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法寶壇經淺釋
蔡師兄:《六祖法寶壇經》是精舍送給大家最好的禮物,大家要勤加薰習,必有所獲。汝得人身不修道,如入寶山空手歸。
《金剛經》指示目標,《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宗寶本》為施行細則,日讀兩品,時時內省,配合實踐,日久功深。
〈頓漸品第八〉
原文:
「僧志徹。江西人。本姓張。名行昌。少任俠。自南北分化。二宗主雖亡彼我。而徒侶競起愛憎。時北宗門人。自立秀師為第六祖。而忌祖師傳衣為天下聞。乃囑行昌來刺師。師心通。預知其事。即置金十兩於座間。時夜暮。行昌入祖室。拔劍加害。祖舒頸就之。行昌揮刃者三。悉無所損。」
淺譯:
下面這一段經文,就是神秀那些黨徒,派了一個刺客—就是暗殺的—來想要暗殺。
「僧志徹」:有一個和尚叫志徹。但是志徹是以後的名字,他以前不是出家人;這個「志徹」,是皈依六祖之後,六祖給他起的名字,是江西人。
「本姓張,名行昌」:他原來在家時是姓張,名字叫行昌。
「少任俠」:他少年的時候,歡喜行俠作義,殺富濟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武術非常好,很有功夫的,往上一蹦,可以跳一、兩丈高,輕功很熟練。所以在這時候,神秀的黨徒就用錢雇他去把六祖給殺了。
「自南北分化」:自從有南頓北漸,南能北秀,這兩宗分化的時候;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
這「二宗主」:就是六祖大師和神秀大師。
「雖亡彼我」:他們雖然也沒有人相、我相。彼,就是人相,我,就是我相,他們兩個祖師,都沒有這種的觀念。
「而徒侶競起愛憎」:但是他們兩個的徒弟——經上也沒有說明白,徒侶,就是神秀大師的徒侶;競起愛憎。大家就競了,好像前邊就譏諷六祖大師,連一個字都不認識,他怎麼可以做祖師呢?神秀座下的弟子,就這樣譏諷,譭謗六祖。
六祖大師座下的,也有真心相信六祖大師的:「我們的祖師,雖然不認字,但是他得了無師智,你們不應該這麼譭謗我們。」於是乎,就兩邊競起愛憎。六祖大師的徒眾,可沒有想去殺神秀;但是神秀的徒眾,就妒忌六祖,因為他是真正五祖大師的衣缽傳人,所以就很妒忌他。
而各人的徒弟,都愛護自己的師父,就憎惡對方。我相信徒侶競起愛憎的心,神秀那邊,是厲害一點;六祖大師這邊呢?是忍耐多過憎惡,都是忍著,由他譭謗去囉!
當時譭謗六祖的,也變著方法譭謗,什麼謠言都有。
有的說是:「六祖大師,是個打獵的,殺生害命,什麼都幹的,他做什麼祖師啊?」又有說:「他原來是個賊嘛!」
有的又這樣說,說:「不是賊,我知道他不是一個做土匪的。他原來是一個斬柴佬嘛!在家裏一天到晚,就到山上去斬柴,賣幾個錢回來,買點兒米,他有什麼本事呢?只不過南邊這些人,拿著他做招牌,來這麼樣子講嘛!」所以用種種的方法,破壞六祖。
總而言之,就說他:「我知道的,到黃梅那個地方去,人人都知道,他是個獦獠。他有什麼智慧?沒有智慧的!這些人都是以盲引盲的,在那兒盲修瞎煉。」就這麼用種種方法,破壞六祖。
「時北宗門人」:在這個時候,神秀的徒弟,大約太多了,有幾千那麼多。
「自立秀師為第六祖」:自己立自己的師父,做祖師。他雖然沒有得到衣缽,但是說他就是第六代祖師,五祖是第五代,神秀就是第六代,他這一些徒弟,就把他捧上做第六代祖師。
為什麼捧他師父做第六代祖師?他們希望做第七代嘛!你若沒有第六代,第七代又從什麼地方生出來呢?好像沒有爸爸,怎麼會有兒子呢?所以一定要先找出一個爸爸來,幾千個徒弟就封他:我們承認,你就是第六代祖師,不要緊的。大家就來捧他師父做祖師。
「而忌祖師傳衣為天下聞」:「忌」不是妒忌,是忌憚;忌憚,就是忌諱,不敢公開這麼樣子來講,只在他自己廟上這麼樣子,大家來擁護他,不敢往外邊講。為什麼呢?外邊有第五祖傳衣缽給第六祖,他呢?沒有衣缽,怎麼可以做第六代祖師呢?所以恐怕這件事為天下聞。
「乃囑行昌」:於是乎,他們就派行昌到六祖那地方去,把六祖殺了,把他衣缽搶過來。行昌真是有很大的武術,非常純熟,當時他的綽號,叫什麼呢?叫「飛貓」,就像個貓似的,會飛的cat。
為什麼叫飛貓呢?言其他到什麼地方,無聲無息。他到你的房裏,你還不知道呢!好像貓來了,你聽不見他走路。那麼貓不會飛,都跑得很快了,何況他這個貓,不單走得輕,而且還會飛。這是當時他的綽號,叫「飛貓張」。但是這個綽號,你在書上找不著的,這除非你在當時,才知道他叫這個綽號。那個時候,你或者在那個地方,知道當時的情形,就會知道的。
就囑咐飛貓張,「來刺師」:到南華寺,去殺六祖。你看!以前派了一些人去放火,現在又派了一個刺客,要來殺他,為什麼呢?就是若把六祖殺了,神秀就可做第六祖。雖然現在他們捧神秀、擁護神秀,做第六祖,是門關上,在裏邊人知道,外邊不敢講的。
為什麼?因為他沒有證據。如果把六祖殺了呢?神秀就可以名正言順繼祖師位,就可以做祖師。他師父做了第六代祖師,他們就可以做祖師的弟子,可以做第七代祖師。
「師心通」:六祖大師當時,因為有他心通。
我們現在道場裏,有一個果地,他本來應該有他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都應該有。但是他貪心不小,總想要證四果阿羅漢,要學著飛,說是他要到臺灣受戒,不用搭飛機,能飛著就去了,叫我教他這個方法。
我為什麼說,我在車上也不講話呢?有幾次,我搭他車的時候,他就在車上要求我,要我教他飛身的法術。我說:「現在你何必學這個法術,有什麼用呢?」他說他去受戒,不用買飛機票就去了。因為他有貪心,所以智慧還沒有現前;因為他貪著要證果,貪著要飛身,要有神通,所以他的真正智慧,還沒有正式開。
六祖大師,有他心通,「預知其事」:預先就知道;行昌從神秀大師那兒一來,他就知道了。
「即置金十兩」:他就預備了十兩金子。
「於座間」:放到他座位旁邊。這個時候,你說危險不危險啊?你想一想這種情形。
「時夜暮」:這一天晚間天黑了;夜暮,已經大約到十一、二點鐘,啊!飛貓張來了!來了,真像個貓似的,手足也沒有聲音。
「行昌入祖室」:就走到六祖休息睡覺的房子裏。在這個時候,他到六祖大師的座前。
「拔劍加害」:就將要拔出寶劍,殺六祖的時候。
「祖舒頸就之」:六祖大師這時,你說怎麼樣啊?就把脖子伸長,就叫他砍。他才前面來了,六祖大師,就把脖子這麼伸長地就著他,叫他砍,這叫「舒頸就之」。舒頸,就是把脖子伸得長長的,你來殺了,你來了,來殺了。雖然沒有說,叫他殺,但是意思就是叫他殺。
行昌這時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你是和尚,我也要殺,你是羅漢,我也要殺,你是祖師,我也要殺,就存一個殺心。因為他受神秀黨徒的使命,他一定要完成使命;所以就把劍拔出來。你們說這個時候的局面,緊張不緊張?好像原子彈就要爆炸似的。
「行昌揮刃者三」:行昌拿著寶劍,就這麼照著六祖的脖子上,斬了三下——我這也斬不動的,但是我這是一把扇。斬了三次,也沒有斬動。
「悉無所損」:一點也沒有傷損;砍了三劍,沒有砍動六祖的脖子。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以上摘自《六祖法寶壇經淺釋》上宣下化老和尚講述
六祖法宝坛经浅释
〈顿渐品第八〉
原文:
「僧志彻。江西人。本姓张。名行昌。少任侠。自南北分化。二宗主虽亡彼我。而徒侣竞起爱憎。时北宗门人。自立秀师为第六祖。而忌祖师传衣为天下闻。乃嘱行昌来刺师。师心通。预知其事。即置金十两于座间。时夜暮。行昌入祖室。拔剑加害。祖舒颈就之。行昌挥刃者三。悉无所损。」
浅译:
下面这一段经文,就是神秀那些党徒,派了一个刺客—就是暗杀的—来想要暗杀。
「僧志彻」:有一个和尚叫志彻。但是志彻是以后的名字,他以前不是出家人;这个「志彻」,是皈依六祖之后,六祖给他起的名字,是江西人。
「本姓张,名行昌」:他原来在家时是姓张,名字叫行昌。
「少任侠」:他少年的时候,欢喜行侠作义,杀富济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武术非常好,很有功夫的,往上一蹦,可以跳一、两丈高,轻功很熟练。所以在这时候,神秀的党徒就用钱雇他去把六祖给杀了。
「自南北分化」:自从有南顿北渐,南能北秀,这两宗分化的时候;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
这「二宗主」:就是六祖大师和神秀大师。
「虽亡彼我」:他们虽然也没有人相、我相。彼,就是人相,我,就是我相,他们两个祖师,都没有这种的观念。
「而徒侣竞起爱憎」:但是他们两个的徒弟——经上也没有说明白,徒侣,就是神秀大师的徒侣;竞起爱憎。大家就竞了,好像前边就讥讽六祖大师,连一个字都不认识,他怎么可以做祖师呢?神秀座下的弟子,就这样讥讽,毁谤六祖。
六祖大师座下的,也有真心相信六祖大师的:「我们的祖师,虽然不认字,但是他得了无师智,你们不应该这么毁谤我们。」于是乎,就两边竞起爱憎。六祖大师的徒众,可没有想去杀神秀;但是神秀的徒众,就妒忌六祖,因为他是真正五祖大师的衣钵传人,所以就很妒忌他。
而各人的徒弟,都爱护自己的师父,就憎恶对方。我相信徒侣竞起爱憎的心,神秀那边,是厉害一点;六祖大师这边呢?是忍耐多过憎恶,都是忍着,由他毁谤去啰!
当时毁谤六祖的,也变着方法毁谤,什么谣言都有。
有的说是:「六祖大师,是个打猎的,杀生害命,什么都干的,他做什么祖师啊?」又有说:「他原来是个贼嘛!」
有的又这样说,说:「不是贼,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做土匪的。他原来是一个斩柴佬嘛!在家里一天到晚,就到山上去斩柴,卖几个钱回来,买点儿米,他有什么本事呢?只不过南边这些人,拿着他做招牌,来这么样子讲嘛!」所以用种种的方法,破坏六祖。
总而言之,就说他:「我知道的,到黄梅那个地方去,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獦獠。他有什么智慧?没有智慧的!这些人都是以盲引盲的,在那儿盲修瞎炼。」就这么用种种方法,破坏六祖。
「时北宗门人」:在这个时候,神秀的徒弟,大约太多了,有几千那么多。
「自立秀师为第六祖」:自己立自己的师父,做祖师。他虽然没有得到衣钵,但是说他就是第六代祖师,五祖是第五代,神秀就是第六代,他这一些徒弟,就把他捧上做第六代祖师。
为什么捧他师父做第六代祖师?他们希望做第七代嘛!你若没有第六代,第七代又从什么地方生出来呢?好像没有爸爸,怎么会有儿子呢?所以一定要先找出一个爸爸来,几千个徒弟就封他:我们承认,你就是第六代祖师,不要紧的。大家就来捧他师父做祖师。
「而忌祖师传衣为天下闻」:「忌」不是妒忌,是忌惮;忌惮,就是忌讳,不敢公开这么样子来讲,只在他自己庙上这么样子,大家来拥护他,不敢往外边讲。为什么呢?外边有第五祖传衣钵给第六祖,他呢?没有衣钵,怎么可以做第六代祖师呢?所以恐怕这件事为天下闻。
「乃嘱行昌」:于是乎,他们就派行昌到六祖那地方去,把六祖杀了,把他衣钵抢过来。行昌真是有很大的武术,非常纯熟,当时他的绰号,叫什么呢?叫「飞猫」,就像个猫似的,会飞的cat。
为什么叫飞猫呢?言其他到什么地方,无声无息。他到你的房里,你还不知道呢!好像猫来了,你听不见他走路。那么猫不会飞,都跑得很快了,何况他这个猫,不单走得轻,而且还会飞。这是当时他的绰号,叫「飞猫张」。但是这个绰号,你在书上找不着的,这除非你在当时,才知道他叫这个绰号。那个时候,你或者在那个地方,知道当时的情形,就会知道的。
就嘱咐飞猫张,「来刺师」:到南华寺,去杀六祖。你看!以前派了一些人去放火,现在又派了一个刺客,要来杀他,为什么呢?就是若把六祖杀了,神秀就可做第六祖。虽然现在他们捧神秀、拥护神秀,做第六祖,是门关上,在里边人知道,外边不敢讲的。
为什么?因为他没有证据。如果把六祖杀了呢?神秀就可以名正言顺继祖师位,就可以做祖师。他师父做了第六代祖师,他们就可以做祖师的弟子,可以做第七代祖师。
「师心通」:六祖大师当时,因为有他心通。
我们现在道场里,有一个果地,他本来应该有他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都应该有。但是他贪心不小,总想要证四果阿罗汉,要学着飞,说是他要到台湾受戒,不用搭飞机,能飞着就去了,叫我教他这个方法。
我为什么说,我在车上也不讲话呢?有几次,我搭他车的时候,他就在车上要求我,要我教他飞身的法术。我说:「现在你何必学这个法术,有什么用呢?」他说他去受戒,不用买飞机票就去了。因为他有贪心,所以智慧还没有现前;因为他贪着要证果,贪着要飞身,要有神通,所以他的真正智慧,还没有正式开。
六祖大师,有他心通,「预知其事」:预先就知道;行昌从神秀大师那儿一来,他就知道了。
「即置金十两」:他就预备了十两金子。
「于座间」:放到他座位旁边。这个时候,你说危险不危险啊?你想一想这种情形。
「时夜暮」:这一天晚间天黑了;夜暮,已经大约到十一、二点钟,啊!飞猫张来了!来了,真像个猫似的,手足也没有声音。
「行昌入祖室」:就走到六祖休息睡觉的房子里。在这个时候,他到六祖大师的座前。
「拔剑加害」:就将要拔出宝剑,杀六祖的时候。
「祖舒颈就之」:六祖大师这时,你说怎么样啊?就把脖子伸长,就叫他砍。他才前面来了,六祖大师,就把脖子这么伸长地就着他,叫他砍,这叫「舒颈就之」。舒颈,就是把脖子伸得长长的,你来杀了,你来了,来杀了。虽然没有说,叫他杀,但是意思就是叫他杀。
行昌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你是和尚,我也要杀,你是罗汉,我也要杀,你是祖师,我也要杀,就存一个杀心。因为他受神秀党徒的使命,他一定要完成使命;所以就把剑拔出来。你们说这个时候的局面,紧张不紧张?好像原子弹就要爆炸似的。
「行昌挥刃者三」:行昌拿着宝剑,就这么照着六祖的脖子上,斩了三下——我这也斩不动的,但是我这是一把扇。斩了三次,也没有斩动。
「悉无所损」:一点也没有伤损;砍了三剑,没有砍动六祖的脖子。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以上摘自《六祖法宝坛经浅释》上宣下化老和尚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