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影評 – 中國的女扮男裝故事

打破性別框架的定義
且不論最近重新上映的花木蘭，中國好像特別喜歡「女扮男裝」的故事，梁山伯與祝英台是為了讀書，花木蘭是為了代父從軍，聽起來理由好像都還滿合理，在那個時代，女孩無法與男孩平起平坐，接受教育，所以祝英台必須扮成男孩，才能夠混入學堂去念書，花木蘭必須要偽裝成男性，才能代替年老的父親去出征。在社會的性別框架下，女性要面對婚嫁，男性必須去打仗，都有各自的重擔和責任，傳統社會注重男女分工，早為所有人都規畫好道路，如果不想受框別所限制，衝撞體制，必定需要更多的勇氣。

腐情節的始祖，男孩紙更可愛
在現今的社會，女性地位提升，女性在社會中的角色，早已不若過去一般受限，女性不需要扮成男裝，亦可以自由地受教育和選擇職業，性別意識覺醒，對於性向的選擇更不是什麼諱莫如深的禁忌，在看這些故事時，最有趣的部分，往往是在互動中被女扮男裝角色吸引的男性，他們對女主角有了傾慕之心，卻擔心困惑自己是否不是「直的」，處在這樣的兩難和曖昧中，令大批少女的腐魂不禁蠢蠢欲動，但因為女主真身是女孩，所以真相大白時，故事又回到了「正軌」上，只能說老祖宗們懂玩，雖然暗示了同性愛的可能性，卻沒有踩到紅線。

自由戀愛的嚮往，戀人亦是朋友
轉換性別打扮來說故事，其實是滿有趣的手法，角色在經驗中所結識的朋友，會用另一個性別的框架來對待他，花木蘭以男性身份從軍，受到了嚴格的訓練，祝英台在學堂中與同學一起學習成長，她們的才能和表現因此受到較公平的評價，在古代男女份際嚴明，男性跟女性只能在家庭中互動，男女交往只能透過媒妁之言，男性只能將女性作為養育家庭和照顧兒女的母親，利用身份轉換，跳脫這層枷鎖後，他們真正能與女性作朋友，一起工作，一起為一個目標努力，不管是研究學問還是保家衛國，他們是先成為了朋友和夥伴，才受到了對方的吸引，在相處中，發展出真實的情感，在故事中透露了對兩性的相處和自由戀愛的嚮往。

女性獨立精神，公主不再需要王子
在文以載道的時代，木蘭詩要宣揚的是忠孝節義，女子代父從軍，是對家庭盡孝，作戰立功是對國家盡忠，梁祝作為單純宣揚愛情的文學作品，兩者內涵其實大不相同，但在現代的戲劇改編中，觀察到這類作品在時代潮浪下，卻都更突顯了女性追求自我的獨立精神。新的迪士尼電影花木蘭，弱化了戀愛線，女性的成功定義和人生目標，不再是找到「值得依靠的另一半」或是「談戀愛」，在《冰雪奇緣》中就可以看出這樣的定調，公主不一定需要王子，也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冰雪女王自己就可以成就自己的故事，花木蘭在軍中的經歷和追尋自我的心路歷程才是主線。

真實世界的單身女性或是女強人，總是容易受敗犬主義攻擊，認為女性若沒有完成社會功能，走入家庭，進行人類繁衍、育兒照顧工作，就是人生不完滿和缺憾，女孩們總是以家庭照顧者被養成，即使社會分工已改變，但是女性進入職場後，仍然深受這方面的觀念所束縛，懷孕後都被期待要退出職場，在家庭中總是被期待當退讓、犧牲的一方，以「成就」先生的事業，觀念養成需要一點一滴匯集，從這些「新時代公主」開始，性別角色的定義更自由開放，每個時代都會找到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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