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間很快過去,這時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心裏有一種鄉愁,很想與人親近。
這是每次我與不同人散去都會浮起的感覺。
「還不足夠!」,孤獨,「甚麼也不知道!」,無助,「距離很遠!.....」
我回想到一個夜晚,不想回家,在樓下不停徘徊。因為散步是能夠促進思考,但今次是容許自己釋放情緒。沒有甚麼,因為在家裏的人不容許我哭泣,而且我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這麼狼狽的樣子。
如果會,那我必定很...
我好奇,就算有情人,我還是會有無限般的孤獨。人與人之間的愛好像很弱小。
反而孤獨感更讓我忘記其存在。在孤獨時,我打電話不是打給其,而是打給傳道人。
我確實有點感到少許失望,還有點可惜。「原來.....」
突然我清醒過來,不要再想了,陷入是多麼輕易而舉,平凡的失去,我不想再有任何惋惜、後悔、 罪惡感。所謂記憶的不朽,只要我還在生活,你們還會在我腦裏。「愛永遠會留下。」 皺著眉,「痛苦。」但又有點覺得值得。
這時候,「你最近好嗎?」我不好喔,但你也會打「最近沒事發生。」即使是比較能談心的朋友。「找天出來吃晚飯,去吹吹海風吧。」每次約出來也是做這些事情。大家不覺得沉悶,不說話也不緊張。
啊,我和她是因為一個安息禮而結識。一見面可謂是讓彼此舒適的存在。好像夏洛特和莫里亞蒂一樣,即使背景、價值觀不同,「你果然最棒!」,「你讓我在無聊之中尋找到樂趣。」你會說出這些東西,而不只是「我喜歡你這個朋友。」弄不清自己的說話。
不過她接近三十了,每次也在喊著「啊~你知不知道我的中學同學已經結婚,而且生了孩子在當父母!你看看我,唉,相差真遠。」聽到這句會想起齊克果,「結婚會後悔,不結婚也會後悔。」。倒是有次去二手書店,我看見一本《過三十又如何》?我忘記了書名了。「這本是不是能幫助你?」當然我笑著跟她說啦。
「你呢。」,「我怎麼了?」
「我厭倦了這些事情。」
「青春,啊,這是青春的煩惱~」
「唉,不要了,很煩,你試試,你也覺得疲倦。我到了一個地步,已經不知道人每天追求這些來做甚麼。」
我站到家門,嘆一口氣,把剛才想的事情拋開,更是使自己輕鬆點,有些勇敢打開這道門。或者現在家中有人,一打開就會看見不同臉孔。鐵閘砰叮噹噹....不過一打開,感到少許心寒。
沒有人,一片漆黑。
「哼,這才是屬於我吧。」心裏不斷嘲笑,不禁揚起嘴角,湧上一種興奮。啊,這是我現在要對視!它何時出現?它何時令到我扭曲?它的出現僅僅要與我的眼神對視!
進入自己的房間,寧靜、不被人騷擾,是一個小小安舒區。我開始享受它的出現。不用緊,它很快會是我的朋友,很快。
我說啊,我的世界不存在「安舒」這兩個詞語。畢竟我害怕生活無趣、缺乏挑戰,有點冒險的日常才能使我對自我生活產生動力、嚮往。所以它的出現或者是給我動力的一部分吧。
但人特別喜歡在苦難之時想起快樂的事情。
雖然我打開了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一直看著書中的故事,但同時看書也需要回顧自己過去。這樣才能容易體味當中故事。
過去何等幸福,現在就何等痛苦。是嗎?可能不是的。
每次這個時候,我腦海都會出現一個場景。開心的我和充滿笑容的你。一個夜晚。無人的街道。
「你的雙手給我吧!」我笑著說,期待你一會充滿驚喜的樣子。
「做甚麼?」「別說這麼多啦,伸出來吧~!」
我握緊雙手,轉啊,轉了一個圈, 互相旋轉,再轉了第二個。
看見這麼燦爛的笑容,甚麼也值得。那刻只屬於我們。
回到現在,我也笑了。不論過了多少年,我們還會看見過往幸福的自己。只是現在多了一份孤寂吧。生命可惜的地方是不能重來,可喜是生命也不需要重來。
故此,之後我就開始向著自己的渴望:希望擁有更多知識,希望可以甚麼事都能以輕鬆的姿態來面對。
只要這樣,就算面前有多大的苦難,我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