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末和璇談到發病時狀態,想了一想,像有什麼卡在喉頭,覺得很難說出一句完整的形容。
今早,沖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從磨豆、煮水到手沖時的繞圈,每一個步驟都熟練不已,儘管只有自己一人欣賞表演,卻仍裝模作樣,充滿了儀式感般,為的是讓自己感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濃郁的咖啡香竄起,進入鼻腔,啜飲了幾口,讓咖啡因流竄全身,彷彿這樣就能擁有活力而嶄新的一天。
剛沖好的咖啡,三口後,還炙熱著。
有些燙口。
轉身做了點別的事回來,再入口時發現咖啡已經涼了。
明明才一會兒不是嗎?
我突然想起,這就是前幾天璇談話時講起的憂傷。總在淡去的咖啡香中,突然被不明所以卻濃濃的憂傷包圍。
一杯涼掉的黑咖啡,對別人而言平淡無奇。對在病中的我而言,卻是一股深沈的悲傷,好像我生命中所有的事情,都跟這杯咖啡一樣
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這幾天寒流襲捲全台各地,冷氣團一波接著一波。
北部地區持續低溫,冷空氣抵達陸地後,如大軍壓境,迅速的席捲每一寸土地。每一扇門窗都在做最後的抵擋,過了低溫特報的一夜,寒流因子已經鑽進屋內每一個角落。
一覺醒來,才發覺寒流已完成它的攻城掠地。
不到10度的室溫,加速了咖啡的冷卻,讓人措手不及。
我無力抗拒,只能蜷縮著、靜靜等待,這股悲傷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