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吧 4-2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一百分霸吧

曾經,跟霸哈拉:「霸,當霸吧、當老頭,你給自已打幾分?」霸考慮三秒鐘:「打九十幾分,那就不好意思了;打八十幾分,肯定沒問題。」下一題:「霸,那你給你老太婆跟你這幾個渾球打幾分?」霸完全沒考慮、膝反射,堆滿一臉的笑:「雖然不滿意,但是,還可以接受啊。哈哈哈...!」邊說邊笑、還笑岔了氣,咳了幾咳。「厚,這麼客氣!甚麼不好意思?霸,你女兒給你打一百分!叫你第一名啦。」
霸跟他爸爸,這輩子只見過一次面,就一次。霸沒提過這事,是老家長輩說的。那時,霸還好小,太小了,媽媽正在洗衣服,一盆子衣服,泡著、洗著、刷著,膩在媽媽身邊的老么,玩玩鬧鬧、爬爬跳跳,有個人進門,走過來,一腳踢翻了洗衣盆、連水、連衣服、連媽媽。老么嚇得哇啦哇啦大哭!哥哥說:「那是爸爸」。就那麼一次,霸見到自己爸爸,一輩子一次,來不及叫聲「爸爸」。後來,他成了四個孩子的霸吧,他的孩子們,天天叫他「霸」。
霸曾經跟他孩子的媽說:「我寧可當你小孩」,媽當笑話、消遣霸:「跟自己小孩吃醋啊」!後來,媽每次提這事,都難免心酸。霸跟在自己媽媽身邊的時間,太短了,短到說不出個所以然,沒有媽媽在身邊,自己一個人也就長大了。霸看到媽那樣照顧小孩、帶小孩,真心替自己的孩子高興,也打心底羨慕。霸跟自己太太說不出口:「你是個好媽媽」,而是用一種升級版的迂迴、加強版的表揚,誇獎他孩子的媽:「我寧可當你小孩」。
話雖如此,霸和媽匹配、為人父母,天造地設、完全速配。阿嬤提過好多次,她幾次看到霸給小孩換尿布,那個細心、那個輕巧!每次提這事,阿嬤都不可置信、嘖嘖稱奇。當然,阿嬤沒有脫口而出:「我寧可當他小孩」,可是,我想不出比這個更“阿嬤”的方式,稱讚每逢年節都會塞紅包給她、獨一無二的外省女婿。

我們從小怕到大

我們都怕霸,一直都怕。其實霸從來沒打過任何一個小孩,我們就是怕他。住在撫遠街眷村的時候,霸在金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霸一回來,我們就慘了,因為爸要驗收背書。拿起我們的國文課本,問現在教到第幾課,然後就開始抽背。霸坐在椅子上,我們三個在旁邊排隊,正在背課文的結結巴巴,等著背課文的心慌慌。不管灑進院子的陽光多明亮,穿透紗門吹來的風多舒爽,我們心情沉重、渙散,無睹、無感。
十大建設風生水起、平民百姓士氣高昂,爸跟著長官到大煉鋼廠,我們家也搬到高雄。爸在高雄火車站邊,現在長明街旁邊的博愛巷,租了個公寓。從眷村的平房,搬到公寓樓房,小孩子可興奮,我們對樓梯,有高度的興趣,用不完的精力,動不動就比賽爬樓梯。傍晚五點多,霸下班時間,我們三個跑到長明街口的派出所,等霸的交通車,看到霸下車,一起百米衝刺搶霸的手!我們有三個人,霸卻只有兩隻手,所以,每天的戰況都很激烈,三個小學生斤斤計較、吵吵鬧鬧,派出所的人民保母、霸的司機同事,每天笑看,定時定點上演的定目劇。霸一進門,媽準時開飯,熱騰騰的晚餐上桌,飯後,霸又匆匆出門。沒時間驗收我們背書,霸祭出新招—我們得每天寫日記。睡前放在飯桌上,晚上爸進門,我們都睡了,霸像批公文一樣,看我們的日記,下批示。當時剛念小學的弟弟,實在寫不出名堂,有天沉沉睡去。霸回來,把他從床上挖起來:「今日事,今日畢,日記寫完,才能睡覺」。還記得弟弟一邊哭、一邊擤鼻涕,在飯桌邊,寫日記。
霸終於買了自己的房子!我們搬到現在科工館旁邊、平等路的公寓,一直住到現在,是我們住最久的家。蓓和霸,都在這間屋子,跟這個世界說再見。搬來那年,我們分別在國、高中,升學主義當道的年代,每天晚上,吃過晚飯,各自回房間,讀自己的書。唯一的小確幸就是,有人生日的時候,媽會準備奶油蛋糕和黑松汽水,讀書休息時間,開慶生趴。有時候,我們三個會分別到霸媽房間,或躺或坐、跟媽聊天。可是,只要一聽到霸開門的聲音,像按了快速倒帶鍵,通通飛回自己房間,滾到床上,裝睡。然後,我們會聽到霸躡手躡腳開我們房間門,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有時候,似乎還感覺得到霸呼吸的氣,幾秒鐘、或幾分鐘,又聽到霸輕手輕腳走到門邊,躡手躡腳開門、帶上門。

你以後不可以像他一樣

上大學後,開始這一生,周而復始的離家、回家。大一同寢室一位學姊,很殷勤跟我講耶穌,我有點不解、有點找碴:「信耶穌有甚麼好處?」她不知從何說起,左思右想:「信耶穌就好像,你多一個爸爸疼妳」。當下直覺:多一個爸爸疼,確實不錯。這個問答,成了我信仰歷程的起點。
改變原定計畫,提早從美國回台灣,為了念神學院。始終開不了口,硬撐到報名最後一天的前一天,才跟爸媽說,因為再不說就來不及了。我心裡七上八下,硬著頭皮開口,霸媽一聽,霸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媽媽邊哭邊說:「早知道是這樣,你就不用回來了!」霸的憤怒和媽的眼淚,是他們表達失望的方式,尤其是極大的失望。我嚇壞了,馬上跪下,低著頭、腦袋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客廳裡還是我一個人,跪著,天色漸漸暗了,我跟耶穌攤牌:「沒有霸媽的同意,我走不下去!對不起」。天暗了,霸回到客廳,開燈,點亮屋子,媽跟過來,坐在霸旁邊:
「妳唸完以後,是不是要當牧師?」
「不一定叫牧師,差不多就是那種工作。」
「我以前去教會,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後來不去了!那個牧師,嫌貧愛富,看到我們這些窮學生,是一張臉;看到那些有錢有勢的,又是另一張臉。你以後當牧師,不可以像他一樣!」...「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帶你去買個像樣的衣服。你要當牧師,不要再穿得啦哩邋遢的。」
那天,霸媽帶我上館子,然後去百貨公司,買了霸“這才像話”的上衣、裙子。第二天,我一早出門、上台北,直接到學校遞件、報名。
畢業典禮那天,霸來神學院,轉轉、看看,跟幾位老師、同學,點個頭、打個招呼;我到柬埔寨前,在教會舉行的差派儀式,霸媽全程觀禮。

小葳啊,霸吧來看你啦

2000年十月,我在柬埔寨,高度懷疑感染結核,因為是法定傳染病,立刻後送台灣。教會派人到柬埔寨接我回台灣,大陣仗到機場接機,當家長老直擔心:「把你搞成這樣,你霸會不會K我們?」到我妹家,霸果然在等門。霸看到我,面無表情。一票人安安靜靜進門、戰戰兢兢,好半晌、當家長老怯生生:「徐伯伯,嗯,我們...。」霸輕輕揮揮手:「回來就好。到家就好。」
接著就是張羅住院,必須拿到診斷證明,才好安排下一步。住院期間,家人輪流來探病:
媽第一時間到我床邊,半睡半醒,只聽到媽哽咽、飲泣的聲音:「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怎麼變得那麼黑...」
弟弟一家過來,大人不吭聲、小屁孩老實說:「大姑姑,你怎麼這麼瘦!好難看噢。」
「小葳啊,霸吧來看你啦。」聽到霸的聲音,我知道我真到家了!暫時冰封的錯愕、無暇他顧的情緒,在那一刻,傾巢而出、氾濫潰堤。我的反射動作,竟然是拉開床單、蓋住頭,在被單底下痛哭流涕、不可收拾。霸當然看到、霸當然知道,霸安安靜靜坐在床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停止抽蓄,聽到霸的聲音:「你要想開,既然碰到了,這沒甚麼啦。你要快樂啊!乖。」好像被催眠,我睡著了。不曉得過了多久,悠悠醒來、猛地拉開被單,夜深人靜。桌上放著我愛吃的、柬埔寨吃不到的:豆漿、饅頭。霸不知道坐了多久。
慢性病處方診到手,開始漫長的療程。教會著手安排我住台北,方便回診照護;霸老大不高興,堅持我回高雄:「奇怪了!到台灣,當然要回家!」
在家,霸是御醫,天天望聞問切,下藥方、開菜單,把一隻氣息奄奄、病歪歪的弱雞,調理養成一隻抬頭挺胸、仰天長嘯的鬥雞。霸很得意:「開玩笑,沒有我,她哪有今天」!完成十八個月的療程,接著述職,直到2003年二月、過完年,我回柬埔寨,開始新的任期。
avatar-img
33會員
174內容數
在柬埔寨鄉村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灌溉高棉人對耶穌的認識 耕耘高棉人跟耶穌的感情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宣教柬埔寨 的其他內容
2020.08.05 禮拜三,我們終於落地台灣! 這次,沒有霸、沒有媽來機場接機。百年大疫,我們搭防疫計程車,直接到霸媽家,居家隔離。以前,每次進門,一屋子沸騰;這次,安靜清冷,沒有人。我睡在霸最後躺著的那張床,深呼吸。 2020.08.20 禮拜四,我們檢疫期滿,解除隔離。 家人一一進門。以前,每
2017.03.26 霸在計程車上昏迷,司機直接送霸到醫院。醫院社工從霸的手機,聯絡到媽。那是一個翻天覆地的驚天動地,一段沒完沒了的沒日沒夜。霸竟然不理我們!霸怎麼會不理我們?霸怎麼可以不理我們!教會裡幾位朋友,每天在加護病房探視時間,來看霸、為霸禱告,時而切切私語、時而痛哭流涕。有天,霸做了決志禱
鍾媽媽2021年四月二十五日離世與主同在。回憶和她往來的點滴,受教於鍾媽媽的學習。
人生如雲  雲如煙  煙如氣  氣如屁  啊  人生竟是屁
小蓓拿著極重度殘障手冊,無往不利:停車場,有專用停車位;搭高鐵,有輪椅待命,旁邊提行李的書僮(爸爸)或丫鬟(媽媽),有半價優惠。套句爸爸的酸溜溜:「小蓓好跩哦」!不過,這是二十一世紀才有的場景。倒帶快轉到二十世紀,又是另一套布景道具。 那個年代
當年因為「該生素質太差,唯獨蒙召清楚」,頂著試讀生的帽子進華神。大概是輸在起跑點的自卑感,望著素昧平生、科班出身的同窗們,自慚形穢、相形見拙,人家一個個道貌岸然,都像頭上頂個光圈,總讓我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非我族類。大義凜然的邵潔,老讓我想到國父和包青天,惦惦自己斤兩,不過大膽刁民,認定邵潔
2020.08.05 禮拜三,我們終於落地台灣! 這次,沒有霸、沒有媽來機場接機。百年大疫,我們搭防疫計程車,直接到霸媽家,居家隔離。以前,每次進門,一屋子沸騰;這次,安靜清冷,沒有人。我睡在霸最後躺著的那張床,深呼吸。 2020.08.20 禮拜四,我們檢疫期滿,解除隔離。 家人一一進門。以前,每
2017.03.26 霸在計程車上昏迷,司機直接送霸到醫院。醫院社工從霸的手機,聯絡到媽。那是一個翻天覆地的驚天動地,一段沒完沒了的沒日沒夜。霸竟然不理我們!霸怎麼會不理我們?霸怎麼可以不理我們!教會裡幾位朋友,每天在加護病房探視時間,來看霸、為霸禱告,時而切切私語、時而痛哭流涕。有天,霸做了決志禱
鍾媽媽2021年四月二十五日離世與主同在。回憶和她往來的點滴,受教於鍾媽媽的學習。
人生如雲  雲如煙  煙如氣  氣如屁  啊  人生竟是屁
小蓓拿著極重度殘障手冊,無往不利:停車場,有專用停車位;搭高鐵,有輪椅待命,旁邊提行李的書僮(爸爸)或丫鬟(媽媽),有半價優惠。套句爸爸的酸溜溜:「小蓓好跩哦」!不過,這是二十一世紀才有的場景。倒帶快轉到二十世紀,又是另一套布景道具。 那個年代
當年因為「該生素質太差,唯獨蒙召清楚」,頂著試讀生的帽子進華神。大概是輸在起跑點的自卑感,望著素昧平生、科班出身的同窗們,自慚形穢、相形見拙,人家一個個道貌岸然,都像頭上頂個光圈,總讓我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非我族類。大義凜然的邵潔,老讓我想到國父和包青天,惦惦自己斤兩,不過大膽刁民,認定邵潔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看到一位幼兒園老師分享的溫暖文章,看到她說孩子們如何做得比大人更好,我不禁想起三四歲時的一個片段回憶。 那時爸媽帶我去一個阿姨家,我坐在桌邊不知在做什麼,但我看見爸媽在大聲吵架,然後又看見那個阿姨一副我說不上來的表情,再看看爸媽完全沒有自覺,忽然覺得有點丟臉,冒出一句:「你們要吵回家再吵啦
小時候,我跟我媽懊嘟嘟:「為什麼哥哥可以認王爺當契父。」 小屁孩的我活生生的羨慕。 「因為你不需要。」但我媽只說一半的話兒,這後半段的話,是等我大學畢業後才接上。 於是,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接位。 直到我大學畢業後。 回首過往,皆為必然。
Thumbnail
實在太害羞的緣故,我抱緊了爸巴。「爸爸,他屁股紅紅的,一定是不乖被打屁股。呵呵——羞羞臉,這麼大人了還需要包尿布、被打屁股——」爸巴抱著我,臉往那對父子看去微笑。約是尷尬,對方爸爸趕緊帶著男孩往泡湯區移動。
Thumbnail
一回到家就鎖在自己房間的國三姊姊,跟每五分鐘就要召喚媽媽的中二A咖(ADHD孩子的暱稱),還有低年級屁孩偷偷躲起來打電動,老天爺為什麼不公平對待他們?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我在浴室光溜溜的被爸巴壓在大腿上,狠狠地打了屁股,把我的小屁股又打得紅紅腫腫的。爸巴粗大的手掌,一下一掌的打在我的屁股上,還沒有過半,我就已經猛踹著双腳,欲哭無淚。很痛很痛,可是只能繼續接受爸巴的手掌打在屁股上。因為這是我該得的,打屁股次數還沒打完以前,爸巴是毫無人性,只會專注在打屁股上,成人与嬰兒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爸巴的臉笑著,一掌壓在我頭上撫搔著。「不行。夢境懲罰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在你還沒有資格恢復成大人前,每天晚上都要進行。」和藹慈祥說著嚴厲的話,眼前的爸巴就像父親般。「好起床準備吃早餐了,不過爸巴要先檢查你有沒有通過『試驗』。」話說完的爸巴翻開我的棉被,就像往常的某日般,催促著我起床着裳。 只是
Thumbnail
當孩子被欺負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讓孩子打回來嗎? 還是你幫孩子打回來呢? 說實在的,我真得很想替我婆婆按100個讚。
Thumbnail
很小的時候,差不多是幼稚園時期,住在外婆家,沒有跟爸爸媽媽姐妹們住一起。年紀小小的,最愛纏著表姐,跟頭跟尾的,很喜歡跟她們玩在一起,也覺得她們比親姐姐還要疼我。 我心裏一直這麼想著,但也不是不愛自己的父母與姐妹……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看到一位幼兒園老師分享的溫暖文章,看到她說孩子們如何做得比大人更好,我不禁想起三四歲時的一個片段回憶。 那時爸媽帶我去一個阿姨家,我坐在桌邊不知在做什麼,但我看見爸媽在大聲吵架,然後又看見那個阿姨一副我說不上來的表情,再看看爸媽完全沒有自覺,忽然覺得有點丟臉,冒出一句:「你們要吵回家再吵啦
小時候,我跟我媽懊嘟嘟:「為什麼哥哥可以認王爺當契父。」 小屁孩的我活生生的羨慕。 「因為你不需要。」但我媽只說一半的話兒,這後半段的話,是等我大學畢業後才接上。 於是,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接位。 直到我大學畢業後。 回首過往,皆為必然。
Thumbnail
實在太害羞的緣故,我抱緊了爸巴。「爸爸,他屁股紅紅的,一定是不乖被打屁股。呵呵——羞羞臉,這麼大人了還需要包尿布、被打屁股——」爸巴抱著我,臉往那對父子看去微笑。約是尷尬,對方爸爸趕緊帶著男孩往泡湯區移動。
Thumbnail
一回到家就鎖在自己房間的國三姊姊,跟每五分鐘就要召喚媽媽的中二A咖(ADHD孩子的暱稱),還有低年級屁孩偷偷躲起來打電動,老天爺為什麼不公平對待他們?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我在浴室光溜溜的被爸巴壓在大腿上,狠狠地打了屁股,把我的小屁股又打得紅紅腫腫的。爸巴粗大的手掌,一下一掌的打在我的屁股上,還沒有過半,我就已經猛踹著双腳,欲哭無淚。很痛很痛,可是只能繼續接受爸巴的手掌打在屁股上。因為這是我該得的,打屁股次數還沒打完以前,爸巴是毫無人性,只會專注在打屁股上,成人与嬰兒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爸巴的臉笑著,一掌壓在我頭上撫搔著。「不行。夢境懲罰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在你還沒有資格恢復成大人前,每天晚上都要進行。」和藹慈祥說著嚴厲的話,眼前的爸巴就像父親般。「好起床準備吃早餐了,不過爸巴要先檢查你有沒有通過『試驗』。」話說完的爸巴翻開我的棉被,就像往常的某日般,催促著我起床着裳。 只是
Thumbnail
當孩子被欺負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讓孩子打回來嗎? 還是你幫孩子打回來呢? 說實在的,我真得很想替我婆婆按100個讚。
Thumbnail
很小的時候,差不多是幼稚園時期,住在外婆家,沒有跟爸爸媽媽姐妹們住一起。年紀小小的,最愛纏著表姐,跟頭跟尾的,很喜歡跟她們玩在一起,也覺得她們比親姐姐還要疼我。 我心裏一直這麼想著,但也不是不愛自己的父母與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