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她哭鬧是錯,靜默也是錯,活著呼吸是錯,死了還是錯。」

2020/03/09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小咩跟阿霖是在網路遊戲上認識,相約在現實世界見面後,才發展成為現實中男女朋友的。

剛開始,就像每對初期熱戀中的情侶一樣,那麼愛。

阿霖外貌出眾,一舉手、一投足都如此優雅,又正好是小咩最喜歡的斯文型,小咩慶幸自己的好運氣,自己何德何能,能擁有這麼完美的伴侶。

有一天,阿霖問小咩為什麼不化妝,小咩回答:「這就是我,我就是長這個樣子。」

阿霖說:「化妝是一種禮貌。」

小咩反問:「用化妝品遮住自己最原始的臉龐,欺騙別人,這是一種禮貌嗎?」

阿霖沒有正面回應,但還是希望小咩能夠跟自己出門時就化妝。

那次小咩在髮廊燙了一個離子燙,帶著雀躍的心情回家,滿懷期待阿霖能稱讚一句漂亮,結果阿霖只是帶著微笑柔柔的問:「怎麼又是直髮?妳有考慮過換個髮型嗎?妳應該挺適合燙捲的……」

今天是小咩的生日,阿霖大方的承諾:「今天想買什麼衣服盡量挑,錢我出。」只是當小咩選了第二件黑色的衣服時,阿霖小小的抱怨了:「妳黑色的衣服很多了,挑點別的顏色吧~」

漸漸的,阿霖從挑剔小咩的外型打扮,變成批評小咩的個性、觀念、想法。

「你在試圖改變我,我不是你的洋娃娃!我是有血有肉、會哭會笑的人類,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在你身邊的附屬品嗎?」小咩慍怒的說著。

小咩忘記那次的爭執是如何結束,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的溝通無效。在看到阿霖與其他女人曖昧的簡訊,甚至是阿霖瞞著自己,偷偷與其他女人在外面見面時,小咩內心充滿了無奈…

又到了小咩陪伴阿霖回家的日子,小咩其實不喜歡跟著阿霖回家,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到阿霖家,阿霖總要跟著母親一起數落自己的工作賺太少,就算小咩增加了上班的時數,他們還是一搭一唱的嫌棄著小咩的工作沒有前瞻性,希望小咩換工作,要有上進心,努力多賺一點錢,小咩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夜色如墨,家家戶戶點起了燈,零零落落的灑在牆壁上,小咩與阿霖牽著手,正在前往便利商店的路上,阿霖不怎的,突然開口說道:「妳如果要嫁進來我們家,妳的牙齒必須去矯正,這樣才配得上我。」

夠了…真的夠了…

小咩只是靜靜的看著阿霖收拾物品,因為空氣很寂靜,只能聽到塑膠袋發出的聲音,就像一首很難聽的離別曲。小咩站在玄關門內,淡淡對阿霖說句再見,似乎早就演練過無數次,小咩沒有太多的感傷。

必然的結局,只是不願面對內心的聲音,才會拖了那麼久,總歸一句,就是不甘心…

「當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她哭鬧是錯,靜默也是錯,活著呼吸是錯,死了還是錯。」
── 亦舒《愛情之死》

    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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