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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戲青菜貢>:「第八貢」 你找到了嗎?做著最幸福的事!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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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寫篇關於文森佐的評論,可是,宋仲基演譯的文森佐實在太帥,我無法撇開我狂熱的私人情感下筆;面對魅力破表的文森佐,腦袋與心境始終無法冷靜下來,好好地寫…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做為一個三不五時上來宣洩腦袋排泄物的業餘寫手,即便沒有專業,至少也要展現出平靜;請原諒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平靜這件事,面對文森佐,原本想保持鎮靜的腦袋與心境寧可待在粉紅的亢奮泡泡裡,只想埋在坑裡不想出坑。

但是,最近Netflix 的影集除了有讓我失去理智的文森佐之外,還有另一個提醒人們如何面對老去時來不及完成夢想的遺憾,與面對死亡時亡者與未亡人之間憾恨的議題讓我更有感,這幾天,先後看完了如蝶翩翩以及遺物整理師,從老去時回首自己的遺憾,直到漫長的一生被整理成代表此人的黃色小方盒,無處不是感觸,尤其是在中年的階段看著未來的縮影感受更深;所以,今天我想從老後對夢想的遺憾與彌補說起 - 如蝶翩翩:一個關於在夢想道路上,跌跌撞撞與追逐的故事。

警示!以下有雷

老後了,剩甚麼?

故事從一場葬禮開始,幾個老人家圍坐在葬禮上的餐桌開始聊天;有人說:到了我們這個年紀不是我們包尿布,就是要幫孫子、孫女包尿布。

雖然是句玩笑話,卻是一語中的,如果全人類有集體意識,也有人生SOP;那麼人生幸福美滿的流程就是:出生、上學、工作賺錢、結婚、生子、退休安享餘年。然後,我們會從包尿布開始一直到包尿布結束,從裸體來到世上再從世上裸體回到天堂,這中間有多少人只是順應潮流走向終點,因為沒有起伏,平順就是福;所以當有人感慨地問道:為什麼我沒有流淚呢?也許是因為年長累積了智慧,或者只是看多了,主角爺爺說的那句話我很喜歡,他說:因為人老了就會習慣離別。

第一次面對死亡帶來的衝擊,與第十次面對死亡帶來的衝擊所感受的強度是成反比的;當人們一昧地追求長生不老的同時,是否曾考慮過,面對身邊凋零的親友,是不是逐漸感到麻木,逐漸感到自身的孤獨?老後了,還剩甚麼呢?這是主角爺爺看到身邊友人在臨死前對自己的愧對,即便生前對得起全世界,但是,最後愧對的人卻是自己,這是主角爺爺對人生的體悟,因此,他決定在人生最後一程就只是單純地為自己做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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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夢想,有效期限?

年過70才要學跳舞,在那個身體零件很多都已經七零八落的時候,可能連行動都有困難,甚至是該上點油才有辦法運轉順利一點的年紀,學跳舞這件事是否顯得不合時宜?這是普通人和老爺爺家人的想法,當然也是23歲天才舞者主角的想法,一個年輕旺盛又有天賦的舞者,怎麼有辦法想像得到背負70歲身體重擔的感受,可是對年輕時因為父親的期望、家庭的重擔而放棄夢想的老爺爺來說,在人生將盡的最後一哩路上只想不愧自己地走完這段路,即便沉重的身軀、家人的阻饒,對他來說都不會是一個問題;老爺爺曾對采祿說:人生只有一次,不是兩次,老實說我不怕被反對,我真正害怕的是,我某天想做卻做不了,或是記不起自己想要做的是甚麼,當我還有能力去做時,我不想猶豫。這段話似乎是為老爺爺的堅持下了最好的註解;有人說過,當有天我們回歸上蒼的懷抱時,第一句會被問到的話就是:這段人間旅程,你做了你真正想做的事了嗎?我希望那個答案會是肯定的,只是跟夢想的拉鋸並不如時間的直線前行,有的人很幸運很早就知道自己要甚麼,有的人卻是庸庸碌碌一生過後,依舊找不到目標;在追求夢想的幸運路途上是有層次的,老爺爺是幸運中的不幸,他很早就知道自己要甚麼,卻因歲月的蹉跎失去了黃金時光,但是他也勇於用最後的生命去補足這個遺憾。

接下來,我們來看看在夢想的層次上,他們遇到了甚麼事,而你現在是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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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過,卻被迫殞落

采祿的恩師奇昇主曾經是位有名的芭蕾舞首席舞者,舞台上的炫燦讓他癡狂,為了眷戀登台的美好,他無所不用其極,導致最後被迫走下舞台。

就某方面來說,奇昇主與老爺爺對采祿的期望是一樣的,一個是曾經燦爛過,知道那是甚麼樣的滋味,一個是奢望體驗那樣的滋味;雖然不同的處境卻有一樣的心情,他們都將自己的期望寄託在采祿身上,希望他能夠彌補他們的遺憾與想望。

雖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但是真正擁有過將自己天賦的熱情展現在舞台上發光發亮,並受到肯定的那種滋味,要立即忘卻與割捨是很難的。

很多創作者在作品達到巔峰的時候,總是怕有現作超越不了前作的恐慌,在夢想實現的那刻,似乎也在預告即將走下坡的時刻,對於這樣的不安,有些創作者選擇不認輸,有些創作者選擇就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刻。

奇昇主爬升到自己想要的首席舞者的地位,算是已經實現夢想,但是他想讓這樣的夢想延續,只不過就像流星,雖然耀眼卻也短暫,他為自己留下的那副美姿,是在時刻地提醒自己,曾經也有那麼風光的時刻。

當奇昇主看到采祿正在走自己的舊路時,他很害怕采祿變成另一個失敗的自己,在自己無法延續夢想的時候,奇昇主與老爺爺都在采祿的身上看到自己奢望成真的希望,為了不讓未來的采祿後悔現在的決定,奇昇主告訴采祿:適時地選擇放棄,才能保有往後的選手生涯。這是屬於創造巔峰過後的憾恨才會說的語重心長。

一個是臨老夢想期盼能得以實現,一個是在創造過顛峰後,希望有人可以代替自己再次完成最美好的瞬間,他們一樣的殷切期盼,都寄託在這位天才少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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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好的夢想,在對的時間做幸福的事

采祿是最幸運的,他在年少時就知道自己對足球無感,也很快地找到自己對芭蕾舞的熱愛…他有天賦也肯努力,但是說真的,並不是因為他努力就能變成天才,雖然這話說得有點太殘忍,是因為我認為所謂的天賦是:因為喜愛所以想了解,因為夠了解所以可以展現出成果,因為當下的體驗帶來了內心充實愉悅,以及美好的成果帶來了外在正向的回饋,所以想要更加卓越,我認為這才是真相,所謂旁人眼中的努力是他浸淫在做熱愛的事情中的幸福感,有學者稱之為心流,但是旁人看到的是他的廢寢忘食,卻不知道是因為發揮天賦帶給他的幸福感讓他忘我,能夠發揮天賦到極致的人是最幸福的,因為每天做著讓自己感到開心的事,那種價值與自我滿足,在旁人看來是努力過頭的象徵,卻是他感到最幸福的時刻,當然,我認為比這種幸福更好的是:能夠靠天賦獲得巨大的財富,這真的就是完美了。

只不過這樣的天才真的很自負,我很少看到一齣韓劇可以下輩對長輩大呼小叫,可以不甩老師的規勸,可以想做自己就做自己,想當然爾,他無法理解我們一般凡人為什麼還要受委屈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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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凡也很茫然

恩浩是個初出社會的小女孩,就像大多數的我們一樣,在人生的起步階段,家裡的大人總會先給出一套SOP,也沒多想這套SOP是不是適合套用在自己的人生版本上,因為沒多想,所以也不知道在SOP之外的自己要的是甚麼?

當目標確切的天才碰到在工作上受盡委屈卻無法發聲的平凡恩浩,采祿不懂為什麼恩浩要忍受這樣的委屈,直到采祿的朋友告訴他: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是因為有趣才工作的。采祿這才理解,原來在他之外,還有很多人找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甚麼。

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應該都像恩浩吧?因為家人對自己人生SOP的規劃,剛開始在社會上摸索,希望能在大公司內穩穩地一階一階往上爬到夢想的位子。可是可是,初出社會的菜鳥實務經驗不多,難免會出錯,再加上,還沒社會化過的純潔小白兔,不知道職場上的明爭暗鬥,上司的爭功諉過壓榨下屬好讓自己能夠在企業內屹立不搖的內規,讓恩浩處處受挫,對自己越發沒有信心,在恩浩身上我們看到了自己,茫然無措不知所以,身邊的朋友一個個躍上了大公司,好像只剩下自己還找不到定位,恩浩的困境很多人都有,那時的我們就像恩浩一樣,覺得天下之大卻無容身之處,直到采祿問她:妳做甚麼事時感到最幸福?那時候的我們就像恩浩一樣,在這個問題面前變得茫然無語,因為我們被教導的是,跟著大家一樣考試升學,求職就業,從來不曾想過還有做甚麼事情會感到幸福這種事,直到這個問題來到了眼前,恩浩回答不出來,采祿告訴她:因為知道自己做什麼事最幸福的人,只有妳自己。

采祿很幸運,一直以來都知道那是甚麼,老爺爺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他知道是什麼,也盡力去彌補;恩浩算幸運,在她人生起步的階段有人點醒了她。

可是有多少人在過完一生之後,依舊還是找不到熱忱所在?是社會規範害了我們嗎?還是即便知道熱忱所在,卻因為經濟壓力而無法放手一搏?所以是資本主義害了我們囉?在這裡我沒有答案,就像采祿說的,知道那個答案的只有你自己。

恩浩的爸爸在達到他計畫中理想的生活後,因故嘎然中止,也因此他才能同理恩浩的處境與想法,很多時候,即便我們有夢想,想要擺脫制式的人生SOP,第一關必須要跨越的就是陳腐思想的家人,雖然他們認為大眾的路是安全的路,但是安全的路一定沒有風險嗎?既然人生都有風險,那麼就去做自己覺得幸福的事,不是更好嗎?

恩浩對爺爺學芭蕾一事雖然有點困惑,但是她最終還是以欽羨的眼光仰慕爺爺的勇氣,她希望有一天她像爺爺那樣能找到可以讓她做起來感到幸福的事,就像她對爺爺在廣播中說:當你很熱切去做某件事時,就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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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夢想的勇氣

這是一部我看了一直哭,卻又讓我燃生勇氣的戲劇,整齣劇采祿跟老爺爺的忘年之交,感覺比一對情侶CP還要甜蜜,前半段是老爺爺一直陪伴在親人疏離導致內心緊閉的少年身邊,後半段則是敞開心胸的少年對老爺爺的關愛與陪伴,現在的韓劇跳脫了過往男女情愛的陳腔濫調,不知道是否因為疫情的緣故,目前的韓劇已經不再狂吻狂撒糖,卻是用更細膩的手法展現各類人與人的情感,像文森佐跟洪車瑛也只有吻那麼一幕,這樣也好,不然我看了吻戲後,老是會想到又在為彼此灌輸多少病毒,多少會有點出戲。

戲劇雖然是為了強化理念進而誇大演譯而生,但是透過一個年過七旬克服自己體能的老人家來告訴我們:想追夢想不論何時都不晚的道理,卻是很強大的。

尤其是在有滿滿的想法,卻顧慮太多遲遲無法前進的我們,以為時間很多,以為以後還有時間做,但是,人生一晃眼數十載就過了,聖官到最後理解到,原來爸爸在爭取的是時間,為他的夢想爭取一點實踐的時間,其實,人生有限似乎也不是壞事,因為爭取實踐夢想的時間需要的是勇氣,在得知人生倒數的時候,似乎頓悟了一切,為了讓自己不要抱憾而終,勇往直前的勇氣;這是一位老人家用他的人生頓悟出來的道理,等了一生,到70歲了還可以學芭蕾舞,那麼還不到70的人們,為什麼還在浪費時間,還在拖延著想做的事卻不行動?你想在人生最後的那個黃盒子裡裝入什麼?黃盒子代表著你人生的縮影,即便小小的盒子填不滿,至少也不該是空的,這集是老後的頓悟,如果還有下集,我們來談談遺物整理師的那個黃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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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個中年阿桑檢討人生的地方,阿桑有的時候會透漏一些她荒謬的真實人生,有的時候會虛構一些奇思妙想,有時候也會嚴肅探討阿桑看過的書跟追過的劇!阿桑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中年婦人,雖有鋼鐵的外型卻有一顆玻璃心;理性溝通跟好好講話,是阿桑認為提升人類層次與世界和平的基礎,桑友們,讓世界更美好是我們的責任,那就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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