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短篇小說】墨女

更新於 2024/06/19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在他下筆以前,他憶起了夢中的身影。
一道烏黑長髮,與那浸染世界的墨,激起了陣陣漣漪後,她的真身顯現。
那時,是他因為提筆疾書的勞累,趴桌休息時所得到的夢。
他戀愛了。如濃烈墨水搬深沉而濁黑的愛。
他還記得,她的手很自然地帶起他停滯的臂彎。
她刻意撩髮,讓自髮尾滴淌的墨,甩打在他缺乏曬色的白膚。
她的裸體,使他不自禁地伸手觸碰,卻感受到一陣排斥的小小抗拒,像液體般。
「太早了。」她說,「還沒到。時候到了,你要帶走我。」
他提著筆,放空,苦惱。
他整整十天沒有與女人相遇了。
即便怎麼思念、怎麼專注於疲倦,起身後他始終沒能夢見對方。
也許,是方法錯了。
也許,是他太強求了。
二十一天,他放棄了,也失戀了。
回到書桌前,他不再去思念,而是專致完成停盪許久的文作。
「我來了。」
迷離於構想的恍惚下,他聽到了她的聲音。此時的房間就像漫畫分格的邊框,家具、牆壁、房門,都包覆一層粗黑的框線。
以及滿地的墨。
「說好的。」她吻著他。「你要帶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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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獸搬起石塊,打算在河岸邊堆出一條堤道。 這些石塊都是牠從遙遠的破岩峽谷運過來的高品質石塊。牠日以繼夜敲磨,搬運,堆放,一顆又一顆,將湍急的河流慢慢搭建成安全的河道。沒隔幾天,除了一個小缺口外,牠完成了。現在不管是人也好,動物也好,牠們都能安心走過這裡了。 想得很美好。
他們已經挖掘數十尺深了,連同他們的歲數,一同掘去了數年的光陰。 但是怎樣都找不到傳聞中的摩輪古盤。 一位賢者告訴他:有了它,就可以解決旱災。 一位騎士告訴他:有了它,領主願意賞賜財富。 一位女巫告訴他:有了它,染病的女兒可以獲得解脫。 三年過去了,他們仍然在挖掘。棲居內心的慾望從未被時間磨損。
要決定一顆行星該呈現什麼樣貌有多困難? 一點也不。 對祂而言。 決定好生命,決定好牠們如何活著,決定好牠們即將面對的威脅。 決定好牠們的未來。 沒什麼困難的。 祂的手指任意在無界宙域揮畫,一筆一筆,帶有黑點的粉色行星出現了。 沒什麼好滿意的,只是尋常的工作罷了。 祂望向另一片宙域,受群星圍繞的是,一
他來到一處蛛叢野林。在那兒,他利用牛肉獵捕到蛛鷹,取下牠佈滿尖牙的鉗嘴。 他來到一片鹿麋之海。在那兒,他利用充滿草味的乾糧補到貪食的麋雀,取下牠扁平卻充滿細牙的扁嘴。 他來到一窟幽洞。在那兒,他利用自己脫落的髮綑住歇息的盲鴿,取下牠齧齒狀的彎嘴──
這或許是她這輩子收到最大的禮物了。 一頭三眼犬。如其名,有三顆眼孔,身形如雪狼般健壯,只是牠大上許多。 牠會保護她。 但,問題在於牠的眼,那大大、黑黑,深沉陰鬱的窟窿。牠沒有眼珠。 牠能夠透過味道找到女孩,也知道她在哪。這點至少很放心。 但心疼的女孩還是希望牠能看得見。 「不如為牠裝上石頭如何?」
並沒有招待他的食物。 並沒有睡著的孩子。 襪子?聖誕樹?寫給聖誕老人的小卡? 都沒有。 在他的認知裡,這樣是壞孩子,是要讓坎卜斯吃掉的壞孩子。 在他的定義,有做到上述禮儀的才是好孩子。 奇怪的是,坎卜斯不願意去找出這些孩子,祂們沒有意願吃掉任何孩子。 為什麼? 「也許你該來外頭看看。」馴鹿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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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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