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只有我了吧。
(但在完稿後幾天,我們的
AgNO3就囂張地利用上班時間,搶先一步。)
我最擅長的就是用焦慮逼死自己了,ㄏ一ㄏ一。
畢業設計到底要做什麼?我好難受啊。
唉,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什麼都想做,什麼都決定不了,決定畢設方向的難度堪比我決定每天的晚餐。在四上的時候曾經想做的題目是性交易專區,契機現在想起來大概是看了《博恩夜夜秀》吧(笑)。無論性別,「大部分」會去做這個行業的人們通常都是短期內需要大量金錢而走投無路,只好下海賣身,不大會有人以此做為長久的職業考量。想以此為題的初衷是希望能夠讓這些別無選擇的人們就算在這樣不得已的條件下,也依然能夠擁有更加安全、更有保障的生活,在能夠上岸離開時,也許也能藉由組織機構的幫助而習得能養活自己的一技之長、或成為該專區的管理階層,或者是成為負責該專區的維持工作者(如清潔人員、櫃台人員等等)。
但,問題是要做在哪?(台北?台南?高雄?可是我好想在金門做點什麼。)
台灣人能接受嗎?(雖然有法條支持,但要到真正讓大眾接受,目前感覺很難。)
在台灣現行沒有任何一處設置的前提下,有辦法成立嗎?(雖然這是我想做的事,但八成會被嘴爆吧。)
也不是沒想過金門有八三夭這樣的歷史條件,但又怕會變成一個喃喃自語、一廂情願的紀念館(想起某句老師說過的話—那是設計功力的問題?)。
好難啊。
還是做個能打破以車為本的交通思想的題目?但要做的話根本就進入到都市規劃級別了吧,到時候一定會死人的,母湯。
不然來做個能夠不要讓台灣人瞧不起金門,能讓金門人驕傲的東西好了!
南山蚵田,攝於2020/10/08,一樣只是我想放。
沒經過蚵農同意,不可以隨意下到蚵田內踩踏喔。
在思考要做什麼之前,要先知道金門的優劣為何?他們引以為恥的與引以為傲的各是什麼?金門的「根」是什麼?金門人的硬傷是什麼?一講到什麼就會生氣?而台灣普遍對金門有什麼樣的印象或偏見?什麼是金門人想要的?什麼又是他們需要的?而金門真正應該發展的方向又是什麼?假若我真的要做,怎麼在兩者(我與金門人)的認知當中達到平衡,並得到實際的效果?這些,都需要非常大量的田野調查跟資料查詢才能支撐自己以及立足點繼續走下去。
於是在開始進行一切之前,我想先了解金門人在自己心中的定位為何?而在台灣人眼中,金門人又是怎麼樣的存在?是什麼因素導致了現在的窘況?在漫無目的的搜尋途中,我在一支臺灣吧(Taiwan Bar)的影片《什麼造就了金門複雜的認同?》的留言底下知道了邱昱南導演所拍攝的《門》,再順藤摸瓜的拉出了拍攝《島》的黃庭輔導演。兩部皆為在講述金門的紀錄片,由於目前在網路沒有合法管道可以觀賞,於是我只好先透過兩位導演的對談來粗淺了解他們的立場。
其中,裡面幾段話勾起了我的興趣:
「我覺得整個金門,大家都不知道在等待什麼,大家都在等待離開這個島。好像每個人的人生發展裡面,在金門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因為土地很貧瘠,工作機會也很少,也沒有工廠、公司,除了軍公教以外,沒有什麼其他工作。金門從有這個島以來,人口就在外流,早期有些人去廈門、東南亞,那時很少有人到台灣發展,因為台灣離金門太遠了,也屬於不同的文化氛圍。」
(黃庭輔,2016,當台灣屬於金門—邱育南、黃庭輔談《門》、《島》,accessed on 2021/5/27)
「對於他們而言,那個認同,在這個環境和脈絡下,就是這麼複雜,所以你很難定位現在的金門人的認同是如何。這也是我當初為什麼會想要拍這個片子的原因。剛剛黃導演講的,這是一個離開的島,年輕人如果你要唸大學,雖然後來有金門大學,可是在那之前之沒有的,你勢必就是來台灣,或者去中國唸書。那個離開,後來再回去,歸屬感又會有改變。所以我選擇拍攝有些是在地的人,有些是向外移動的人,來看這個認同的狀態。」
(邱育南,2016,當台灣屬於金門—邱育南、黃庭輔談《門》、《島》,accessed on 2021/5/27)
「金門是個離開的島嶼。」
這句話很有趣,可以用很多不同角度去玩味。雖然現在金門開始有許多「返鄉青年」紛紛回到金門,替金門著上不同的色彩,但的確自古以來,金門人就開始出洋,為的是替家族攢得更優渥的生活;在現代,許多金門人仍舊選擇離鄉背井,去台灣或國外讀書、工作,為的也是謀求更便利的生活或更廣闊的視野。假若,金門真的非常難以改善現有的環境狀況,抑或者這就是屬於金門的「性格」,那為什麼我們不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讓她的這個「性格」更加地突出到展露出不同的色彩?
下一步,我想要以「離開」為題,帶給金門些什麼。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