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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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雖然暫且解除,不過在場的觀眾則漸漸意識到自己方才身處的情況有多麼不妙,而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排山倒海的猜忌與閒言碎語透過競技場匯聚聲音的效果,赤裸裸地轟炸著佇立於場中央的艾雷耳中,雖然了解這是普通人正常的反應,但艾雷還是感到審判般的壓力,一旁的達赫納則一臉不屑,眼神飄盪在觀眾席的各個入口間。
「主持人怎麼憑空消失在場中央阿,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就是戰士長嗎...怎麼剛剛好像被單方面牽制阿。」
「不過說回來,那個叫做艾雷的好像挺厲害的。」
「號稱是王國最強戰力的他也只有這樣嗎。」
「話說剛才的狀況是不是很不妙阿。」
「倒在那邊的老人是嚇暈了嗎...怎麼一動也不動。」
「這下可糟糕了...」
競技場幽暗的入口處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是身材高挑,髮色灰藍的短髮女子,另一個則是胸前豐滿,臉上掛著從容笑容的紅髮女子,見到場中情況,紅髮女子開口。
「喔喔,莉茲姐。」摩絲對其打了招呼。
聽見另一個熟悉的名子,艾雷得以短暫從言語的浪潮聲中脫離。
「呀,艾雷,好久不見啦。」莉茲熱情的招手。
「喔喔喔,長成不錯的男人了嘛,就像當年的雷昂一樣。」
多年未見,艾雷的身高已經高過莉茲整整一顆頭有餘,不懈鍛鍊而顯得厚實的臂膀也比起當初更讓人感覺可靠,莉茲不小心露出痴女屬性,伸手試圖觸摸艾雷的胸肌。
「莉茲姐...」
一旁的摩絲攙扶著伊諾,也走向艾雷,露出「妳又來了」的表情。
「欸嘿☆」莉茲閉上左眼,做出敲自己腦袋,裝可愛的姿勢。
「都甚麼年紀了,這樣做難道不害躁嘛...」一旁的莎雅*說道。
*補充
當初在魔法山脊,曾經讓莉茲與摩絲差點凍死在雪山上的冰屬魔導師,與莉茲當年似乎是閨密,不過尚未曉得兩人的關係是怎麼樣變得冰火不容的,這次合作也僅是看在情況危急的份上。
「不過這下可麻煩了,等下觀眾離場,消息肯定馬上就會傳遍王都。」莉茲說道。
「真的是吵死了...」達赫納嘴裡念叨著。
「艾雷,這位是...?」莉茲突然意識到了甚麼。
「嗯?是王國的戰士長啊,也是我在蘭費爾坎的師傅。」艾雷介紹道。
「誒...戰士長?」莉茲驚覺。
「抱歉,小女子不懂禮儀!」
莉姿衝到摩絲與伊諾身旁壓下兩個人的頭,快速地鞠躬道歉。
「我不在意那些,不須多禮。」達赫納揮揮手。
「是在雷昂哥之上的那位喔,摩絲。」伊諾在搖頭晃腦間補充道。
「切,對我的學徒做什麼,還不趕快放開妳的髒手。」莎亞嫌棄的打掉莉茲的手。
「怎麼樣!妳又想找我碴了是嗎!」莉茲不甘示弱。
「這麼說來伊諾妳的師父就是她瞜?」摩絲問道。
「嗯...這說來話長。」艾雷注意到伊諾的表情有些微妙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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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掐著對方的臉皮,氣到底下的青筋都浮現了出來,或許這也是另一種層面的感情好也說不定,艾雷一臉苦笑,不過這幅玩笑的光景也確實讓他放鬆了了不少。
「這兩個傢伙你認識?」達赫納對艾雷皺眉。
「阿...哈哈哈...」艾雷苦笑。
「師傅,生氣皺紋可是會變多喔~」伊諾微笑著。
「那...那可不行。」莎亞率先鬆手。
「沒想到伊諾也學會開始會挑別人的軟肋說話了啊。」摩絲在心中默默記下。
「你們幾個!」達赫納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幾人從玩笑的氣氛中脫離。
「他來了...」
在艾雷的記憶裡,要是達赫納以這種簡短而確實的語調說話,肯定是嚴肅的事情。
喧鬧的觀眾席邊,一位無法判斷其歲數的男子,批著純白斗篷,拄著典雅絕倫的權杖,從最大的出入口走入競技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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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戰士長,快給我們點交代啊!」群眾中開始傳出不悅的呼聲。
「你們幾個,把耳朵跟眼睛都給我閉上,憋一口氣!」達赫納揮手,對幾人命令道。
「住嘴!」權杖敲響地面,發出白光。
隨著環狀的白色光芒散開,男子的聲音瞬間響徹於整座競技場內,令人無法想像的是聲音並不是從耳朵傳來,而是直接在腦袋裡響起,儘管艾雷等人照著達赫納的話做,男子的聲音還是強制讓自己的思緒暫停,喧鬧聲盡數歸零,甚至比深夜還要寧靜。
「這是...教皇!」烏米爾抬起頭,朝著魔力傳來的方向望去。
「讓你擔心了,烏米爾。」男子溫柔的說道。
「但...這...」
烏米爾不敢置信看向眼前,有著與教皇相同魔力,面容姣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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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意,那只是個替代的素體罷了。」
「誒...!」正當烏米爾發出驚呼,身邊教皇的遺體就化為塵土,散落在地面。
「多虧了這場鬧劇...」
「我可是一百多年沒醒過來了呢...」教皇滴咕著。
「算了...就當作是活動筋骨好了。」
場中的數人挺過第一波純白魔力的衝擊,但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畢竟,現在場內的所有觀眾都愣在了原地,像座雕像般,一動也不動,甚至連眨眼都無法做到。
「那是...」摩絲驚呼。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似乎是教皇特有的魔力性質。」莉茲說道。
「達赫納!」教皇在肅靜的觀眾席上喊道。
「帶跟這次事件有關的人到我的座前...」
「切...」達赫納一臉不屑。
「聽見了沒!」
巨大的聲響再次於場中數人的腦海裡傳出,令幾人頭痛的蹲坐在地。
「老不死的還是一樣愛吩咐人...」
達赫納仍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比起說是不受影響,倒不如說是已經習慣了。
「這到底是甚麼啊...頭好痛...」摩絲抱著頭埋怨著。
「你們幾個,抓緊時間快點走了!」達赫納催促著。
艾雷等人加快腳步,穿過灰暗的通道,伊諾注意到身後似乎有股模糊的白光,由內而外的漸漸膨脹,龍罩住整個競技場,途中經過準備室時,艾雷看見恢復精神的聖徒與元素使們,雖然各個頭昏腦脹,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真慶幸他們都沒事。
「所以...為甚麼要趕快離開競技場。」
莎亞喘著重氣問道,顯然是對需要消耗道體力的行動感到過敏。
「那老不死的魔力是直接對精神造成影響。」達赫納說道。
「我看這些可憐的觀眾應該會連這周內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吧。」
聽見這句話,摩絲倒吸一口氣,因為自己離膨脹的白光最為靠近。
「這是...」烏米爾眼眶還有些紅潤。
「乖,不好的事情就通通忘記就好了...」
主教意味深長地撫摸著烏米爾的頭,同時也注意到她有些臉紅。
「對了,你覺得準聖徒與元素使們陷入苦戰,戰士長躍入場中...」
「協助一行人打倒駭人的魔物這個故事怎麼樣?」
「還...不賴。」見到眼前讓自己怦然心動的面容,烏米爾沒有多加思索就回答。
「那就這麼辦。」教皇微笑,牽起烏米爾的手,高高舉起手中的權杖。
「忘卻契約.置記換億。」
在外頭民眾的驚呼聲下,競技場短暫消失在膨脹的白光之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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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遭遇異端襲擊而被迫分離的兄弟,以哥哥為主角書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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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瞬間逆轉,艾雷將手伸進胸口,噗擦一聲地將盲蟲給捏碎,讓原先應流淌於全身上下各個角落的『生命氣息』再次發動,不過也多虧了這次刻意的抑制,艾雷似乎更懂得控制這股力量,方才被火焰燙的焦黑的手掌已漸漸回復血色,狑魁則咬牙切齒。
排山倒海的炙熱火焰像海嘯般重重壓在劍身上,艾雷緊咬著牙,試圖阻擋,稍早竄進胸口的盲蟲正被高溫燙得發出尖叫,若只是迴避的話對艾雷來綽綽有餘,不過要真是放棄抵擋讓火焰衝上高台,那倒楣的就會是牆邊的觀眾了吧,見到過於駭人的魔物,所幸還沒更進一步的引發恐慌,不過這是建立在艾雷不被火焰烤焦的前提下...
狹長的砍痕冒出滾滾鮮血,地獄犬像是中了邪般,不自然的在場中央橫衝亂撞,見此情景,艾雷則是選擇先撤退到邊緣,一面觀察魔物的動向,一面等待機會,雖然先前觀眾被從未見過的魔物給嚇著,不過在看到艾雷熟稔的應對後,反倒變得更加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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