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影評】弓蕉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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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美玲導演的電視電影作品《弓蕉園的秘密》,在昨日(2021/4/18)於公視台語台首播。電影以1979年的美麗島事件為背景,敘述在高雄旗山的一段女同志戀情與政治受難的秘密故事。
女主角蔡孟娟是師範美術系的學生,家裡務農,種植香蕉,和爸爸、哥哥一起照顧香蕉園。她與學校同學,同時也是馬來西亞僑生的林書蘭有一段秘密的同志愛情,她們相戀於夏天,暑假時住在一起、一起至香蕉園採收香蕉,並且因為哥哥蔡孟修於美麗島雜誌社工作的關係,逐漸接觸黨外雜誌與活動,不僅一起看雜誌、聽演講、討論中美斷交,甚至決定一起參加12/10國際人權日的遊行。
|什麼是正常?同性戀就是不正常嗎?
電影裡,孟娟與書蘭在暑假時談了一段甜甜蜜蜜的愛情,但是一回到學校,社群的壓力紛至沓來,同學們在課堂上公然嘲笑孟娟是「不要臉的同性戀」、「不正常」,孟娟孤身一人,除了憤怒抵抗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在1980年代,同性戀仍然被視為是「病態」、「不正常」的傾向,一頭俐落短髮,會被嘲笑為「不男不女」的孟娟,首當其衝地受到了歧視和攻擊。而書蘭,則是在職業學生許志祥的追求,以及家庭催婚的壓力之下,不得不隱瞞自己身為同性戀的事實。1980年代的女性,仍然被理所當然地認為要「嫁人」,孟娟要,書蘭是來自檳城的大小姐,自然也要。她們的愛情在短短的夏季萌芽,書蘭曾經撒嬌地說,為什麼女人一定要結婚呢?她想要留在台灣,和孟娟一直一直在一起。
如同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願,只是想要和自己心愛之人廝守,又有何不正常呢?
|秘密的愛情,秘密的追求
書蘭總是拿著爸爸送她的照相機,拍攝屬於她和孟娟之間的回憶。但是模糊的底片令人奇怪,書蘭說,那就像是她們的愛情,在同性戀不被允許的大環境底下,她們的愛情是模糊不清,曖昧不明,無法言說的秘密。
孟娟和書蘭,因為哥哥孟修的關係,接觸了美麗島雜誌社,她們決定一起參加12/10國際人權日的遊行。但是同一時間,學校教官與職業學生的監控,以及警總的監控介入,已經不知不覺間掌握了他們的行蹤。活動當晚,哥哥孟修與女友阿雪被逮補,準備前往活動的書蘭,也因為閱讀黨外雜誌、聽「大陸民謠」的錄音帶及涉入美麗島雜誌社的活動,而被警總逮補、刑求。
追求自由、民主、人權的意志,在威權政府的打壓底下,成為了秘密。
為了保護孟娟一家,書蘭在被刑求的時候,矢口否認有任何同夥。在被釋放之後,決定與孟娟分手。「請你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這是書蘭留給孟娟的最後一句話,親手埋葬她們的愛情,秘密地藏入她們相戀的弓蕉園,如此才能保護孟娟不再受到牽連。
書蘭曾說「我只能期待有一天,有一個自由之地,可以容納所有不同聲音,還有愛情。」
在沒有自由的地方,不一樣的愛情、不一樣的追求,都必須成為秘密,無一倖免。
|結語
2021年,同性婚姻專法已經通過,台灣成為民主自由的國家,經歷過多次民主選舉。我多希望孟娟和書蘭能夠看見,她們經歷過威權時代的監控、打壓和刑求,身心飽受折磨的她們,是否還能擁有感受幸福的心智,看一看,自由的台灣?
可惜的是,電影裡,2021年年老的孟娟,沈浸在過去回憶與痛苦之中,遲遲無法忘懷她與書蘭之間的愛情,也遲遲無法釋懷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書蘭,看著香港反送中的新聞,想起她與親友經歷的美麗島事件,「不要去,不要去。」威權時代的打壓與恐懼尚未過去,政治受難與再也不能與愛人相聚的痛苦,伴隨孟娟一生。
我們不要忘記了,我們以為理所當然的民主選舉和戀愛自由,是許多人背負著一生的痛苦為我們追求,是許多人一生無法說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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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片: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Bm1VkQQ-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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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性暴力創傷之後,花了許多年、許多時間,在學校的輔導室、城市的諮商中心、醫院的門診尋求心理諮商,一路上有許多收穫與努力,希望能夠分享一些心路歷程,不僅記錄自己的成長,也希望鼓勵大家重視心理健康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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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妳得在心裡記得這件事,記得妳是完整的人。」她將手撫在胸前,像是捧著一顆真心,告訴我我是完整的人,承認我說的那些我擁有的美好特質,並且要我記著、捧著、擁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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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師還是很溫柔地聽完我說,並且為我分析那時候的我的處境。告訴我,這一切不是我的錯,告訴我,我那時候別無選擇。她說她也難以想像,在一百多公斤男人的威脅之下,我能夠做什麼。我們試圖對著小隻的小狐狸,說一些安慰、疼惜她的話,但是我跟她說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說出安慰自己的話,太痛了,太混亂了,我只想避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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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衷心的希望我們的社會在更加開放地討論心理疾病、精神疾病的同時,也可以知道,有很多求助無門的人,或是很多脆弱失衡的人,他們找錯了人,再次受了傷,而這是這個社會很殘忍的事情,並不是什麼人有所需要就可以被允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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