被亞瑟扯掉，未經人事的敏感下身暴露在空氣中，頂端微微閃著濕潤黏稠的液體。

「你真的很可愛。」

「等等，先生，等一下……唔！」未等他反應過來，亞瑟直接抓住了他稚嫩的分身，輕柔緩慢地前後滑動。賀瑞斯緊咬下唇忍耐著強烈的快感，卻還是不小心不時發出哼哼地呻吟聲，指尖緊緊掐入亞瑟的肩膀，把燙得整潔筆挺的軍裝抓出皺痕。

亞瑟微微沙啞的聲線又再次在他耳邊低語，英式腔調仍是那麼的完美。

「現在可以講了吧，Horace. 你到底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呢？」

什麼啊，這糟糕的猥褻紳士明明什麼都知道——

「別這樣看我，dear，你該不會是要我相信你只是單純的想跟我上床而已吧？」亞瑟勾了有如圍獵的獵物終於在他的計算之下正巧落入陷阱中的愉快微笑，在他右頰舔了一下，上揚的語調充分地顯示了極佳的心情。「……雖然真的是這樣的話也不錯。」

亞瑟留在他臉頰和身上的唾液微涼得令他發顫。「……我、我希望，你可以保護香港的人民，在戰爭來臨的時候。」

意料之中的答案呢，亞瑟在心裡一揚眉。

「這不是請求，是交換。」

「……可以。只要在不危及英國本土的情況下，我會保護『我們的』人民。我答應你。」

回應的同時，亞瑟加重了手中動作的力道，直衝腦門的感覺瞬間提醒了賀瑞斯他還在跟亞瑟性愛中的這個事實。

「可是接下來你可要專心一點啊，Horace.」

接下來的動作就毫無紳士可言了。

亞瑟略顯粗暴地吻住他的唇，在套弄的同時也有意無意的撫過下方的囊袋，賀瑞斯反射性地想夾起雙腿卻發現自己的兩腿早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被分開卡在亞瑟的兩邊腰側，根本做不到。無可否認亞瑟對於這種事情確實是極度地擅長且技巧熟練，即使僅是質料粗糙的軍裝摩擦著他光裸的臀部，竟也讓他莫名覺得有些興奮。下腹慢慢堆積起了無法抵抗的麻癢感受，賀瑞斯有些躁動地不安扭動腰身，這個反應被亞瑟清楚地捕捉，加快了手上動作的速度。然後在亞瑟幾次刻意粗重的套弄之後，賀瑞斯雙腿夾緊了亞瑟的腰，白色的液體直接射在了亞瑟的手裡。

甫經歷一次高潮地賀瑞斯放鬆了雙腿，腦袋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接著因為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射在哪裡而因為羞恥而整個臉燒紅了起來。沒有等賀瑞斯害羞完，亞瑟把賀瑞斯的頭扣到自己胸前保持平衡，單手扶住他的腰後微微張開自己的大腿讓賀瑞斯的臀部懸空，右手帶著剛剛賀瑞斯的精液就往後方探去。

修長的手指在穴口前轉了一圈，接著是食指試探性的刺入，用賀瑞斯射在他手裡的液體來讓手指可以稍微移動。從未被開發過的通道本能的收縮、排拒著外來的侵入，卻讓亞瑟探入的手指形狀更加深刻地卡在裡面。

「唔呃，好痛……」被侵入的身體反射性的繃緊，身體的主人眼角逼出了微微的淚光。亞瑟安撫性地把自己的臉靠在他的頭頂上，讓他感覺到他，然後緩慢地動起了自己的手指。

「放鬆點，這樣你會弄傷你自己的。」輕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亞瑟垂落的寵溺眼神好像一個望著自家孩兒長大的慈祥父親，只是若是一個純然深愛真誠的父親，怎麼樣也不會做出他現在正在做的行為，並答應孩子這樣的請求，自然而然的取走對方奉上的代價。

「我保證我會很溫柔的，好嗎？」

在賀瑞斯下意識的輕微點頭後，亞瑟微曲起自己的指節，以轉動、撐開手指，擴張起緊繃的內壁，輕輕地抽出再探入。反覆幾次之後，感覺到了內壁肌肉稍微鬆了一點，亞瑟把進入的手指增加到了兩指。

賀瑞斯靠在亞瑟的肩窩輕喘著，亞瑟手指在他身體裡的每一個動作因為他緊貼的內壁而清晰無比地被他感覺到。他抗拒著過多的刺激閉起雙眼，感覺到了亞瑟的氣息包圍著自己。

亞瑟身為多霧的島嶼國家，身上有著淡淡的海洋的鹹味和濕氣。平常一般地在和亞瑟互動中聞到的細微香味，在如此貼近亞瑟的情況下，他才發現原來是令人迷惑的強烈玫瑰魅香，聞著就讓人失去理智。

他有些開心地發現亞瑟的衣領領口有紅茶的味道。

亞瑟每天喝的紅茶都是他泡的。

所以那是他的、他的味道。他留在亞瑟身上的味道。

自我滿足的幸福感讓他在亞瑟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揚起了嘴角，接著他感覺到亞瑟的氣味變得更加濃烈，濕滑的舌頭再次捲入了他的口腔中和他的舌頭纏綿流連的互相牽引，後庭抽動的手指加入了第三指。

麻麻癢癢的細碎快感再次在他的下腹累積了起來，不知不覺中亞瑟擴張的動作已經變得流暢而快速，手指在身體裡外蠢動發出的淫糜水澤聲還有自己混亂的換氣聲，在沒有受到視覺干擾的他耳中顯得格外地煽情而色氣。想起剛剛亞瑟是用什麼東西來潤滑的賀瑞斯瞬間覺得無比羞恥。

好熱。

賀瑞斯的理智再度崩潰，後穴隨著亞瑟手指進出的動作，內壁的腸肉在手指抽出時曖昧勾引著、彷彿不捨著手指的離開而緊緊跟到穴口，又在手指進入時深深地陷入後穴中，歡愉的邀請著亞瑟更深入的探索。

亞瑟按耐著自己下身的衝動，抽出了自己擴張中的三指，瑩亮的液體在他手指上閃動，而他看見了賀瑞斯的後庭因為他的手指離開後在空氣中空虛地一張一縮，引人衝動的畫面。

他準備好了。亞瑟單手解開自己的皮帶把粗糙的軍褲褪到膝蓋，然後把賀瑞斯整個抱起來對準自己的欲望。後穴突然的空虛感讓賀瑞斯疑惑地張開眼睛想要確認發生了什麼事，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亞瑟那對他來說大得有些可怕的尺寸。

人家都怎麼稱呼先生的來著，工口大使？還是歐洲人都是這樣的？

啊啊，就這樣直接插進來真不會受傷啊？

賀瑞斯空蕩蕩的腦袋還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他就已經被亞瑟抱起來，碩大的慾望就這麼頂在了他的入口。

「Horace, 再放鬆一點，我要進去了。」屬於成年男性的溫熱氣息噴在賀瑞斯耳邊，緊抱著賀瑞斯腰的手微微放鬆了一點，因為重力的影響，頂在賀瑞斯穴口的滾燙慾望緩慢的一點一點進入了賀瑞斯的內部，初次被進入的通道緊咬著亞瑟挺入的下身，在賀瑞斯終於完全坐下去了以後，過於緊密的強烈感覺讓兩人都發出了不適的哼聲。

亞瑟捧著賀瑞斯的腰開始慢速上下移動，賀瑞斯的後穴本能的在他往上離開亞瑟時夾緊亞瑟的下身，在亞瑟鬆手時又放鬆讓亞瑟深深的刺進了內部。在幾次的抽插之後，交合的水澤聲逐漸細碎地出現，運動總算是變得比較順暢，這時亞瑟放開了一直抱著賀瑞斯的手，用眼神示意賀瑞斯自己來。

賀瑞斯猶豫了一下，抵著亞瑟的肩膀，勉強用自己的體力把自己微微撐起，然後再快速坐回去。昂貴的木製古董椅因為這些激烈的動作而發出輕微的咿呀聲，解放了雙手的亞瑟自得其樂地玩著賀瑞斯被汗水濡濕的鬢髮，滿意的欣賞賀瑞斯努力動作而微微漲紅的臉頰，還有當被欲望頂到最深處時，刺激地瞇起濃暗雙瞳的失神表情。

以第一次來說其實做得挺不錯的。

太美味了。他可愛的賀瑞斯。

雙手重新環起賀瑞斯的腰，亞瑟打斷了賀瑞斯的動作。賀瑞斯睜開了帶著霧氣的瞳眸疑惑地望著亞瑟，只看到亞瑟朝他一笑，扣住他由下而上單方面開始激烈的朝他的內部抽插，整個性事的主控權又再次落回了亞瑟手上。

「唔嗯，先、先生……」首次的激烈動作讓賀瑞斯全身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強烈的快感從交合處爆開，然後流滾至賀瑞斯的每一寸肌膚。手腳無力癱軟，身體渴望著亞瑟的觸摸，沒有受到撫慰的前端也再次因為快感而挺立了起來，頂端由於交合的動作摩擦著亞瑟昂貴的衣服，在亞瑟的西裝軍服上留下了淫糜的水痕。

有什麼還不夠。賀瑞斯扭起身體配合著亞瑟進入的動作，讓亞瑟能更加深入。即使他努力想要克制，但難耐的喘息和呻吟還是破碎地落出了唇邊，引起亞瑟滿意地更加用力頂入，他白皙的臀瓣拍擊著亞瑟的大腿發出規律的啪啪聲響。

「別忍著，多發出一點可愛的聲音給我聽？現在是說出願望的時間，就是這麼回事。」亞瑟狠狠地舔著賀瑞斯繃緊的下唇，彷彿能透過這樣感受到賀瑞斯強忍住的呻吟聲。賀瑞斯無力的把頭靠回亞瑟的肩窩，紊亂的呼吸還有張嘴講話的熱氣全都噴上了亞瑟的軍裝領口被激烈的動作扯鬆後裸露出的頸脖。

「先生……哈嗯，快、快一點……」

聞言，亞瑟性感的笑了一下，笑容裡隱隱可以看到尖尖的虎牙。他咬了一下賀瑞斯的下嘴唇。

「As you wish, my dear.」放棄目前加速困難的交合姿勢，亞瑟把賀瑞斯整個人抱起來放到了床上，在賀瑞斯突然從劇烈的快感抽離的茫然迷離眼神中，亞瑟略顯粗魯的扯去被賀瑞斯的體液還有自己的汗水沾濕的上衣，用光裸的上身去靠近賀瑞斯。

帶著想要碰觸更多的心情的人，並不是只有賀瑞斯。

跪上床，亞瑟拉過賀瑞斯的雙腿環上自己的腰，身體撐在賀瑞斯上方，下身再次強硬的突入，繼續瘋狂粗暴的運動。

「呃啊、先生──」

「還有，這種時候就別叫我先生了。試著叫我的名字，怎麼樣呢？」亞瑟由上而下俯視著賀瑞斯潮紅的臉，激烈的感官融化了賀瑞斯的理智還有羞恥感，過近的距離正巧可以讓亞瑟可以清清楚楚的捕捉到賀瑞斯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Horace Kirkland，你會唸我的名字的吧。」

「亞、亞瑟……」內部一直受到猛烈的撞擊，在大英帝國強悍的進入下，關節酥麻痠痛的感覺讓賀瑞斯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潰散。他失重般的抱緊了亞瑟的頸子，罔如在耽溺情色慾海中，扣緊了最後一根唯一能碰觸到的浮木。

這種渴望的感覺，無疑地，是瘋狂的。

不想被丟下、不想再被放棄……

「乖孩子。」耳際的低語是如此寵溺，伏在他身上的亞瑟加快了衝撞的速度，他迎合地挺起腰身讓亞瑟能更加順利地進入。配合著抽插的頻率，亞瑟圈起了賀瑞斯的前端開始套弄，雙重的刺激讓賀瑞斯的眼角滲出了眼淚。下身灼燒一般的摩擦燃盡了他的尖叫，他只能斷斷續續發出唔唔的哀鳴，還有一直喊著亞瑟的名字。

這種喜歡的感覺，無疑地，絕對是瘋狂的。

明明他就是破壞他的家庭的侵略者。但還是喜歡。

就算是這樣還是抱持著這樣的心情，難怪是自己總不會被珍惜。

然而此時的亞瑟彷彿是能讀懂他的想法一樣，祖母綠的美麗眼瞳憐愛的流連在賀瑞斯因快感而失焦的珍珠黑雙眼，低下頭輕吻著他的眉心，溫柔的開口。

「Horace，你很美好。無論何時都不要去懷疑你自己。你是我女王王冠上的明珠、我最驕傲的孩子……」

之後是更加強烈的進入。賀瑞斯閉緊雙眼，意識逐漸沉進墮落的肉體快感中，腦袋裡只剩翠綠純粹、毫無雜質的瑩亮祖母綠。

「……亞瑟！」然後，終於在賀瑞斯無法克制的喊出聲後，亞瑟往他的裡面射入了一股熱流，後方的甬道也幾乎是同時地猛然收緊，前端再次在亞瑟手裡釋放了出來，兩人一起達到了情慾的高潮。

退出賀瑞斯體內，亞瑟低下身抱起正粗重的喘息著、輕輕顫抖的賀瑞斯走向浴室，賀瑞斯也總算脫力地靠上亞瑟的肩膀。在劇烈運動後身體產生的騰熱氣息中，亞瑟感覺到了冰冰涼涼的淚水由賀瑞斯靠著他的地方，倔強地靜靜滑下，刺骨地格外明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