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生化武器...
2021/04/02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今天，我們中切英...
盛夏的多益(TOEIC)課，冷氣強，
人數多，花樣絕...
下午的課，教室擠進一堆人，
強勁的冷氣試圖冷卻躁動的情緒。
一位年輕女學生上著貼身素T-shirt，
下著牛仔短褲，輕紮馬尾，
略施粉底(foundation)，
筊白筍般的雙腿踩著
運動鞋(sneakers)，
點了一些唇蜜(lip gloss)，
坐第一排最前方的角落，
身旁的座位擺了包包，使得想靠近的
男學生無法接近，坐定後，
向我嫣然一笑示意，
她身上類泡泡糖口味的
香水(perfume)以外星人太空船
防護罩的形狀無死角向四周暈開；
同時我也fu到男學生對我(地理位置)的敵意...
上課後快半小時，一名男學生
進入教室，在酷暑裡
穿全套不合身的登山長袖衣褲
加夾克，背了裝滿不知何物的
登山背包，背包比人還高，掛了很多
看不懂的工具，
只差沒插兩支登山斧而已，
面帶無法形容的詭異微笑(weird)
唸唸有詞，東張西望，
最後落腳在泡泡糖妹包包的隔壁。
在播聽力CD的同時，我略為巡堂，
繞到教室的後方，
放眼全部同學的背影：
有人認真作答，
有人發呆 →「放空」→「放任」
→「放棄」，最後「放生」；
有人乾脆直接睡覺，
寄望著一覺解千愁；
有人專注滑著手機，對著螢幕傻笑，
彷彿當初斬雞頭發誓要把多益考試
K.O.的氣魄，和存了很久或伸手向
辛苦賺錢的爸媽討來的學費(tuition)，
以及這教室的一切都與他(她)無關
→ 來心安，也來心酸。
瞟見了登山哥的背影，雖看不清楚，
但依稀可見，他背部連到手臂的
肌肉緊繃，顯然正在「用力」，
只是不知在「用力」些什麼；同時間，
泡泡糖妹似乎意識到(be aware of)
這個「用力」，
直挺的上半身倏地往後退...
撥音結束，我趨前繞到正面...
上課這些年，學生各式各樣的動作
或表情，沒看過100種，
也看過90種...但這種真的不常見...
登山哥「用力」地在挖鼻孔，
正確(accurate)說是挖鼻屎，
精準(precise → 邏輯上，正確 ≠ 精準)
地排序應該是：先挖鼻屎(booger)
→ 再挖耳屎(earwax)
→ 然後剔牙(floss tooth)
→ 同一隻手指頭配同一片指甲，
最後，揉成一球，隨意彈出去
→ 往泡泡糖妹的方向彈(flick)。
泡泡糖妹身體沒有被衣服包覆的
部位比有包覆的部位大得多，
就機率而言，
直接受到落彈的機率很高。
她驚嚇不已，蛾眉緊鎖，
本能的蜷縮身體、搓揉上臂，
使得香水味越發濃烈，
冀望能保護些什麼。
但她仙境裡無形的香水防護罩
(shield)對塵世間有形的
booger+ earwax+剔牙後的
流彈球體毫無對抗力，
只能讓子彈飛一會。
聽力播音結束，在白板前準備講解，
發現登山哥裂齒詭笑地望著我
+ 剔著牙 + 拉滿弓，他已箭在弦上...
我頭皮發麻，倒抽涼氣，啜了咖啡，
不知為何，覺得那杯已經加了很多糖
的咖啡好苦(bitter)；
泡泡糖妹給了我同情的苦笑...
以前在讀英美侵權法(torts)時，
一直不懂他們為什麼能把「攻擊」，
分成類似有肢體接觸
(physical contact)和無肢體接觸
兩種；也就是battery vs. assault。
當時想破頭不解的是，
若沒有肢體接觸，
要如何構成攻擊而產生傷害呢？
→ Booger + earwax們雖然
都沒擊中我，
但我身心靈遭到重創，
而泡泡糖妹幾近崩潰(collapse)...
靠，大學時代的問題終於迎刃而解；
將近20年前的謎底現在完全
瞭然於胸，永誌不忘，
前輩們的思慮體現在法律上
堅若磐石，縝密無比。
果然，人生是由眾多的點滴串起，
深埋在過往的疑惑，終究在生命的
某個時點豁然開朗，強求其實
無濟於事，放手才能海闊天空
(Let it go，詳見兒童強力洗腦
電影「冰雪奇緣」) 。
下課後，登山哥走向白板，口中
叨叨絮絮地邊剔著牙，準備來問問題；
我必須集中火力，快刀斬亂麻解決
他的問題，以免夜長夢多，
畢竟，兵貴神速。
生平從沒如此迅速地進入「無我」
的狀態，腎上腺素激增，感官全開，
腦中的Alpha(α)波定頻在9~12赫茲，
聚焦他的問題，閃開莫名其妙的
干擾和假動作 → 包括他揮舞沾滿
booger + earwax的課本和許多
重兵器，切入核心(core)，
對準要害，手起刀落，一劍封喉。
閃電戰最怕消耗戰，問題解決後，
登山哥明顯地硬擠了數個無關緊要
的問題，搭配著神祕微笑和
數發「暗器」，萬箭齊發。
我看穿他想耗下去的心思，
正好瞥見其他男學生們呈現扇形
半開放地圈住(siege)泡泡糖妹，
一起在正後方排隊等問問題，
算準時間差，縫隙微啟時，
立馬箭步進入她的香水防護罩，
順勢切入男學生的扇陣，
陣型旋即封閉，抄起背包，
吆喝學生，至教室外一一
回答問題後，眾人滿意離去...
回頭偷望，登山哥開心跑去找
早已不知所措的
櫃檯妹妹了(shivering)...
■ foundation: n. 本為「基礎」，
化妝品為「粉底」
■ be aware of: 有意識到的
■ accurate: adj. 正確的
就是correct
■ precise: adj. 精準的
→ precision: n.
Ex. HON HAI PRECISION
INDUSTRY 鴻海精密
→ 老郭(台銘)的公司
■ earwax: n. 耳屎
■ floss: → dental floss→ 牙線
■ flick: v. 輕彈
Ex. Mike flicked the ash from
his cigarette.
Mike彈了一下煙灰
■ shield: n. 盾
Ex. Strategic Homeland Intervention, Enforcement and Logistics Division
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 神盾局(維基寫的)
■ booger: n. 鼻屎
■ bitter: adj. 有苦味的
■ battery: n. 除了「電池」之外，
也有「攻擊」之意(法律用字)
■ collapse: n./v. 倒/坍塌；崩潰
■ core: n. 核心，關鍵
■ siege: n. 圍(攻)，包圍
■ shiver: v. 發/顫抖
Ex. Mike shivered with fear.
Mike嚇到皮皮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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