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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工廠公安事件
第五章 工廠公安事件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眼見只差距不到幾碼，轉轍器…「噫啊，啊呀！」動了起來。
「叭卡！」最後方那一輛直衝上來的列車頭，順著轉轍器，被移往另一內側軌道，其餘三台列車頭，依舊還在猛力的剎車中，「磯！…」…
「啦碰…」往內側行駛的列車頭，因速度過快竟惡狠狠的脫了軌，車身輕輕柔柔的往上彈躍，越過另一邊的軌道…時間彷彿像靜止般，一秒…二秒…三秒…車身在天空劃出一道長長的拋物線軌跡…
「快，讓開！」
「嘩啦…」
「全部抱頭蹲下…」承志對著車內的乘客大喊…
「碰…磯…」其車身開始磨擦車軌，其聲音的音頻高到連耳膜都「鳴鳴」作響。
玻璃碎片四散，甚至某些部份的車身鋁板，也紛紛如暗器飛鏢般，四面八方彈射出去。
世勳把背拱起，背後部朝身頭落地方向，全身捲曲，順勢滾落車軌平台…
約莫四，五秒之後，一切又回復平日模樣…
每個人都眼睜睜的互告恭喜，感謝老天，還活了下來…
站務人員，立刻飛奔過來，把乘客接下地鐵列車，…
另有一組維修人員，要過去查訪最後出事的那一輛脫軌的列車頭。
「不要碰那台出事脫軌的列車頭…」世勳大喊…
哪知，晚了一步…
有一維修工作人員，一接觸，立刻往外飛出數尺遠…
登時斃命…
整個臉是恐怖的扭曲抽蓄，其青筋還一跛一蹬的跳著…
「那台車，還在過電，因為，它纏上了有電的線軌…」世勳，很快的解釋！
「現在的策略很簡單，找到電的來源，斷完電，做整體的大維修了…」
一台台救護車…「哦吚，哦吚，加一減一」的趕到…
「學長，辛苦了！」亦森向著躺在擔架上的承志，及世勳，深深一鞠躬！
此時，四周響起了熱列的鼓掌聲…
「英雄，英雄」聲，此起彼落！
承志向亦森招一招手，以嘴附耳…
「學弟，下次有這種好康的，記得，不要．再．找．我．了！」隨即，眼一閉就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昏沉沉間，承志已悠悠轉醒…
「今天有好一點了嗎？」世勳問道。
「不知？」
「我睡了多久？」躺在承志身邊的依舊是世勳，果然是難兄難弟一對寶。
「喏！自個看！」
「我…算了…不費脣舌和你辯了！」
「扣！扣！扣！」
「請進…」
「沈醫生說今天應該可以出院了！」
「哦！…」
事實上，世勳和承志多半是皮肉傷而已！
承志，一回到宿舍中…
一群人，亂哄哄的，好不熱鬧…
「媽！你怎麼從鄉下來了？？」
「你看你，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把自己搞個像什麼？」
「還有，下星期記得回去相親啊…」
「呃…」
「靠！」承志心中暗暗喊了一聲！
「叮咚…叮咚…」
「誰？」
承志的媽一打開門，一看到對方，臉就垮了一半，一臉不悅…
一個像業務員打扮的斯文人，一腳堵住門縫，不好意思的說著：「請問閣下是…」
「你，會(要)找誰？」
「哦！請問吳承志先生在嗎？」
「哦，我是他媽，有事嗎？？」
「哦！吳媽媽事情是這樣子的…」此人，開始滔滔不絕，口若懸河，深怕錯失任何一個機會…
「聽無啦…(聽不懂！)」
「阿志啊！今個人找你！」
承志還跛著腳，一跛一跛的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比爾．博克的特助…叫我小陳就可以了。」
承志一臉狐疑，「怎？？」
「博克先生想邀請吳先生吃一頓飯！」
「比爾．博克，號稱世界首富，名下經營兩兆雙星的產業，尤其以IC產業和程式設計聞名的那個傢伙…」
「是的，就是那個傢伙，那個傢伙目前是我老闆，所以，請賞臉…」
「呃…」
「啥時？」
「不瞞你說，越快越好！」
「那，NOW，現在…」
「謝謝，吳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
「媽！這個人找我出去…」
「他是你朋友嗎？？」
「不是！」
「不知道，吃個飯而已！」
「那，我不放心，把你哥一起帶過去吧，最近詐騙集團很多！」
「還有，到了對方那裡，給我一通電話！」
「哦！」
「陳先生，你聽到了，請帶上我哥！」
「好的，沒有問題！現在出發，可以嗎？」
「可！」
這是承志有生以來，第一次獨坐私人飛機，不消多久，飛機緩緩的降在停機坪…
「Welcome，謝謝，你．的賞臉！」
比爾．博克一來就直接給承志一個大大的擁抱！
「嗯！」
「請進…」
果然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所到之處都有潺潺如流水般的音樂聲，由四面八方隱隱傳出…，大廳果然如博物館，光氣勢就足夠嚇人…
「請坐！」
「兩位要吃先什麼？」
「都可以！」
「好！」
「來點法式鵝肝可以接受嗎？」
「可！」
「比爾先生的中文說得真不錯！」
「謝謝！您，過獎了！」
飯局行進行到一半…
「明眼人不做暗事…，吳承志先生，這裡有一張支票，你可以隨意填上你所想要的薪資…」
「那，我的工作是什麼？？」
「不瞞您說，我的工廠最近被不明程式入侵，聽說您是這方面首屈一指的高手，所以，我們急需借重您的能力！」
「啥？？」在一旁的青尹差點把肚裡的食物再反芻一次。
「是的，這張支票就是我的誠意…」比爾笑笑！
「容我考慮再三…」承志很清楚一個道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啥…」
「不好意思，舍弟就是心直口快，雖說本人沒有立場，但是，我保證一定可以給比爾先生帶來好消息的！」
「哥！」
「傻小子，這機會千載難逢…」青尹把嘴附耳小聲的說…
「這…」
「請問承志先生的疑義是什麼？」
「難道是不滿意，我所開的條件！」
「條件是很優渥，不過，重點在於工作，不知道在下可否勝任！」
「嗯…呵呵…」
「果然是明人不做暗事！」
「這，我也沒有把握！」比爾第一次發覺竟然有人可以用錢砸不死。
這又是承志生平的第一次，承志坐著比爾的私人直升機來到了工廠的停機坪。
「事態如何？」比爾問道。
「報告！比想像中還要差…」
「什麼？」
「第三工廠已起火了…」
冷不防，一聲巨響，第三廠房的一隅瞬間火光四射，熊熊燃起…
「快！廠內消防車，快去滅火啊！」
「比爾先生，在下斗膽開出兩個條件，…」
比爾心想，難道此人要獅子大開口？
「請給我指揮權…還有，現在送我哥先回去！」
「這…」
「第二個條件沒有問題，第一個條件恐怕過於唐突！」
承志一向不甩枝枝末末的事…
石綿消防衣一穿，真接就去工廠指揮中心…
「主控電腦是哪一台？」
「喏？」
承志，立刻接手…
「靠…」
「怎麼又是它…」
螢幕上緩緩浮出三個字…
「GIB」
「怎？？」
「可否立刻全區停產？」
「你，在說什麼笑話？」
承志，一把抓住對方衣領，右手狠狠的把他往前附了過來…
「我不知道，你是誰？」
「但是，我知道，再不停工，整個區有可能廢掉…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打算拿多少條人命下去賠！」
「你，又是誰？一個新來的工程師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頤指氣使的！」
「我，我是吳承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哼，我是此區的總經理，羅頌！」
「且，我們的資訊室已經有高手在處理，不勞你了！」
「要不是礙於老董的手諭，你有資格動這一台電腦嗎？」
「而且，這裡是由我指揮，是你要聽我的命令，不是我要聽你的，搞清楚狀況？不要主客易位了！還有，這裡的產值一天是以幾百億在算的，你認為坐在這個位置是可以像你這般說出這些輕鬆的話嗎？」
「靠…」承志大聲的喊了一聲！
「警衛，請此人出去！」
承志碰了一鼻子灰…
悻悻然的走出控制室…
此時，迎面而來的就是比爾先生…
「承志先生，事態可否掌握？」
「不！我有責無權，告辭！」承志一向快人快語。
只見後面還有一個人一直再擠眉弄眼的…
承志一看，差點昏倒…
「哥…你，…還沒有回去！」
「我怎麼忍心留你一個人！」
比爾一進主控室…
「Roger(羅頌的英文名)，What’s happen？」
「Don’t worry！ Everything under control ！ 」
「That’s fine ！ ok ？」
「Yes！」
比爾聽完，拍拍承志的肩膀…
「時候不早了，我們去用餐吧！」
「比爾先生，我們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裡就交給Roger 吧！」
「好吧！借步說話！」
「承志先生有什麼高見？」
「恕我直言，不出兩三個小時，整個廠區必然失控！」
「為何出此言…」
「不滿您說，那個敵人是我創造出來的？…」
「啥？？」
「所以，它的思考邏輯，我很清楚！」
「在還有時間時，請趕快疏導人員避難，廠區停工，還有，請國家的力量進來幫忙？」
此時，比爾沉默了，沉思再三…
「抱歉，我無法接受國家的力量進來，還有，我也無法接受此時把整個廠區停工，部分停工是可以考慮的範疇，至於，疏導人員這是我應盡的職責，是可以辦的到的！」
「呼~~~」承志，此時大氣喘了一口！
「比爾先生，恕我無法達到你的要求…」
「不！不！不！請看在我的薄面，留下來幫忙吧！」
「我無權，那請問我如何管轄…」
「不！至少，你可以和它周旋啊…」
「弟…留下來吧！」青尹又再出鬼主意了！
「呼~~好吧！請給我整個廠區都可以觀察到的視野，三台可連線上網的電腦，還有，一組傳輸器，以及一組舊型發報器。」
「好的！」
承志在董事長室…
首先，先用發報器，派發一組電碼譯文給世勳…
「勳…
聽我說：趕快動用你的私人人脈來OO廠區，我估計兩三個小時，必然，會發生公安大事，我需要支援，可能的話，讓此地區整個停電！切記 不要張揚！
承志 手」
事實上，這是報馬仔的反骨行為，然而，孤兵作戰難免需要支援。
「好吧…來吧！」
「第三廠區，已經是被突破了！」
「其他廠呢？」
承志，之後，利用一台電腦開始搜索起其他廠區是否有「它」蹤影！有的話，電腦的蜂鳴器，會嗡嗡作響的。
第二台，承志在做彊屍病毒，主要是來癱瘓程式的；可能的話，直接把「它」抓起來，刪掉！
第三台是連往控制中心，觀察最新的災情。
約莫一小時之後…
就只有第三廠區被入侵，似乎羅頌底下的人果然不是拿錢不做事的。熊熊烈火已不復見，而疏散區也僅只限於第三廠區。
「不可能的，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如此！」承志，來回踱步開始思索，它下一步，倒底想做些什麼？
孫子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大規模停電？」承志想想…
「沒有殺傷力！」
「讓生產線停擺…」
「太複雜，一至數條有可能，整個廠區？不可能的！」
「公安事件？」
「電梯？」
「格局太小…」
承志，一直在想…它…肯定要做一票大的！
「弟…要不要來喝點什麼？」看著你一直踱來踱去的，我眼睛都花了！
「謝謝！目前不需要…」
「那，我要看電視了；搖控器在哪？」
「啊！對，搖控…」
「它一定是用搖控，那，要控制什麼，不需要花太多指令，可以達到最大的效果！」
「扣！扣！扣！」
「請進…」
迎面而來的比爾．博克先生…
「根據我廠方可靠消息，目前，事態已經控制住了。」
「現在，在追踨它！我想，很快的就可以把它抓住了！」
「那，承志先生的看法呢？」
「危險期還沒有過，是否可以給我24小時，若過24小時沒有意外，我在此向你賠不是！」
「您，謙虛了！您是我請特助幫忙回來助拳的，你肯幫忙，那一定是好事的。我絕不會見怪的！」
「等一下…」一陣閃光，閃過了承志的腦袋…
「歹徒再犯案後，會再回來現場時，是什麼時候？？」
熊熊間，承志忽然拋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歹徒，他犯案後，為什麼要回來？當然是一走了之了！」
「比爾先生你說對了一半，它已經一走了之了…」
「因為，它確信如果它還留在現場時，我們有足夠的能力一定會找到它，所以，它先走了！」
「你，在說些什麼？？不懂！」
「對！一定是這樣的…」
「所以，當它回來時，就是大事發生時…」
「承志先生，請你解釋這一些話好嗎？」
「比爾先生，請問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失去，會使整個廠區停止工作的？」
「電力吧…」
承志，搖搖頭…
「這麼大的工廠，一定有備用發電組！」
「是的！」
「那，人呢？」
「你認為，它有什麼能力可以一口氣殺掉這麼多人？」
「哦！對哦！」
語畢，一陣靜默…
剎挪間，如響雷貫耳，福至心靈…
此時，三個人忽然心有靈犀…「是原料！」
「Bingo！」
它的目標是大型的液態原料槽…
「摻了，現在幾點？？」
「下午2點多…」
「啊！比爾懂了…」比爾如大夢初醒…
「快，消防車，趕快趕到儲存槽，再看看那些槽有沒有空調系統…」
「嗡…嗡…嗡…」電腦的蜂鳴器，嗡嗡作響！
「靠…它回來了…」
「它，回來看結果了！」
「比爾先生，來不及了，叫那些消防車離那些原料槽遠一點…」
「碰…」
「轟！…」
「轟！」…
一個槽，接續一個槽…
就在比爾先生眼前爆炸…
火花四漸，狼煙直衝雲端…
「來．來．來不及了…」比爾雙膝一跪，畢生流水付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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