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曾沉迷於那項待過女校便會即刻聯想到的球類運動。
短褲長襪與合身的汗衫,我們列隊甩著馬尾,吹著夏夜晚風,繞著操場的圓周熱身。
透著汗水,未成等差數列的背號微皺著,她耳下幾公分處微微露出運動內衣的肩帶邊緣,頰上輕拂著的髮絲,都隨著逐漸熱起的身子,飄忽進體育館內。
我們喘著差不多的呼吸與心跳頻率,用差不多短的指甲數著球、架好球網,兩兩一組開始今天的對練。
見我一人被排除於奇數群體外,她走向我。空氣中散著有她味道的風。
那不是第一次。
程度不錯,繼續練的話明年有機會上場。她說。
話語間流動著方才的夏夜晚風。
又過了幾個月,她仍然紮不起馬尾,俐落依舊,是個形式上能夠,實質上卻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
來回的拋物線,終折服於引力。想稍作休息時,球應聲落地,眼見它恰巧滾去了另一個人的腳邊,是我雙手雙腳俯臥皆無法觸及的距離。
於是我將無形的堅持與任性揉成團,作勢拋向球網的另一端。
寫在鴨札記之後
(後記)
靈感來自我的愛團Deca joins所翻唱的—伍佰的《夏夜晚風》。
歌如其名,微涼卻又黏膩。
旋律有一種柔和的連續感,就像是一來一往的對碰,兩個人一顆球,不違和的曖昧(與兩人的味道)你來我往。
文中兩人的關係如膠水,分開或黏合似乎都不夠強硬,那種尷尬置中的關係,似乎尚不足以作為留在彼此身邊的理由,於是命運牽弄著,就默默散了。
之前把這篇拿去投稿聯合文學的極短文,當然是沒上,但是很喜歡,所以就微幅修改發在這裡。
當然,靈感除了曖昧以外,還摻雜一些自己曾經於晚上練球的不專心啦(笑)。但這些就是往事了,往事就先拋下。(拋下就是留著暫時不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