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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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長與眾人面前宣告決意後,羽劍讓熊斧和鼎刃擔任週邊巡察,火寧和日舞則固守警廳。
傍晚,羽劍親自放走了老醉。
「回家吧,老先生。」
「啥?」老醉睡眼惺忪。
「你待在這不安全,回家去吧。」羽劍幫他把牢門完全打開。
老醉大打一個哈欠,然後走了出去,路過強盾的牢房時,他放了個屁,純因腸胃使然,強盾憤恨地踹踢鐵牢。
羽劍走到強盾面前,強盾停下動作。
「幾天不見,你身上的傷又多了不少啊長官,你那邊死了多少人?」強盾想激怒羽劍。
「你們會為我同伴的死傷付出代價。」羽劍不想在這人渣面前提到夕虹的名。
「付出代價?那還會死多少人?」
「就看看強盾幫還剩多少!」
強盾冷哼,盯看羽劍手上的牢房鎖鑰,他冷笑一聲。
「你手上的那串東西給我,不就都解決了嗎?」
「你可以試著過來拿!」
「哦?」
「來拿。」
強盾又笑了一下。
「免了,好讓你有名目宰掉我?我說治安官,你跟那些死老百姓講的屁話,我是每一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你死定了!我跟你保證,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一個都跑不掉!你的匪幫警廳會親手瓦解。」
「呵呵,你太天真了,長官。」強盾口中的長官酸溜至極「他們可不單單對我負責,他們可不怕你跟什麼鬼警廳, 他們怕得是只要我出了事,他們一個也別想活。」
強盾說完就縮回床上。
「命快沒了也別忘要幫我送晚餐啊!」
羽劍不再說話離開了牢房,坐在轉角處看守牢房的風堡瞇閉雙眼、抱著步鎗,對剛剛的談話裝作充耳不聞,羽劍本想開口,但隨即打開牢房走了出去。
一挺鎗身蛇長,光是鎗管就有八根的連發長鎗就擺放在警廳的正中央,新東方州製造的「燄鎚」破陣式八管連發鎗,它鎗身笨重,一旦固定在地,移動起來就非常耗工時,火寧用了一整個早上才把「燄鎚」從火彈庫深處給拖出來並組裝好,「燄鎚」就正對著警廳的大門口,任何擅闖者,不論數十還是半百,瞬間都會灰飛煙滅。
火寧就在「燄鎚」隨時能扣下扳機的位置旁,日舞則在一旁小睡,方便與火寧輪流看守。
羽劍在火寧旁邊坐下,他此時正需要軍需官老練的觀點。
「依你看,強盾幫會挑何時再來劫獄?」羽劍雙手垂在膝蓋上。
火寧正在給連發步鎗裝彈,「上次的失敗他們損失慘重,我想風雪稍歇時,強盾幫才會再一次行動。」
「看來我們還有時間準備,對了,火砲都解決掉了嗎?」
羽劍指的是那天的火砲武具,軍需官點頭,說砲管都被引爆的方式炸斷。
羽劍嘆了口氣「照你跟日舞所說的,強盾幫背後有州界區的勢力撐腰,除了火砲之外,他們再拿出什麼東西也都不奇怪了」
火寧將隨身步鎗裝滿火彈,放到一旁。
「你對老劍谷的「故事」調查的如何?」
「這幾天光忙些瑣碎,都還沒開始,如果我的晶語沒失效就好了,那些該死的火砲根本就…」羽劍自己打住,他不能意氣用事,尤其是在同伴面前。
「羽劍,等巡迴法庭來的十二天你打算如何應付?」
羽劍沒有搖頭也未點頭,「我得再多想一晚,明日我會一起說。」
「說實話,你那天對那幫士紳的堅定態度,在邊境是很少見的。」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羽劍說「不過,我們面對的是場硬仗。」
「該做的啊…之前幾任治安官可不這麼想。」
「那也是之前的事了,至少警廳還有你們。」
深夜,火與蜂蜜的老闆娘離開後就換羽劍守在白髮騎士的床邊,小花十萬錯家族的騎士,呼吸穩定身體已無罣礙,卸甲後,她渾身都是擦裂割傷,但傷口都不深,刃域大劍和渾厚的鎧甲起到了作用。
火與蜂蜜的老闆娘在治療時,發現十萬錯身體的復原快得驚人,羽劍很快就想起騎士的出身為何,十萬錯是來自舊界玄武窟寒冷極北的凜冽族。
不分男女老少,身形都比一般人類來得高大魁武,如雪般的白髮,溫熱禦寒的血軀,面對傷病時總能異於常人地迅速恢復,羽劍從未見過凜冽族人,只在習練晶語時在書上讀過他們的文獻。
夜寧靜,十萬錯醒坐而起,她見到身上的女性衣物,頭因還昏陳而感到迷糊疑惑,她雙手一摸臉馬上驚愕,頭盔呢?我的頭盔呢?她過一陣才安緩過來,她在床上,周遭看起來安全無憂,小花十萬錯盔甲也放在眼前的一處角落,正當放心時往身旁一看,羽劍的睡臉,他坐在椅上雙手盤在胸前,她紅了臉下意識把羽劍連椅推倒。
羽劍以為受襲踉蹌地快速站起,只見十萬錯雙手遮住臉。
「沒事吧?有敵人嗎?」
騎士的頭搖晃,雙手依舊擋在臉前。
羽劍摸了摸撞疼的頭後方,十萬錯支支吾吾小聲地說「頭盔、我的頭盔」,她說的話羽劍一時片刻沒會過意,見到十萬錯望著盔甲方向,他才趕緊拿過頭盔遞給十萬錯。
「我怎麼了?」十萬錯快捷地戴上頭盔,聲音與之前一樣深沈。
「火與蜂蜜的老闆娘幫你療傷,衣服也是她換的,別擔心」
「我在哪裡?」
「警廳臥房,先躺下,你的傷還需要休息。」
羽劍雖是如此說,但十萬錯身上已沒有明顯的外傷。
「我的臉很恐怖吧?」
「恐怖?不,我認為你很美。」羽劍不加思索說道,一說完他就對自己直接把想法說出感到渾身不自在。
「我…我…臉上的傷。」
在聽過騎士本來的聲音後,羽劍對那透過碎音結晶發出的聲音不時感到古怪。
「那並不會遮掩妳的美與勇氣。」羽劍很老實的說「能把頭盔摘下嗎?」
騎士緩緩地把頭盔拿下,羽劍再度看到她的傷疤,之前受的傷好的如此快且沒有明顯的痕跡,那她臉上的傷又是怎麼一回事,羽劍沒注意到因盯著她的臉太久,騎士把臉別了過去。
「很難看,對吧?」騎士聲音秀娟淡雅。
ˇ
羽劍搖頭,把椅子重新擺好。
「我只是很驚訝,妳身為舊界北方的凜冽族,為何隻身來到遙遠的新東方邊境。」
羽劍問得輕柔,訝異自己從未有如此小心翼翼的語氣。
「家族賜封者委任的工作。」
騎士把頭盔抱在懷中,面露難以言語的悲傷。
「但家族捎來消息,我的賜封者已經去世。」
「你的賜封者對妳一定很重要吧?」
「她是如同祖母和導師般的存在,是我還是孩子時的救命恩人。」
「如今妳是我的救命恩人。」羽劍說。
「什麼?」
「那天妳擋下火砲,救了我跟火寧軍需官一命。」
十萬錯一隻眼睛瞇起回想,然後緩緩點頭。
羽劍說「妳說過妳是小花十萬錯家族的騎士,但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
安靜再次還給黑夜,羽劍感到自己或許踰越了那道界線,他只好起身。
「我先離開,妳沒事真是太好了。」走到門邊,羽劍停下,他問「明天警廳有對策會議,討論防禦幫匪進犯的對策,如果妳能加入,那就太…」
「夢雨。」
「咦?」
「夢雨 小花十萬錯。」
騎士說出她的名,她起身離開床舖,將頭盔放回盔甲之上,雪色的短髮白膚,銀暈的瞳孔,夢雨注視著羽劍,像在回應他的請求,她光裸的足掌平穩地踏在木板上,厚衣包裹住如月下樹般美麗、潔白、俊偉的身軀。
羽劍首次見到凜冽族,首次見到媲美星月的女性,他不禁看了出神。
「晚安。」夢雨說。
換羽劍紅了臉,趕緊出房帶上門,匆匆忘了回應。
今夜羽劍未再入眠,他走上警廳的石窟頂,上頭滿是木碎,與強盾幫交火時被轟碎的木板散落一地,羽劍找了塊大石坐下,將帶來的雪禦厚衣和帽子戴上,他就持續守望整片老劍谷直到黎明破曉。
夜晚霧紗漸漸褪去,白晝微光逐漸明朗,光像煮沸的蜜奶那樣潔白,谷中現代與上古神時代的建築輪廓越來越清晰,羽劍想起在舊界時一名老執法官在帶他前往寒箭山脈追緝凶徒時所說的話,「要看一個地方有多美,你得站得越遠越好。」羽劍記不太清他的面容了,只記得他兩顆眼睛幾乎要淹沒在滿臉的皺紋之下。
白日緩緩到來如同黑夜悄悄來臨,眨眼眨眼之間,羽劍已感到白雪反射的光刺眼,天明了,在風雪亮日中的老劍更美麗了,羽劍現在對老執法官所說過的,深刻地認同,不論這片景緻中藏有多少罪不可赦的亡命之徒、自私貪婪的鼠輩還是漠然無情的百姓,眼前還是如此美麗,十二日的堅守之艱難再次回到羽劍的思慮之中,但他心裡已有了踏實,古老巨劍和崖壁山谷的影子逐漸清晰。
羽劍起身,準備去夕虹殉職的地方想再找找還沒被發現的遺物,得快點,羽劍心想,天再亮一點會議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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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卸掉騎士的頭盔時,她臉上沾血的舊疤讓羽劍誤以為失去了同伴,火域的衝擊讓頭盔磨傷騎士的前額,血流滿一條從左頭側到右下嘴唇的橫切大傷疤,鼻樑中間醒目地少了一塊,羽劍驚訝地說不出話,想不到挺立壯碩的鎧甲下是位女子,一位就算臉上有恐怖傷痕也美麗依舊的白髮女子。
夕虹換到新峭壁處時,發現幫匪已開始退卻,她望向羽劍的方向,羽劍對她揮手。 「臭小子,看來這次也得替你冒險!」夕虹自顧自的說。 瞭望臺傳來大叫聲,羽劍對那聲音既陌生又熟悉。 「砲!……..有…….有火砲!」大叫聲越來越清晰。 羽劍瞬時渾身顫慄,想對高處的夕虹大喊警告。 刺眼兇暴的橘紅火域炸向夕虹的峭壁
「你說的那位行刑手,他是怎樣的人?」羽劍頭也不回地向身後的火寧問道。 「我只能說他跟我是同一類的人」 「怎麼說?」 「很難講,到時候看到他就明白了」 他們繼續往上走,昨日在警廳的總總又回到羽劍的腦海中。
正義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從未好好想過,恐懼跟愧疚永遠擋在思考正義之前、因為偷了東西要被吊死的母親,那條懸在頸上的繩子讓她只能滑稽的拉長手想擁抱孩子、因為他曾砍斷一名在多年後證實是被栽贓無辜弱智的頭,而真兇當初也是圍觀者之一,他會如此確定,是之後真兇也同樣死在他拉桿的繩下。
火寧把手放到羽劍的鼻樑上,羽劍略略聞到他指縫間鎗械保養油的味道。 「會很痛,忍一下」火寧一說完手就在鼻樑上使力。 羽劍悶哼一聲,感覺痛麻感竄上腦門,眼角不自覺溢淚,然而像移開了異物,呼吸瞬間通暢,他站起身讓躺了二天的身軀活動筋骨,前日他不知道是何時昏了過去,他只記得暴風白雪包圍了整座老劍谷。
「域」以結晶之形存在,舊界的第一住民從傳說紀元就已在使用結晶的「域」,逃亡到舊界的人類生靈發現亡逝於此的上古神也成了結晶。 上古神的碎骸殘軀成了遍布於世的結晶,原本專屬神賜天稟者能使用的力量,現在手無寸鐵的人靈也有了能運用「域」的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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