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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生活│被歧視了嗎?得保持強心臟才行!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即使曬成小麥色肌膚,在西方人眼中,妳永遠都是黑髮黃皮膚的亞洲人。

行經蘇黎世湖的景象

行經蘇黎世湖的景象

因新冠肺炎 (武漢肺炎) 的關係,近期開始有排華、歧視海外亞洲人的新聞浮上檯面,就連在瑞士的台灣朋友圈,也分享了「被咳嗽」的事件。

相較其他城市,蘇黎世算是國際小熔爐,住著許多國際移民。走在路上可能有一半都是外國人當然我也是外國人,但除了膚色外,在各路人開口前,我其實是無法區分葡萄牙人、義大利人與瑞士本地人的。那歐洲人又如何分辨來自亞洲的中國人、日本人或是韓國人呢?

更何況不少人不知道台灣,經常誤以為我來自泰國。

瑞士相較於鄰近國,算是客氣與保持距離的國家與民族。雖然漸漸能在搭乘交通工具上感受到被乘客行一種「關愛的注目禮」,但目前我尚未碰到比較激進的排斥。不過讓我想起前陣子在月台等車的「保持距離事件」

在我居住的城鎮,如果在路上遇上路人迎面而來,禮貌性的打招呼是很自然的事情。那天,當我步上月台時與拄著拐杖婦人四目交接,當下自然地行了點頭示意。就定位後,接著她主動與我攀談,接著問我從哪裡來的。

「妳來自日本嗎?」婦人問
「不,我來自臺灣。」然後我見婦人的表情是一臉疑惑
「在日本旁邊的一個小島。」我緊接著補充
「新冠肺炎對你們有沒有什麼影響嗎?」
「您是說在這裡,對我有影響嗎?」以為是問我有沒有受到排擠或是其他排斥的經驗
「不,我說在台灣有沒有什麼影響。」
「嗯,有的。」
「那你們有沒有確認感染病患了嗎?」
「有的,我們已經有確診病患了。」

就在這個瞬間,拄著拐杖的婦人立刻退後五大步之遠。

「我覺得我們應該要保持距離。」婦人的表情可以說是又想要禮貌又有點恐懼
「我近期沒有往返大陸的旅遊史,而且我住在這裡好一陣子了。」急著要解釋的我
「不不,我覺得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又想要禮貌又想要解釋的恐懼如婦人
「我們經歷過SARS,是很懂得保護自己的。」但這裡根本沒人戴口罩,說自保完全沒有說服力。
「我覺得我們還是要保持距離。」這時候婦人真的散出就是要保持距離
「我比較好奇的是,這裡都沒人戴口罩。」 但我內心想說的是,現在並不是只有亞洲人才會傳染新冠肺炎。
「這裡不流行戴口罩,只有生病的人才要戴口罩。」


「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很多事情都很難說。」

嗯,好的。然後車到站了,雖然上車前婦人還是祝福我旅程順利,但當下心思是複雜的。而其實並沒有特別的憤怒、生氣或是傷心的情緒。而是有一種「哇!真的什麼人都有。」的心情,又或者其實也曾有人在我身邊用德語說一些歧視的話,而剛好我就是那個聽不懂德語的人,又或者用英語而剛好我就是經常在移動時放空的那一種人?

不過,事實就是新冠肺炎起源自亞洲、事實就是我們就是住在海外的黑髮黃皮膚亞洲人。不可能改變多數歐美人士對於新冠肺炎等同亞洲人如此荒謬的想法,而陸續開始有了各類歧視、罷凌海外華人的新聞、影片,甚至受到牽連的華人商家無法正常營業...,有形無形的打擊。很多事情確實不公平,也無法一夕間改變、教育所有人的看法或是更多的知識與設身處地的感同身受。

當然可能有天會被挑釁這件事會發生在我身上,但不喜衝突的我,會傾向高度冷靜的應對 (已經先做好有天會被正面歧視的各種狀況)。畢竟會口出惡言、歧視或是拿族裔來罷凌他人的人,在理解力與成熟度不足,唯有更冷靜不受對方煽動情緒,才能讓衝突起不了火花。而我們千萬需要懂得保護自己,語言的刺激雖會造成心中不悅,但不會有人受傷 (這裡指的是肉體的傷痛) 。

當然沒有人願意被不友善的對待,更沒有人想要身體不適生病,唯有希望疫情儘快穩地落幕,生活才能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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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蕎琳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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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輩子都沒想過有天會住在瑞士!」這是在移居之後經常出現在心中的一句話。 還來不及消化離開家鄉前與熟悉的環境道別的惆悵,就必須忙著與新人生打交道。 適應語言、適應文化、適應氣候、適應飲食,還要適應異國老公的生活與作息! 人生的活法有很多種,好的壞的都能過;異地打怪,越闖關越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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