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30多年前,應該台灣經濟開始要下滑的那時刻,年輕的我有幸跟上一擲千金紅燈綠酒的末代。
當年身為青年吉他手的我,週末夜有時跟著樂團長輩們演出,時常坐著夜車往返台北台中高雄,夜班較長時就會在當地過夜,週日一早再回北。
演出通常兩點半下班,收拾收拾也三點多,過夜來說都以三溫暖為主。那時有的三溫暖像個波斯營地一般大,數百坪錯落的帳篷裡都有著不同的光怪陸離,昏暗中肉體橫成,對年紀小的我來說滿嚇人的,長輩們都會租一堆漫畫把我鎖在個人房中,不過還是有些不小心的見識令人記憶猶新(造成傷害)。
有次,泡在一四米見方的浴池中察覺到異常的氣氛。池中的五六個人怎麼都面對著牆壁坐?轟隆隆的水聲中這夥人若有似無的面面相視,忽然間牆壁竟然坑坑疤疤的拉開了,出現了一個約莫只有一米五高的舞台,蹲著一個吊嘎阿主持人和穿著內衣的婦人!『歡迎大家來逗熱鬧啊!』掛著麥克風半蹲著的乾扁主持人和橫躺開合著腿的食人花婦在簡陋的音樂燈光舞台上舞動著。
主持人說『有人要來嗎?沒有我就開始摟』這完全是觀眾互動參戰的活春宮局,瞬間我開始覺得這五六個人的池水滑溜!這根本是鍋四神湯!我閃退的同時有位先生也起身上台,起身時還互看了一眼,他應該是被我的起身驅動了,就像等紅燈時被隔壁摩托車騙了往前衝一樣。
驚嚇中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婦人蹲開著腿,用浴池中的水潑洗著大戰後的食人花。