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部。 這裡林立的不再是搖曳的樹。 大多的樹被孤立在水泥地的路道間,互相凝視著,盯望不止地人潮穿越。 大多的數不知來處亦不曉去向,人來人往並未掃除向來的冷清。裝載人心的漠視,不同的個體運輸著千古不變的冷嘲。呼嘯而過的車流追趕行事曆倒數截止的臨門一秒,雜亂一地的煙灰是祈求苦渡凡世的麻醉治療,隔離心中紛擾芥蒂的廉價措施。掩護真心的面具又加上一層,不再唾手可得的布料罩在每張更是陌生的頰上,整城籠在深怕自己是異於常人positive的惶恐下,一種傳染病硬生生強制拉遠實在的間距,電影情節突破銀幕成為每個人都得跟隨的劇本,人們比戲中演員更是入戲地演繹著荒謬。而我也同在這舞台的某個角落,就沒得無視戲碼脫稿演得我有多麼獨醒。 2020冷天像是無止盡,我來到這裡,在北部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