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我們終究沒有在一起,但到了每年這日便會想起彼此,生日快樂 。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今日藥帖: 劉若英- 我們沒有在一起 Official Music Video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你的生日快樂,或者只是想確定,你也像我這般惦記嗎?
小D:「喂!....喂! 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事請留言。」
小米: 「沒事啦! 我只是想打來,聽你說這聲” 喂!....喂!“而已,就覺得跟小南很像。已經過了36個小時了,他都完全沒有,祝我生日快樂……..。」
十幾年來小米跟小南每逢對方生日,一定都會給彼此一個祝福,不管他們是在一起、吵架了、或是在不同城市,這個習慣是沒有變過的。所以一到生日前後小米就會特別焦慮,不知道是怕被提醒又老了一歲,還是怕等不到,想等的祝福。
Photo by 生日快樂電影
世界太複雜,你說單純很難,我當然都明白。
小米是一個很純粹的女生,與爸爸跟婆婆同住,極度沒有安全感,或許是因為當年媽媽的轉身下樓,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得原因。小米喜歡鋼琴從小練琴,想去維也納音樂學院,喜歡小南指縫沒有散去的煙味像爸爸的一樣,喜歡小南。

小南一直都很受女生歡迎,個性大方、風趣外向,有兩個姐姐,爸媽都不在了,大姊沒結婚; 二姊嫁人了,是因為責任吧! 大姊總覺得有要照顧我們的責任,才沒結婚。
起初大家都不看好他們,覺得兩人個性迥然不同,但小南一直被小米的純粹給吸引住,他喜歡看她彈琴、聽她說話,還有靦腆的低頭而笑的樣子,恬靜美好。

小南經常到小米家吃飯,他知道小米愛吃台灣麻辣鍋,喝黑咖啡要添三茶匙糖,陪小米練琴跟爸爸聊天陪婆婆散步說話。
但小米因為自知,自己是心裡的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也一直都跟小南保持一種,特別的關係跟距離。


有一日婆婆走散了,小米得知消息後,從學校心急如焚的回到家裡,看看婆婆平時待著的沙發空無一物,再推開家門往樓梯看時,心裡的影像盡是媽媽那天離開的樣子,她以為自己追上媽媽的腳步急速地一階階往下奔去,推開公寓大門後奔向馬路,卻什麼都沒看見,在人來車往的路上頭暈目眩,後來一個厚實的重量往自己身上一衝上….稍稍回頭一看,是小南。小南緊緊地從後方抱住倉皇的小米,那一刻小米心裡充滿委屈的安心感。
隔幾天小南拿出一對手機,號碼是對方的生日,一方面好記,一方面為了記得。
畢業季來臨,兩人面臨要就職與進修的抉擇,小南因為家裡的建議,而捨棄義大利學建築,往美國讀金融去了,這一去就是好幾年,而那一天小米並沒有去送機。

這些不見面的日子裡小米也是一樣生活,在每年這一天期待小南捎來地生日短訊。
Photo by 生日快樂電影
終於等到可以展翅這一天,而這裡的牽掛也有人幫我念著,我想放心去飛,卻總被你手上的線圈著無法自由,終究是你讓我自由不了,還是我想回你身邊......

後來在林蕙(曾寶儀)的婚禮上,認識了阿振(日本通) ,開啟一扇讓小米去日本留學的契機,雖然林蕙本意是讓他們有交往的機會,從朋友做起。
就在某天準備出門前往阿振學習日文前,一如往常轉身要跟婆婆說再見時,當小米牽起婆婆冰冷的手.......她走了。

婆婆這次不是跟我們走散,而是走了,但小南回來了,好好處理完婆婆的事情後,
小米要去日本留學了,小米說 : 「這一次,我真的要出國了,等我出去開開眼界後,回來時看看你還是不是一樣…………………。」
在日本的日子不知是因為知道家裡的爸爸有小南幫忙照護,陪他聊天說話、抽菸洗車,還是因為自己完成多年的夢想,終於離開香港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地方闖蕩,會害怕卻也多一份心安。在這裡有認識的新朋友,讀書也好好生活著,一樣在生日這天即使剛受到怪異日本大叔鄰居騷擾,因為收到小南的生日快樂,跟他對唱起來,就好像他就在在身邊一樣。
小南身邊並不是沒有伴,只是因為孤單? 或那些女孩身上多少都有一些小米的樣子,白皮膚黑馬尾大眼睛,羞澀的笑跟修長的手指。
終於在一次因公出差的機會小南出現在小米的音樂學院想給她驚喜,果不其然小米一見他來便非常開心得衝下樓 說:「你怎麼會來~~」上前給一個好深好深的擁抱,徒留一個在後頭微微尷尬的日本同學。
倆人跟著日本同學一起喝茶,小米往自己的黑咖啡加上三匙糖,攪拌過後小南入座,看見小米的咖啡,也加上三匙糖。小米知道小南一直記著這些自己的小習慣,偷笑了一下。後來索性那堂課也不上了,但在陪小南逛逛的同時,兩人話也變少了,可能想念的力量太強大但忘記了我們始終有一種靠不近的關係在作祟,直到鋪好床後,睡前兩人窩在被窩裡,小米說: 「好奇怪喔! 你真的在這裡欸!」

小米帶著小南往神社去參拜,兩人正要在繪馬上寫下心願時,小南說 :「 如果會靈,我希望小米明天就跟我回香港。」這句話讓一切的炙熱瞬間冷卻了下來。另一邊小米暗自在牌上寫著: 「希望有一天可以去維也納,喜歡的人不要再離開我。」掛上了繪馬。
後來小米沒有唸完日本音樂學院,回香港了,這次說是因為太想念大家,但沒有說出的淺台詞確是,因為太想念小南。
我曾經也以為是這樣的,以為這次我們都不走了,我們都留下來,
我們決定要坦誠的相愛。

小米搬到了新家,小D跟林蕙都過來一起幫忙布置入厝,飯桌上小南並沒有出現。
後來有一天小南親自登門,還帶上一大包熱騰騰麻辣鍋,將丸子丟入鍋內濺起湯汁沾到衣服,為對方整理的這一個往常小鬧劇,這次說好不玩了,但又一次鬧了起來。

飽餐一頓後,小南提議要往外走走,經過婚紗店時問了小米結婚時想不想拍婚紗,小米一愣,說: 「才不要呢! 浪費錢又花時間的。」但不知為何小南很突然地一個轉身便攔下出租車走了,只留下一句: 「小米不好意思 ,我要先走了。」
小米看不懂這是為什麼,但也只能接受。跟林蕙約好的電影場,結束後本說要送林蕙回家,因為小米終於買了車,但林蕙謝絕了說要趕回家餵奶,並隨口問了一句小米:「欸說真的,如果真的覺得小南很好,就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你跟小南到底在等什麼啊? 你不覺得你們倆這樣有點莫名其妙嗎?  」

小米說:「可能我在等,我在等.....他有一天不那麼花心了啊,或者 我對自己比較有信心一點了。」
Photo by 生日快樂電影
與林蕙分開後,小米關上車門,很期待的正要撥出電話,想與小南分享終於買了新車,想跟他說這一份喜悅,沒料想卻先接到他說要結婚得消息,然後說出…..「小米,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只是朋友。」的這樣一句話。

就這樣,這次大家以為他們終於要在一起了。怎麼樣都沒有料想到,竟會是再一次的分離,且這樣突然地。
那年小米生日,回老家 給上了年紀的爸爸找了個幫傭,照顧他年邁的生活。
當時爸爸還不知道小南要結婚,自顧自說起: 「小南啊! 前兩週來過家裡,說想帶在身邊聽,你小時候你媽給你錄的鋼琴卡帶,我看妳也不要了,就把卡帶給他了,怎麼啦? 你們又吵架啦? 」。
小D : 小南去上海前有來找我剪頭髮,我不知道他是來道別還是來道歉的,我沒好聲好氣的而且幫他剪了個大平頭,他只是笑了笑,我當時沒看出來他神情裡的其他訊息,他只留下了讓我好好照顧小米跟自己,然後就轉身走了。
不久後,我因公要到上海出差一趟,遇上小南的….我以為是當時的老婆,但原來他們沒有在一起也沒有結婚,才知道原來小南已經離開人世。
小D跟林蕙聯繫上小南大姊,了解了訊息以後,才知道原來,小南生病已有四年多的時間了,離開香港與結婚都只是幌子,那些生日訊息也是小南臨終前,委託大姊傳給小米的。

後來的後來,我們都沒有讓小米知道小南離世的事情,而小米終於這次真的要去維也納了,在宴席上吃著麻辣鍋,她一邊說起要傳訊息告訴小南,但又取消了,她說 : 「算了,我要等他出現的時候,親自告訴他。」

不知道可以這樣瞞著她生活到什麼程度跟時間,是幾年還是幾十年?
世間上的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捨不得的這一份長情,也許終究要結束,但總還想替小米跟小南守護些什麼。
瞬間是永遠,談情變祝福,可惜甜言也帶苦。
三百六十五天,我只等這一天,勇敢地把從前,情人節快樂,變成,祝你生日快樂 Happly Birthday To You。
Photo by 生日快樂電影
好像是走過一整個青春的記憶,這些電影、專輯、故事陪著我們一步步走到這裡,一個觸接,便想再度翻出來回味。

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奶茶,喜歡她輕輕柔柔但眼神卻很堅定地那種模樣,喜歡她說話的方式,和唱歌的口吻很像在對你說一個故事。想起前年到烏鎮時看見她擔任地方大使的看板,神閒氣定地坐在小船,一臉就認出那是她的側臉,到現在還印象很深刻。
而想寫下這一篇是因為那時,先看了《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勾起我們沒有真正在一起的證明,但我始終把妳放在心裡 的這種感觸 ; 然後是看了一本曾寶儀的書《50堂最療癒人心的說話練》所以想起曾寶儀。拼著拼著就拼湊出這一部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的,看完一部會扣人心弦的,就會想起另一部,也不是特別喜歡懷舊,只是總在擁有新的東西與新的刺激以後,就會想起一個很喜歡的舊回憶。
這不是一個太新穎的訴說題材,但最符合人性深層的意念,那些與愛、背離、安全感、依靠、失去、奉獻、相守有關的概念都是,這個世代裡寥寥無寂的好像被歸類在,特別老派信仰。
也許那就是我們最想要的情感狀態,生活狀態,人生狀態,但無論是經歷過轟烈無比的相愛或是電影呈現,總會勾起這樣一個在心裡很久的故事,但時間再久總會有你記得的什麼,在後來的生命裡不斷發酵著。


有一種夢幻的說法叫做 《我們沒有在一起 但曾經相愛,這一派的相愛方式至今,我都還感覺殘忍。因為我們會因此,一直擁有一些私密的小默契,放彼此在心裡最角落的地方,大約十來年左右的時間。

避開會再次遇見的場合與巧合,卻能刻意經過擁有同一種回憶的地方,哪怕再遠再不順路,那些地方竟然都成為我想起你的時候,或是那些無法被理解的孤單時刻,不需要你出現,只要回到跟你一起到過的地方,只是心安。

Photo by 生日快樂電影
一些電影資訊:
導演: 馬楚成
監製: 曾志偉
製片: 李逸寧、侯傑輝
編劇 :張艾嘉、 胡恩威、 鄧潔明
主演 :古天樂 (小南)、劉若英(小米) 、周俊偉(小D)、曾寶儀(林蕙)、吳耀漢(小米爸爸)
配樂 :陳輝陽趙增熹
製片商: 銀都機構有限公司 美亞電影製作有限公司
片長: 107分鐘
上映: 2007/01/19 (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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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時候人生是絕對孤獨的, 在不想聊天的時候,在沒有話題的時候, 也未必能時刻保持熱情與包容,因為更多時間裡很難找到絕對理解你的人, 所以這些那些堆疊起來,便成為願意閱讀的理由, 想為自己留白的時候、不需要言語的時候, 進入一本書的觀點是暫時安全的, 因為那裏的世界是全新,而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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